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青了一块。”萧史倒是没有对受伤的事大嚷大叫,他很稀奇地看着她,然后很得意地宣布,“你又关心我。”他笑咪咪地举起受伤的那只手,“你在外面偷看,你做很无聊的事!”
“我没有!”弄玉就像做贼被当场抓住作困兽之斗,垂死挣扎,“我没有!”
“你做很无聊的事,因为你关心我!”萧史宣布。
弄玉哼了一声,“就算我关心你,那又怎么样?不应该?”她脸上红晕,本来晶莹雪白的肤色染上一层颜色,显得娇美动人。
“不是不应该,”萧史看着她脸上的颜色,突然微微一笑,收起他的稚气,“只不过,我这一斤牛肉至少值得半斤白糖,我很开心。”他眯起眼,眼神晶亮地看着她的眼,直直看着她的眼,“我很开心,真的。”
“不要这样看我。”弄玉心弦俱颤,这个不是娃娃的男人,被他多看上几次,那就像是老巫婆对白雪公主施的咒语,再也回不了头,逃不出来了!她想也没想,使出她的老招,一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许这样看我!”
萧史慢条斯理地把那只啄了他一口的孔雀的嘴巴再次绑了起来,一边道,“如果你是注定的话,就算我不看你,你还是——逃不掉的。”他说这一句的时候说得很轻,很低,连弄玉都没有听见。
弄玉勉强咳了一声,要打破这样暧昧的气氛,胡言乱语,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摔死这只大鸟?”一边说,她后退,退到她认为安全的距离——一米之外。
萧史稀奇地扬起眉,“我为什么要摔死这只大鸟?它又没有错,绑它嘴巴的是我,它咬我一口,又什么不对?又何况,它是过几天作弊的主角,我摔死了它,你怎么办?我怎么办?”他安慰地摸了那只孔雀几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不要靠近它们了,它们的嘴巴虽然绑了起来,但敲起人来还是很痛的。喂鸟的事我来,你走开。”他说得很自然。
“那——我叫癸婳找伤药来给你上药。”弄玉匆匆准备从这屋子里逃走,一脚踩出房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回过头来,“你小心一点,不要让它们啄得你一身伤,那多么——多么难看!”
萧史笑了,“是,我会小心。”这个小女人,真是!明明关心,一定要装得“我不是特地对你好,我是顺便对你好”的样子,很傻,也很可爱。过了几天,秦穆公召见。
萧史的运气很好,召见的那一天正是起风的天气,召见的时间正是傍晚——秦穆公不到傍晚也没有空。
秦穆公本来对萧史没有什么好印象,那天弄玉的叙述似乎稍稍夸张了一些,他虽然疼惜女儿,没说什么,但对“萧史”此人却是并无好感。
但那是在看到萧史之前。
萧史依旧穿着那件用弄玉的拖地麻布改成的“仙服”,衣袂飘飘,白衫素素,一派的仙风道骨,加上一张玲珑漂亮的脸,眯起眼睛一笑几乎会亮花了人眼。秦穆公一看,心下先生三分好感,暗想,这位仙人果然形容不同俗人。
当然,萧史一身柔软稚气的阳光气质——那是纯“现代”的大男孩气质,秦穆公从未见过,自然觉得他与众不同。
“赐坐。”秦穆公对左右侍臣示意,同时对萧史道,“先生请。”
萧史自然毫不客气地坐下。
“先生擅吹萧,不知可会吹笙?”美穆公对萧史好感即起,原本要板的脸就板不起来。
萧史神态从容,“臣只能吹萧,不能笙也。”这一句是第一句,他背得很熟,只是秦穆公的问题与原来不太一样,书上写的是“闻子善萧,亦善笙乎?”不过既然意思是一样的,他也不计较啦,想必秦穆公的古文水平没有弄玉这课本古文的作者好。
秦穆公一怔,弄玉要寻的本是吹笙之伴,不知这吹萧的合不合女儿的心意?沉吟了一下,“本王想招的本是吹笙之侣,如今先生善萧不善笙,只怕并非小女佳偶、”他挥挥手,“孟明,请这位先生下去。”
萧史老神在在,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不走。
弄玉躲在帘后,名是选夫实是作弊助理,见形势不妙,挥挥手,癸婳应手而上。
“大王,公主传话,笙与萧本是同类。先生既然善萧,为何大王不让他一展所长?让他怀技而去,不是很可惜吗?”癸婳这几个字不知道背了多久,到了大王面前,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像僵尸一什念完,僵尸一般退下。
秦穆公倒也没有发现这位平日娇柔伶俐的婢女刚才表现得像个僵尸,听她这样一说,自觉有理,“嗯,先生不如吹奏一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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