柳一刀亲昵的捏捏她可爱的鼻子,擦去她的泪痕,邪气的调侃道:「那么,我们再『重逢』一次,可好?」
苗可亲破涕?笑,突然──满脸通红,因为她感觉到身下,他再次勃起的欲望正迅速地胀大抵着她,她错愕得眨眨眼睛,想翻身下来却被他一把抓住,反将她压在身下。「别逃──」
他再次充满她的身体,对她的欲望永无止尽,怎么也要不够……大清早,当所有的人还在熟睡之际,张牛潜进小姐住的锦绣阁,急急地拍打苗可亲的房门,他机灵地在门外喊着主子的名字。
柳一刀闻声随即以棉被盖拢苗可亲赤裸而熟睡的身体,他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什么事?一大清早找到这儿来。」
「主子,你果然在这儿,不好了,那个秦有仲不知何故,被人从大牢里放走了。」
柳一刀用眼神暗示张牛小声点,他怕吵醒熟睡的可亲,他轻轻掩上房门和张牛离去。
正当柳一刀与张牛欲出府之际,小师妹双儿却追了出来。
「师兄,这么早你们要去哪?」
「我同张牛去缉捕逃犯。」
「我同你们一起去。」
时间紧迫,柳一刀?难地道:「双儿,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双儿有武功也许可以帮你。」
「那好吧。」见她如此固执,柳一刀只好应允,三人相偕往县府大牢而行。
清晨时分,浓雾不散,行人稀少,在一股鬼魅的气氛中,突然那秦有仲竟从暗处扑来,掷出一剂药粉。
张牛惊骇得欲推开主子,而小师妹愤然一跃挡在柳一刀身前,刺鼻的药味瞬间窜入她鼻间,她头一昏软倒在地,张牛同柳一刀急着救小师妹,却让那秦有仲逃了,逃去前秦有仲还狂妄撂下话──「哈哈哈,你让我难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这红鹤顶足以夺去你师妹半条命。」说完,便隐没于浓雾里。
红鹤顶乃江湖传闻致命毒药,中毒者,轻则半身不遂;重则丧命,可怕的是此毒无药可解,乃夷族传入之邪毒。
苗可亲伫立在房门,看着丫鬟和大夫进进出出,看着柳一刀慌张的帮任无双放血、灌药。
只一会儿工夫,苗可亲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劫难?她怔怔的伫立在门口,明白不该在这个时候再给柳一刀添加任何麻烦,然而看他这么细心焦急的照顾任无双,她的心不自由主的揪紧,昨夜愉悦销魂的缠绵,转瞬间烟消云散,被突来的意外击毁了……张牛体恤地帮着主子向苗可亲低声解释。「苗姑娘,那任姑娘早上为了帮主子挡毒,故遭此意外,主子自然万分愧疚。」
「张牛……」苗可亲抿唇思索着问道:「这红鹤顶有没有解药?无论付多大的代价,我都派人去把它弄来……」
「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苗可亲一颗心直往下落,她凝视着柳一刀的背影,他正焦虑地直唤着小师妹。「双儿……双儿……」
任无双悠悠醒转睁开眼睛,惶恐的凝视着柳一刀,突然眼泪涌了上来,她伸手圈住柳一刀的颈子,啜泣起来。「师兄、师兄,我的脚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师兄我好怕,我是不是不能走路了?师兄……我怎么办?双儿好怕……」
柳一刀温柔的揽住她哭泣而颤抖的身子,轻声地哄着。
「不怕,不怕,有师兄在不要怕。」
苗可亲眼见这一幕,鼻尖一酸,胸口莫名地剧痛起来,一直陪在一旁照料的陈总管,悄声的拉着苗可亲往外走。「小姐,你整个早上都没用膳,走走走,我叫厨子熬一碗鸡粥给你吃,好不好?」陈总管怕她留着难过,半拖半拉的把苗可亲拉出任无双的厢房……沿路上陈总管对着已然失魂落魄的苗可亲哄着。「小姐啊,我明白你心底看了难过,可是你说能怎么样呢?也难怪柳一刀对那任姑娘好啦,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撇下她吧!」
「我明白──」苗可亲提气道。「我真的明白,可是我……」就是很难过……老总管拍拍她削瘦的肩膀劝慰:「别想了、别想了,咱们主仆去饮茶好吗?事情一定有法子解决。」
话说那任无双哭倦了后,虚弱的在柳一刀怀里睡着,柳一刀轻轻将她平放于床上,他的眼睛里充满着忧虑和无奈,本以为秦府之事已经解决,没想却突生意外,他凝视着双儿的病容,心底想着却是苗可亲先前见到他抱小师妹进来时,那错愕的表情,然而此刻他如何能撇下小师妹不理?小师妹奋不顾身为他挡毒,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这份情他如何能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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