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身子俯跪得更低,声音细如蚊鸣。“白……白符……在乱中……被‘隙中驹’盗走……”
这一局输得彻底。王爷怒不可抑,诅咒不休。
大堂上方,隔着天顶。两人无声伏在上头,一青一白。
青的是清俊如竹的“石中火”,白的是容貌清灵,目光慧黠的“隙中驹”。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在彼此眼中闪烁。
“隙中驹”从怀里抽出一纸白符,白符上红色咒语攀绕,她笑,伸手就想将它撕了——
天际响起轻雷,“石中火”忽扣住她手腕。
“慢!”他悄声说。“教主会需要它,你把白符给我。”
“隙中驹”眼光闪烁,揪着白符,停住了撕毁的动作。
她不依。“教主要我毁了它,要展云飞死。”
“是,我会将白符给教主,万—……万一展云飞说服彤郡主交出宝盒,那么,这白符将大为可用。”
“石中火”心思慎密,她一直都知道。永远揣测不出,外貌清如竹的他怎么却心深似海。
“给我。”“石中火”又说了句。
她笑。“让你邀功?不给。”见他脸色一凛,目光肃然。她又改口:“亲一下,就给。”话才说完,身子忽地就被他揽过去重重吻了一记,吻得她头昏眼花,白符也给拿了去。
她犹脸红心悸,他已放开她,没事一般。纵身化成一道青光便走,无影无踪。
“隙中驹”神色黯然,抖出袖内软鞭,飞身跃上一匹黑马,扬鞭策马隐人夜幕,一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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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呢?”彤青铭瘦削见骨的面容上,凹陷的两眼直瞪着立于床前的“石中火”。他声音枯哑,吃力地问:“我姐姐呢?她跟你们去顶王府,她呢?她为什么没回来?她怎么了?我要见她……”他急着,身子陡然一震,剧烈咳嗽,咳得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给呕出来似的。
“石中火”一直冷眸以对,表情深不可测。听着彤青铭剧咳,心底怀疑他的命还能熬多久?终于他开口,声音近乎元情的冷。
“你姐姐重伤,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蓦地,彤青铭仰起脸,那黑洞般的眼蓄满泪。
“我姐姐……”他哽咽,说不出话。“你们救她,一定要,要救她……”
“石中火”缓缓挑起一眉,嗓音低沉沙哑。“当然。”他忽然向彤青铭出手,掌风快如电,瞬间击倒彤青铭。
彤青铭睁着眼,软倒床上,不相信“石中火”怎会忽然伤他。他迷迷糊糊地,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昏眩中只好闭上眼睛。
他感觉有人抱起自己,移动他。要做什么?他昏沉沉地想,要杀他吗?他这个活死人还值得杀吗?
姐姐没事吧?最后一次见面,她温柔似水的声音犹在耳畔。
“青铭,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在作梦?嗯?”
“等这个梦醒了……一切就像当初那样。我们从老家醒来,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而这一切就像没发生过,我们只是作了一场噩梦…”
彤青铭昏昏沉沉坠入黑暗,等这个梦醒了,姐姐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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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黑或是天明?是晴或雨?而洞穴深处,只有一把火在黑暗底烧。
像被世界遗忘的一隅,展云飞搂着彤爱君。她伏在他腿上,身体赤裸,雪肤上有无数殷红的擦伤与刀痕。
“血止住了。”展云飞黝黑的眼在爱君光滑如缎的背上搜寻。“但这里没药。”他思索着如何疗她的伤。
“我……很……冷……”爱君趴在他腿上,双手紧扣他的腿,却感受不到暖意。牙齿颤得话不成句,寒意在她体内窜流。
展云飞抚摸她雪白浑圆的臀部,嗓音沙哑略带责备。“我警告过你练斩情鞭的后果,你自讨苦吃。”
怎么会这么冷?爱君脸色泛紫。“我……我怎么了?”冷汗不停淌落,身体变得迟钝僵硬,脑袋昏沉。
展云飞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畔低道:“是寒意反噬。”说着,松开袍子,滚烫强硬的身体如厚毯覆上她,那温暖令她发出呻吟。他恼道:“你偏要练这致命功夫……”展云飞被她赤裸的身体弄得欲火高涨,又因她满身伤痕心疼愤怒。
他舔舐她背上刀痕,唾液可以消毒,他用最原始的方法帮助伤口愈合。
爱君仰头,疼痛令她呻吟,但另一种火焰却在体内折磨她。
展云飞缓慢又极有耐心舔舐每一道伤痕,爱君那甜的血被他热的舌融化人腹。
展云飞健康强壮黝黑的身体,钢铁一般覆住爱君的脆弱苍白。他的唇如火燎原,儒湿伤口,也濡湿她心深处。她叹息,他的嘴游移在冰冷的肌肤上,她的背脊一僵,变得极端敏感,毛孔奋张,一阵愉悦的电流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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