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呀,它趴在石阶上,我看它长得又挺又结实,我很喜欢就把它带回来了!”
“带回来!你还把那家伙带回来!”龙君行怒极的猛然站起,怀中的少婷差点跌下去,他拉住了她,厉声道:“你带那家伙回来,爹娘也没说话?”
少婷忙住了,不懂他干么那么讨厌大黑犬“阿行”。“爹……说随我……高兴,娘……娘也很喜欢它呀!”
“造反了!”龙君行斥然暴怒,气到几乎全身发抖的指着少婷道:“你、你居然能让爹娘由得你干出这种事情,很好,你平时的胡闹我都当你不懂事,现在这样的事岂还能由得你胡来,你给我说,你有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见他那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少婷终于被吓哭了。“你……你说哪一件?”她在他离家时,做了那么多件“光荣事迹”,现在要她一时怎么讲。
“哪一件?”龙君行终于明白什么叫气到吐血而亡,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怒斥道:“难不成你做了很多件对不起我的事吗?”
“人……人家怎知道……你是说打破陈员外家的骨董花瓶,还是把大觉寺住持养的兰花给折掉的事,或者——”她哭泣的说着半年来恶行中的几件,痛得想抽回手。
“够了,我不跟你说这些,我只问‘阿行’那家伙的事!”龙君行非但不放开,反而攫住她另一只手,将她拉近自已。
“‘阿行’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而已嘛!”她抽抽噎噎地道。“‘阿行’又没什么不好,我看它长得很像你,才把它带回来,想说你不在它可以陪我玩!”
“给我住口!我离家远行,可不代表我死了。”龙君行突然捧紧她的脸,随即狠狠地吻住她,不理她捶打胸膛的挣扎,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妻子,绝不能做了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包括你的心都不可以想着别人,否则我绝饶不了你!知道吗?”
少婷愕然地打个寒颤。不晓得他为什么看来这么愤怒可怕?以前他虽常为她的胡闹生气,却从没像现在这个样子,双眼带着狂怒的激情像要吃掉她似的,这样的君行哥令少婷好陌生呀!她因害怕而讷讷地点头,却实在搞不懂,她的相公度量有这么小吗?为什么连条狗都容不下!
只见龙君行目光一凛,突然拉着她往外走!
“相公,做什么,要去哪里?”尚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少婷,莫名其妙的被他拖着走!
“我要去宰了那个叫‘阿行’的家伙!”他冷怒地睨了她一眼,拉了她就要再往外走。
“不要、不要,君行哥,‘阿行’又没做错什么!你要是不喜欢它就别理它好了,它平时也只是趴在莲花池边睡觉,不会碍着你的,你何必杀它!”少婷抱着他,拚命阻止他。
“趴在莲花池边!”他怒吼的叱道。“你到底给我带了什么样的人回来?”
“什么样的人?‘阿行’不过是条大黑犬而已嘛!”少婷大哭的用力推开他。“婷儿越来越讨厌你了,从昨天回来你就一直骂我,现在为条狗你都这么凶的骂我——”她哭着跑离书房回头大叫。“你不要‘阿行’,我也不要你!”
在门砰然一声关上后,房内的龙君行愣住了,“阿行”……是条狗!他摇着头感到一种无力且荒谬的可笑感,堂堂钦差大人竟为条狗而吃醋失控!
少婷现在一定恨死地了,竟度量小得连条狗都容不下!为什么他会这么鲁莽,连事情都不弄清楚就生气,完全不似于他平时谨慎的个性,他心里该很清楚少婷虽然胡闹,却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那为什么自己还会为一个名字,就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其实他心中明白的,不是吗?长年在外的遗憾,令他对自己的妻子,有着一种歉然和若有所失的心理。他是如此的想伴在她身边,看着她那直率的真,就令人充满朝气。但现实的环境却是他们聚少离多的无奈。龙君行走到窗边,仰望着湛蓝的睛空,长声一叹。
这时敲门声响起,龙家老仆人福伯神色慌张地进来道:“少……少爷,老仆今天早上去地窖,发现酒突然少了好几坛,其中一坛上面还……还放了一颗看起来像玉佩的石头,奴才拿给老爷看,老爷要我拿来给少爷。这……酒,老仆真的不晓得为什么会不见了……”他不安地说着,并将那颗绿石头拿给龙君行。
龙君行接过后,知道这并非一块如福伯所说,看起来像玉佩的石头,而是一块上等的翡翠,幽翠的玉身上还刻着“春风少年”,看到这四个字,龙君行对在一旁站立难安的福伯道:“福伯,这件事我知道了,不关你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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