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天气极寒,水都快结成冰了,可将军府裹都会夜以继日地用着个巨大炉子烧水,也有专人看守着加柴火,因为这天实在太冷,不这么着,才刚烧好的水又燮冷了。
菱花小心地捧着水盆进了随鹰闻屋内,这遗是她第一次看见锺离夜的寝室。
没有她想像中的金碧辉煌,几张檀木雕就的大张太师椅摆放在厅裹,上头铺了厚厚的熊皮,花上摆放了一盆吐着幽香的铁兰,角落裹放着暖矿散放温暖,窗台下还有一大张的檀木桌,上头摆放了数册书卷和文房四宝。
墙上悬挂了一把宝弓和一柄式样古朴典雅的宝剑,剑柄上镌刻的田腾花纹都有些模糊了,可见得这把剑的主人练剑之勤。
他的寝室一点也不富丽堂皇,却散发着粗犷豪迈的尊贵气息。就像他的人一样。
菱花胸债中涨满着莫名的悸动,她轻轻地将热水捧到了梳洗雕架上,轻轻地倒入了光可监人的金盆裹头,唯恐惊醒了他。
「你来了。」锺离夜开口道。
她心一跳,连忙赶向床边鸾忙撩起了床幔,边系着边微笑道「将军早,是我吵醒你了吗?」
寒冷的天里,锺离夜仍是赤裸着宽阔的上身入眠,当他坐起时,锦被落下的一刹那,菱花的心差点自嘴里跳了出来。
她的心手一但,本能的想捂住眼睛,可是此刻的身分又教她不敢动弹分毫,只得低下头来,心乱如麻地道:「将……将军,您不冷吗?」
他的唇畔带着一抹趣意,盯着她乌黑的发髻。「为什么以头项示人?有些不合乎礼数喔!」
她一惊,只得心不甘、情不顾地抬头,脸颊已经是热气腾腾了。「那、那……您先用锦被包着身子……要不会着凉的,我去结您拿衣衫。」
她急急地自一边的雕花衣栏架上取过了他的白色衬衣和海青色衣衫,颤抖着小手伺候他穿上。
在穿衣的同时不免会碰触到他光滑矫健的肌肤,她的小手抖得更厉害,可是伯他看出了破绽,她只得紧紧地咬着唇,抑下心头的羞涩慌乱,强迫自己的手不要发抖,不要引起注意。
钟离夜还是发觉了,「你是不是很紧张?」
她吞了口口水,连忙将海青色绫质长衫上的结系好,然后转过身去拿狐毛背心过来为他套上,藉机按捺下紧张羞涩的心绪。「我没事,只是天有点冷,手有些发抖。」
锺离夜眸光深究地啾着她,看得菱花又是一阵低头。
不过令她松口大气的是他总算衣着笔梃整齐了,只有满头黑亮、披散在肩后的长发还未梳理。
菱花不太敢直视锺离夜深邃阗黑的眸子和挺立的鼻梁、性格的脸庞和坚毅的嘴唇,可是又不能不着迷地偷偷打量着英挺的他。
他的模样好好看,那头不☆长发放散的模样更增添了几分男性魅力。
锺离夜捕捉到她偷偷顾着自己发呆的神情,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纳闷。
「该帮我梳理头发了吧?」他忍不住提醒。
她大梦若醒,「啊,是。」
锺离夜挑盾看着她急急地到一旁的雕花台上找着了一柄玳瑁梳,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举着梳子不知从何下手。
「要……整冠绘髻吗?」菱花讷讷地问道。她只有帮爹梳束过发髻,实在不太明白将军都是怎么打理头发的。
「帮我将发梳顺,取两鬓各一缯长发往后柬结住,再用玄色巾系扎住就成了。」
他素来不爱绾髻或在发上搞什么花样,那是京裹一些风困客没事爱玩的把戏。他只要微束发丝,不教满头长发随风拂乱了就行。
菱花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小手轻柔地细细梳过他的发。
那溜过手心、指缝间的柔软韧度,轻滑又有力……他的发也像他的人,充满着朝阳般的蓬勃生命力,却又如此亲和柔滑。
她爱不释手地梳着,让他长长的发丝自敏感的手心滑过,然后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地梳整着。她突然觉得全身充满了一种深深的幸福感。
她的动作温柔似水,那手劲柔软顺畅得连最细心的侍女、丫鸶也比不上,锺离夜的脑际、发际被她摆弄梳抚得舒适且暖洋洋.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只留身体的感觉去感受着舒服的抚触梳理。
好舒服……他满足得几乎忘情地呻吟出声,虽然勉强抑住了,但是他喉头深处依旧轻轻地咕哝了两声,就像一只被温柔抚弄得心满意足的老虎一般。
他的发有种清新好闻的气息,是淡淡的香夷子揉和着独特的男人味道……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蔡小雀
锺离夜
谢菱花
报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