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吧!我会陪住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她笑得更开心了,“好,我这次就相信你。”她已经打定生意,一辈子都不“痊愈”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笑脸,多年未见,她出落得更美了,尤其是穿上女装后。他的心里不由得苦涩了起来,“远扬,你果然还是适合穿女装。”
她马上尴尬的收了笑脸,“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别扭的。不过没办法,衣服都拿去洗了,我只好将就一点,穿这套徐嬷嬷的女装。”她超级不喜欢这身衣服的,既老气又不方便!
“娘最怕了,衣服脏了都不洗。”鸣凤吃吃的笑了起来,“所以每次都被徐嬷嬷念。”
“死丫头,你专门泄我的底呀!”远扬伸手要打,就看鸣凤笑着逃跑了。
“堡主、小姐,你们在哪儿?吃饭了。”圆形拱门下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日月认得这人,他不就是忠心耿耿的阿顺吗?岁月在阿顺的脸上留下了五年的痕迹,即使正值壮年,他的头发却花白了不少,好似受了什么磨难似的。
“喂!阿顺,你快来看看,是谁回来了?”远扬兴奋的叫着。
阿顺在原地站定,眼睛突然睁大,脸上的狂喜迅速地扩散,然后,他拼了命地跑了过来,嘴里欣喜的呼喊,“二夫人,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日月惊骇的倒退三步。“二夫人?”
阿顺欣喜的眼中有泪光闪烁,“你终于回来拯救我们大家了。”
一个念头闪过日月的脑海——莫非这疯病真会传染?雷风堡果然已经大不如前了!
以前仆佣如云,随便一抓就是个可以吩咐的人,但现在只剩下阿顺,和厨房煮茶兼做衣服的徐嬷嬷。
以前一开饭,就是满桌十几道的莱肴,且餐餐少不了大鱼大肉;但现在,桌上只摆着三盘炒菜和一碗豆腐蛋花汤。
日月看了心里难过,心疼远扬的生活困苦。由奢入俭难,像她这样从财富的顶端跌到谷底,想必生活过不惯,心里不好过。
但远扬可从没想过这些,打从离家出走的那天起,她就吃得不怎么样,连树根、螟蚣都烤来吃过了,哪会在乎天天吃青菜?
“日月,干嘛愁眉苦脸的?多吃些菜吧!”远扬殷勤的把菜夹进日月的碗里,“尽量吃,徐嬷嬷炒的菜最好吃了。”好吃得她又扒完了一碗饭,很自然的拿过饭桶再装一碗;“堡主,你够了没?这已经是第三碗了,你到底要吃多少?”阿顺实在受不了了。这女人个子又不大,怎么食量像无底洞似的?雷风堡会变得这么穷,有一大半就是被她吃垮的,另外一半就是他工作一天休息十天造成的。
“怎么?饿到你们了吗?”远扬哼了一声,还是继续盛饭。
日月的手按在她的手上,“远扬,够了,你不要再装了。”就算她吃得再多,也没办法让他以为她过得很好。
远扬奇怪的望着他,“装什么?我是真的饿惨了。我今天跟人打了两次,再不补充体力的话,明天没办法继续跟人打。”
日月的脸色一变,声音沉了下来,“你为什么跟人打架?”
她笑了笑,“没什么啦!只是一言不和罢了。你别介意,这是常有的事。”顿悟自己说溜了嘴,她马上心虚的捂住口,“偶尔啦!偶尔一次。”
日月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什么偶尔?根本是常有的事嘛!”阿顺立刻发难,赶紧把握机会把积了多年的怨气一吐为快。他就不信有日月在此,远扬敢向他发飙。
“她天天男不男、女不女的,讲话粗鲁就算了,还满嘴的脏话骂人。她不知已得罪了附近多少人,尤其是东边村子的张老;人家德高望重、学识渊博,而我们这个大堡主在街上遇到他,竟然笑他是‘老古板’,而且还说他是一脚已经踩进棺材的‘老死人’——”
“住口!”远扬怨声喝叱,不准阿顺再说下去。况且她也不认为当街跟那个张老吵起来有什么,错,是那个张老先在背地里骂她“疯婆娘”,她骂回去有什么不对?
“不,你继续说。”日月要阿顺继续说。他倒想了解一下,远扬到底捅了多少的楼子。
阿顺见机不可失,赶紧又继续说道,“我们这个医术不得了的堡主,仗着人家来求医,不敢跟她翻脸,就叫大家在外面等着,等她心情好才会帮人看病。
“但她哪天心情好?下雨天,当然没心情;大晴天的话,因为心情太好了,整天跟小姐玩,所以一年到头,她心情好的日子没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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