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很痛呀!”他把她压在身下,眼神放电,“你一点都不心疼?”
萧晓乃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两手套住他的脖子,“你敢的话,试试看。”
“哦,你不知道我多么需要你的鼓励。”他把她的威胁听成鼓励,低头用嘴对住她的唇。
萧晓乃一怔,眼睛瞪着大大的,忘记在指尖上使力。他的唇很绵很软,有一股奇特的吸力,她不自禁轻启贝齿,尝到他的味道,她微醺地合上眼,感觉有什么东西探了过来,那东西拂过她的牙齿,她整个人一麻,回过神,狠狠掐紧他的脖子。
很快就濒临断气的章煌,舌头不由得伸得更长,萧晓乃以为他是故意的,无情地咬他的舌头,推开他!
章煌疼得捂着嘴,可怜地闷哼,眼角都溢出泪水。
萧晓乃晓得这回他真的痛。“你如果敢再乱来,下回咬的绝不是你的舌头!”她捡起方才翻滚间落在地上的铜镜,走向滑翔翼。
“下回?还有下回?”章煌讲话有点大舌头,“你脑子里想的和我脑子里想的是一样了吗?”
“你如果那么想当太监,不需等到下回也可以!”握住铝合金管,她开始起跑。
章煌见状跳了起来,“晓乃,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谁那么倒楣?无聊到去戏弄你?”萧晓乃与滑翔翼融为一体,即将起飞,脚步变得非常轻盈。
“晓乃亲亲,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不要命的尽管来!”萧晓乃飞了起来。
“我说过,为了你,我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圈着嘴对天空大喊。
萧晓乃头也不回地,“你变态——”踏上国土,萧晓乃有些疲累,但她没有立刻回到住处歇息,而是前往市郊一栋豪华洋宅。
萧晓乃在该豪宅内来去自如,仆佣们见到她时总是非常礼貌地打招呼。她直接上二楼找她要见的人。
偌大的起居室,有多国书籍、先进的电脑设备、各式球具及各类技击用品,豪宅的年轻女主人趴在躺椅上翻阅休闲杂志,椅脚旁无聊地啃着书玩的圣伯纳犬听闻脚步声,抬起头,倏地跳起,尾巴猛甩圈圈奔向进门的萧晓乃,热情地舔得她一脸湿。
萧晓乃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骨头塞进狗嘴里,狗狗这才放过她,回到自己的位置精神奕奕地消食那根肉骨头。
“还顺利吗?”豪宅的女主人——朱颜——一仰身,麦色的修长双腿挪出躺椅,赤脚踏上米白色毯,涂有宝蓝色指甲油的脚趾甲像宝石一样,在毛毯中闪闪发亮。
萧晓乃放下行李,“有点曲折。”每当回想起这趟旅程的情景,她便急忙甩头,用力将章煌无赖的嘴脸甩出脑海。她拿出好不容易得手的魔镜。
朱颜接过那面古铜镜,仔细端详后,嘴角浮现浅笑,“谜底总算要揭晓了。”她将躺椅旁的桧木六角桌拉近墙,古铜镜放在桌上,架正。
朱颜的年纪和萧晓乃相当,从外表装扮来看便知两人完全不同典型。朱颜今天身穿无袖蓝底黄花的短洋装,探露出的长手长脚是均勾的小麦色,头发剪得极短,她声称那是黑社会大哥头,海蓝的眼底抹上淡淡的银粉,将大大的凤眼勾勒得极为显明耀人,前卫的彩妆和她独断独裁的个性很相符。相反的,一路走来的尽是不堪回首往事的萧晓乃,渴求的是一种平凡,她尽可能以素雅妆点自己,最好是一走在街头便迅速淹没在人群中,毫不显眼。
若要追求朱颜,心脏负荷必须比平常人强,若想要得萧晓乃青睐,必须比其他的人多费一点心去了解她刚强固执的另一面。
萧晓乃调整台灯亮度,“恐怕没那么简单。”她不似朱颜那么乐观。
“至少我们比谁都早拼出地图。”朱颜自信满满地说道:“以我的资源,要解读绝不是问题。”
铜镜受到强光照射,将亮影反映在墙上,亮影之中,浮现地形团。
朱颜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古书,“所谓魔镜,只是一种统称,并非这镜子真的具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图样在制造初始便刻上,表面上看起来和一般镜子一样,接收光再反射出来的影子却会浮现图案。”朱颜将古书交给萧晓乃,证明她曾用过。“大部分的魔镜属于宗教用途。”浮现的多是佛像,唯独这一面——”
认识朱颜,是在萧晓乃十三岁,第一次出任务时她险些失手,不知是有意或无意,朱颜制造的混乱使她顺利脱逃。那是在英国某盛大珠宝展上,混入会场的朱颜意欲行刺主办人而遭逮捕。事后主办人发现朱颜是他的私生女,以激烈的手段抗议他将她们姐弟弃于台湾不顾。此后该人承认两姐弟的身分,并赋予朱颜极大的财富及权力。朱颜可以任意使用该人在亚洲的所有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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