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他称赞着萧怡红,一边贪婪地望着地上的白衣蝶。“剩下的,就是我的工作了——”
他色迷迷地将白衣蝶抱起,同萧怡红走回他的落脚处。那是一间简陋的屋舍,搭建在山林间靠溪的隐蔽处,杏儿依怡红的命令一直等在那儿。她心中忐忑不安,看见白衣蝶被抓了回来,不省人事的躺在胡群怀里。
“小姐,白姑娘她……”
“他没事,只是被迷昏而已。”接着她对胡群说道:“我们在屋外等,你快点——”
“当然、当然——”胡群邪恶地笑着,抱着白衣蝶进了屋里。
杏儿看他抱着白衣蝶进了屋内又关起门来,忽而明白过来,错愕地问:“小姐?他——”
萧怡红得意的微笑:“那贱人抢了我的男人,我现在帮胡群抢她过来,很公平!”
杏儿大惊失色,瞬间吓白了脸。“使不得啊!这怎么可以?小姐,你别糊涂了,这——”
“住口!”萧怡红喝斥她。“你要敢回去对人说半句,信不信我打死你?别忘了你乡下的老爹和弟弟的生活费都是我给的,你乖乖地少废话,回去赏你十锭白银!”
一听见爹和弟弟,杏儿眼泪立刻滚了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把她吓坏了。
要是少爷回来还得了?更别提白姑娘的痛而她却无力阻止只能掉眼泪……那样一个愠婉的好姑娘,竟然———竟然给胡群那样的恶贼给糟蹋了。连杏儿都为白衣蝶掉泪。
迷魂香令白衣蝶神智昏茫,身子瘫软无力,人也昏沉沈的。
怎么回事?她感觉有人压住她。好重,她不能呼吸。她努力睁眼,却只是朦眬中看见个生人欺在她身上,正野蛮地欲撕去她的衣服。
白衣蝶急着想推开他,身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老天她急着想呼救,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无助地睁大双眸,说服自己这是在梦里。
谁来救她?
无助中,她用尽仅存的力气阻挡他扯去她的衣服。
胡群厌倦她的挣扎反抗,干脆一掌劈昏了她。
白衣蝶于是坠入无止无尽的深渊,失去意识……
此时——
京城的宁记布厂忠二店。
宁时鹰步出厂外,脸上尽是微笑,丁邦跟在一旁领了一张银票。
“少爷,再收两家厂子的帐,咱们就可以回去了。”他说着,将银票递给了宁时鹰。
宁时鹰将银票塞进衣内,忽而有个冒失鬼冲撞了他。幸而宁时鹰身强力壮,身子只颠了一下。也就不计较,和丁邦讨论著今晚上何处吃饭。
他竟没发觉袖内的锦帕被方才那一撞,跌飞至一旁的地上。他犹自和丁邦说笑走了好几步路。
顷刻间他仿佛心有所感,回头怔怔呆了一会儿。
“好像……”好像听见有人喊他。
“少爷,怎么了?”
大概是太想衣蝶了,他笑笑摇头。“没事没事——”和丁邦继续方才的话题。
且说萧怡红和杏儿等在房外,两人的心情都紧张着。
由于杏儿天性善良,内心备受煎熬。她很想救白衣蝶,又怕连累自己的亲人,但袖手旁观却又过意不去,于是她不禁愁容满面地干着急。
“小姐……”忽然她转头道:“小姐,我……我内急。”
“你真麻烦!”萧怡红嚷道:“茅房在屋子后头吧?你自己找找看,别打扰到胡群,要不有得你一顿打!”
“是,我马上回来!”杏儿敷衍着,绕到屋子后头。
她从屋后的偏门溜进屋内,然后从厨房捡了一根粗壮的木头。
她小心、轻声地穿过厨房……
她抓着那根木头,心中满是恐惧。她知道,如今只有她可以救白衣蝶,这势必得冒奢极大的风险。也许不值得,然而杏儿知道白姑娘是个好人,怎么可以任她被胡群玷污?
如今也只有赌一赌了!杏儿豁出去了!萧怡红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她绝不让她得逞!
杏儿颤抖地溜进房间,看见胡群正忙着扒去自己的衣服,迫不急待地扑向光裸的白衣蝶……
趁此时,杏儿轻轻溜到他背后,扬起那木棍,闭上眼,使劲全力地狠狠朝他用力击去——
胡群没料到竟会有人偷袭他,毫无防备地被重重击伤后脑,登时闷哼一声昏倒床上。
时间紧迫,杏儿扔下棍子,速速推落桌上正燃烧的烛台,然后对外头大嚷:“小姐,失火了,小姐……”
跟着,她例落地用棉被将不省人事的白衣蝶速速裹住,趁火势尚小,慌张地冲出去,一边口里嚷着小姐、小姐,一副惊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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