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因为你不晓得她做过什么亏心事。”男子冷哼道。若非太爱女子,已与她分不开来,他会因她是那老女人的孙女而离弃她。
姥姥对他的指控并未答话。
女子来回看两人的表情,姥姥愧疚的表情差点让她瘫软倒地,莫非他说的全是真的?姥姥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女子惊得不敢开口求证。
这时,男子缓缓道出与姥姥的前仇旧恨,姥姥的视死如归与闷不吭声,更让女子全身冰寒。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想要与爱人、姥姥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难道这是个奢求?
“要杀我可以,我只要求你要好好对待绫儿,不把我的过错怪罪到她身上。”姥姥向他提出条件。
“可以。”男子领首答应,她是他心爱的人,他自是不会虐待她。“出招吧!”
两人面对面的对峙着,顿时寒风四起,扬起满地沙尘,四周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不!”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女子,她因承受不住这个残酷事实,而双手捧头尖叫。
她爱他们啊!他们怎能当着她的面残杀?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决斗,还不如杀了她会比较好。
“绫儿,他会好好待你,我就放心了。”姥姥早已看淡生死。
“绫!到安全的地方去。”男子故意忽略女子伤痛欲绝的表情驱离她。
“不!我不能……我不能……”女子头摇得如拨浪鼓,她已乱了头绪。
姥姥与男子见她没有离开,干脆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姥姥原本不想出手,但男子眼眸中的骄傲,使她了解男子不可能接受她的悔意,唯有以自身的力量赢得胜利,他才能自仇恨中解脱,所以姥姥使尽全力与男子对打。
女子呆楞着坐在原地,泪眼朦胧的望着厮杀的两道身影,疑惑着要帮谁?两人皆是她最爱的人,无论帮了哪一方,于她都是锥心之痛。姥姥对她有养育之恩,自小父母亲双亡,全靠姥姥的爱与照顾她才得以长大成人,她岂能见她被人追杀而坐视不管,更何况追杀姥姥的人还是她的亲密爱人。不!她不能对不起姥姥,那么……她唯有对不起爱人了!女子在心底一次又一次无声的向爱人道歉。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浑浑噩噩地自沙地站起身,便见爱人的长剑狠狠划破姥姥的臂膀上几全不顾情面,心中唯想着报仇。
女子情急之下,扬手射出梅花镖,不让男子趁胜追击刺杀姥姥。
梅花镖破空射至,迫使男子向旁一跃以避开朝他而来的梅花镖,这一侧身,手中的剑亦失了准头,并末刺中姥姥的心窝,但他反应队快,手腕一翻,剑尖便准确的指着姥姥的咽喉。
他正待将手中剑刺进仇人的喉头时,女子不遐思索的反手一掌击向男子的胸膛,只想先击退他,不让他伤害姥姥,所以没注意到男子身后便是断崖。
她这一掌击出,除迎向男子讶异不信的目光外,还眼睁睁见他无物可抓的落人崖底,她完全无法反应,连出手拉住他的时间都没有,就见他笔直落下崖底。
待她反应过来时,己唤不回爱人的身影。四周忽然传出恐怖凄厉的尖叫声,像有人受了什么椎心刺骨的打击,那叫声在她耳畔回荡不已。
是谁?!女子不晓得,她的眼早已模糊不清,看不见四周景物,她只能感受到声音里的悲痛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啊——”曲绫被噩梦惊醒,双眼圆瞠,双拳紧抓着被褥惊喘。
又梦见了!尽管事情过了五年,击仇啸天落崖一事,仍像咋日才发生过般出现在梦中,依然教她痛得无法呼吸。看来今夜又要是个无眠夜了,她不禁低叹口气。
“你怎么了?”被她吵醒的莫道情低哑着声问。未经修饰的关杯写在刚毅的脸上,他探手为她拭去额际泛出的冷汗。
过往带给她的震撼过大,使她暂时无法言语,只能深吸口气以缓和心神。
“不过是个噩梦,没事的。”许是夜里宁静的气氛让莫道情忘了仇恨,一如从前那般温柔地拥她入怀。
曲绫如在大海中抓到救生的浮木,她紧攀住他强壮的身躯,几自惊惶喘气。
莫道情轻抚过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充满怜惜的轻吻,细语低喃着呵哄话语。
曲绫惊惶的心灵渐渐的受到抚平,呼吸不再急促,脸颊慢慢恢复红润,她安稳的把头埋进莫道情的胸膛,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睡意渐渐上涌。
就快梦周公之际,她忽然亿起他不该在深夜出现在她房中,且还与她同榻,顿时脑子变得清醒无比,自他杯中抬首瞪大眼,“为何你会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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