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上的鲜血滴滴地掉落,染红了薄薄的积雪,看来分外怵目惊心。
军卫也愣了一下,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然,一阵隐约的马蹄和车轮臀由远至近,鸶动了军卫。
他们俩相视一眼,「哎呀!将军回来了!」
这该如何是好?如果让将军知道他们伤了一位平民百姓,这罪罚可就重T。
持戟伤人的军卫连忙跑过来,一把抓起了身轻如羽的菱花,就要把她往对面小巷裹
第二位军卫实在不忍心,急急地阻住了他,「老华,你不可以这样做……如果将军知道的话……」
「我就是不让将军知道这回事。」伤人的军卫不由分说的将菱花推进了暗暗的小巷内,然后硬扯着同侪走回大门边.「快!若是被将军看见了我们俩擅离职守,我们才有罪好受的!」
「老华……」第二名军卫不忍地看着半倚在巷子墙边、奄奄一息的菱花,一这
两匹骏马拉着的藏青色马车缓缓地停靠在大门前,两名单卫顾不得别的,急急向前躬身行礼,「将军!」
亲自驾车的是一身英姿焕发、高大伟岸的锺离夜,但见他手执缰绳,迅速地朝雨名团下点了点头.「开门。」
他吩咐完毕后便转身掀开了厚厚的暖帘,牵扶出了一位身着狐皮毛裘的美丽女子。
「韵容,当心点。」他低沉温和地道。
韵容软软地依偎在他身边,由着他将自己搀扶而下,等到落地的一刹那,她依旧柔软地靠着他的身子。
「表小姐。」两名军卫恭敬地道。
「辛苦两位了。」韵容轻柔地蹙起了眉,「表哥,好冷呢!我迫不及待要回我的暖阁烤火了。」
锺离夜大手扶着她,「我送你回房。」
韵容娇柔地点点头.轻移莲步地走向敞开了的大门。
他扶持着她就要一道走进,骛地一道细不可闻的呻吟声钻进了他敏锐的耳膜裹。
锺离夜往声音来处望去,被浑身瑟缩沾血、神情几乎量厥的菱花惊动了,他微微一动,华武,江文,那怎么会有一个受伤的小男孩?快去将他带进府内,请司马总管到流云苑来诊治。」
「将军,他……」出手伤人的华武惊跳了一下。
而江文已经飞快地奔到了小巷处,一把将菱花扶了起来。
菱花终于又看见锺离夜了,她的眼眸闪过一抹狂喜之色,小嘴嚅呀着想说些什么,过度虚弱的身子和意识却已让她无力再思考,她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即疼得蹙紧了眉头。
韵容看见了肩头染血、脸色苍白若死的菱花时,她不由得鸶呼了一声,更加偎紧了锺离夜。「表哥,他流血了……我伯……」
他没有注意到一直紧寡向自己的美人,反而是艳眉道;「华武,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去请司马总管!」
「是……是。」
888
菱花很快地被安直在府衷招待宾客的客房「流云苑」,当灰头土脸、满身破旧的她被移攫至铺着厚厚熊皮的床褥上时,她还强忍着痛,心慌地要撑起身来。
「你要做什么?」锺离夜伸出一手按住她,凝视着有些眼熟的人。
咦?他好似普经见过他?
他迅速地在脑海裹搜寻了一下,很快地释疑。不,他从没见过这个瘦弱的小男孩。
菱花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地看着他,她的脸蛋红了红,被他碰触着的地方好像也灼烫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巅入她心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呵?难道将军的手有神奇的魔力吗?
她摇了摇头,略显慌乱地道:「我身上……脏得很,不能弄脏了这么名贵的被褥.我坐在墙角就可以了。」
他皱眉,「什么话,你现在是伤患,还管什么弄不弄脏被褥。奇了,你今年几岁?怎么声音还稚幼得像个女人一样?」
菱花一呆,她不想立刻坦白以告,可是一抹闪电般的念头隐入她的脑际。将军误认她是男的?
呵,那不如将错就错吧,反正她是来报恩的,是男身还是女身都无妨,只要能够为他做牛做马,就是她这览于最大的愿望了。
「我……我十六岁。」她清了清喉咙,有些别扭地道:「我说话真的这么像个姑娘吗?」
他微微一笑,深邃好看的眸子有趣地盯着她。「十六岁了?你的家境必定是不好吧?已经十六岁的男孩了,身子骨还这么瘦巴巴的,这以后怎么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菱花啼笑皆非,可也高兴着钟离夜原来是这么亲切、好相处的人。她早该知道像他这样的大好人,必定是怜贫惜弱的重情义之人。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蔡小雀
锺离夜
谢菱花
报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