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鹰戏蝶(17)

2025-10-08 评论


和怡红的婚事是打出生便许好的,他并无太多意见,而他自小便和怡红玩在一块儿,一直也很接受她将来会是自己妻子之事实,他从没想过自己除了怡红还会娶谁。

白衣蝶——这名字忽地掠过心坎,他征了怔,收神煞住自己不该有的思绪。

是该忘记她了,那个与他有缘无分的清丽女子。

“鹰哥哥——”萧怡红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又来找他了。她兴奋的喊着。“今天要去选成亲那天用的手绢,我们一起上街去挑吧!”

她风一般把他拉出门去,连丁邦都被她赶走,两人逛了大半天她都还下不了决定。

宁时鹰不似她那般心浮气躁,他站定在一个老伯贩卖的摊子前,静静望着铺面上绣工精致的锦帕。

萧怡红不耐烦地拉着他就要走。“鹰哥哥,我们别在摊上看,去像样的店里挑嘛!”

宁时鹰不理她,静静看着一排排锦帕。

怡红拚命地拉他。“鹰哥哥走呀——”

“老伯,”忽然他指着其中一方锦帕问。“鸳鸯都是成双成对,为什么这儿只绣上一只?”

“哦——”老伯拿起那锦帕,反过了面,递给宁时鹰瞧,上头题了一行红字。

“鸳鸯劫?”

“是啊,情劫一到,鸳鸯离散。独剩一只了。很特别对不对?”

宁时鹰摸着那方锦帕,心有所感低声一句。“绣这锦帕的姑娘,一定是个很寂寞的人。”

忽然他身旁有人兴奋叫嚷。“时鹰哥哥?!”

宁时鹰抬头。“白妹妹,”是白芯心,那么白衣蝶说不定就近在咫尺,他兴奋地叫道。“好久不见了。”

“是啊!自从上回被你身边那位姑娘“骂”走了之后,就没机会见到你了。”

萧怡红明知她在讽刺自己,不悦地哼了一声。心底想奔上前掴她几掌,可碍着宁时鹰倒不敢放肆。

白芯心看见宁时鹰手上的锦帕,故意大声道:“你想我姊姊啊?拿着她绣的帕子发愣。”

萧怡红火往上冒,气得抢过那锦帕扔回台上。

“怡红!”宁时鹰怒斥。“不准放肆!”

“我们回去啦,时候不早了。”

宁时鹰想了想,又问:“你姊姊……近来可好?”

哼,她都快被你害死了,还敢问?!白芯心发过誓不能说出姊姊的事,只好隐忍着不快,回道:“我姊姊贱命一条,死了也不会有人理的,都一样啦,无所谓好不好——”

“死?”宁时鹰闻言大惊。“她出了什么事?”

“她……”白芯心真的好想说出真相,好希望他能妥善照顾姊姊。可是……

萧怡红在旁催促着。“鹰哥哥走啦,我爹爹还等你今晚一同用膳呢!我们得回去了。”

宁时鹰看看那方锦帕,又再看看白芯心。

这大好的机会岂容错过?他却摆出一脸的诚挚说:“多保重……”

白芯心有满腔的话欲在心底,只有闷闷点头。

萧怡红又嚣张得意道:“对了,你们姊妹住哪?下个月十五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派人送帖子过去。”

白芯心昂着下巴顶回去。“我姊姊因为相貌出色,怕招惹麻烦上门,从不透露住处给人知道的。当然,像萧姑娘……”她上下打量一阵。“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可恶!怡红张口就要发飙,被宁时鹰一个眼神瞪住。她噘起嘴,好委屈似地撇过头。

宁时鹰不得不佩服才十四岁的白芯心,口才如此伶俐,和白衣蝶完全不同。

他微笑和她告别。

白芯心真气自己有口难言,姊姊的委屈难道就这么一个人扛?

白芯心向老伯收了帐,跟着又买了几样姊姊交代添购的东西,然后赶在天黑前返家。

到家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她推开木门,搁下买来的东西,房内却不见姊姊的人影。望着桌上绣了一半的锦帕,白芯心猜测姊姊大概又一个人跑去山崖边发愣了。她从小有心事总不同人说,只管跑到那儿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

忽而门外有声响,白芯心连忙奔出去。“姊姊——”

“白妹妹——”是宁时鹰!

白芯心诧异地喊道:“你?你怎么来的?”

“我跟你来的。”

“你跟踪我?我怎么都没发现?”

他轻轻一笑:“被发现就不叫跟踪了。”

“你的功夫一定很好,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我回家。”白芯心一眼看穿他的目的,笑道:“看来时鹰哥哥对我姊姊挺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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