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标一拳落空,随即双拳齐挥,紧追着地上打滚的小喜子。
急忙中,小喜子抓起泥土,一把撒向赵英标的眼睛,并趁赵英标眨眼甩头之际,抬脚狠狠踹向赵英标的命根子。
“啊——”这回换赵英标哀号惨叫了。
只见赵英标捂着男性重要位置,痛苦至极的弯着身子跪在地上。
小喜子趁胜追击,勇猛地冲向赵英标,一阵拳打脚踢,嘴里犹自嚷嚷道:“来呀,咱们前帐后帐来算啊!来呀!”
小喜子又嚷又打,又推又踹,乘机将满腔伤心、愤怒、自怜等激昂情绪,一股脑儿的全发泄在赵英标身上。
被打得晕头转向,鼻青脸肿的赵英标,为了保住小命,吃力的挡开小喜子的拳头,然后衣袖一挥——
小喜子登时眼前一黑,双脚一软的瘫在地上。
陷入昏迷前的唯一意识是——我再也见不到大哥了。
“该死!”
空中一阵暴喝,赵英标还来不及收手,人已被一股掌风给打飞丈余远,身子撞上走廊梁柱,当场昏厥过去。
司马烨一把抱起小喜子,见她脸上泛青紫,立即扬指封她几处穴道,接着运足内力,以真气逼出她体内剧毒,直至小喜子呕了口黑血才停手。
他轻唤道:“喜儿。”
小喜子逐渐苏醒,看到司马烨担心的脸色,顿时眼眶一热,虚弱的低唤:“大哥……”接着,人又晕了过去。
司马烨立刻抱起小喜子,凌空腾跃朝御轩阁而去。
△△△
“师父,救命!”身受重伤的赵英标推开房门,踉跄的跌倒在地上。
“大师兄!”申俊和钱一虎大惊失色的冲过去,扶起气息奄奄的赵英标。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申俊急问。
“司马……烨。”赵英标喘息的吐出人名。
“可恶,我钱一虎绝不会善罢甘休!”钱一虎冲动的咆哮。
“师……师父呢?”赵英标虚弱的捉住申俊的手问道。
两师弟同时转头,望向坐在桌旁逗弄蛐蛐儿的任清秋。
奇怪,大师兄受了重伤,师父为什么无动于衷?申、钱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问。
“师父,您要救救徒儿,师父……呕——”赵英标挣扎地爬到任清秋脚下,痛苦的哀求,一时激动吐了口鲜血。
一脸阴沉的任清秋放下小木棒,拉起徒弟的手腕,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五脏移位,气血倒流,顶多再撑三天。”
赵英标闻言惊恐万分,哀求道:“师父,救救徒儿,师父救救徒儿啊……”
“师父,您一定要救大师兄。”申俊也骇然哀求道。
“是啊,普天之下只有师父您才救得了大师兄。”钱一虎也加入哀求行列。
任清秋悠然起身,缓缓踱到窗前,窗外蝉鸣不歇,甚为好听,再仰头欣赏鸟笼里的一对小黄雀鸟,任清秋始终不语。
自冯至刚大寿过后,在擎剑山庄小住的这段时日,任清秋可是发掘了不少秘密。
欲成大事者,要有深远的谋略,所以——
“师父,求求您,救救徒儿……师……”
申俊慌忙跑到赵英标身旁查看,失声叫道:“师父,大师兄晕倒了。”
冗长的沉默后,任清秋才又出声道:“英标的伤得回虎毒门治疗。”语毕,取下鸟笼走回桌旁,将鸟笼放在装蛐蛐的大碗边,再拿起小木棒拨蛐蛐。
“那我们就赶快带大师兄回去。”钱一虎急燥的催促。
“不用了。”任清秋右手一扬,躺在地上的赵英标随即一阵抽搐,然后便静止不动了。
“师父!”钱一虎和申俊同声惊呼。
任清秋像是没事般拿着木棒一挑,蛐蛐儿立即毙命,再刺起蛐蛐儿尸骸,送进鸟笼里,喂食小黄雀。
冯至刚,不,庞九啊庞九,你绝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二、三、四、五。
换个姿势,再数一次。
一、二、三、四、五。
唉,辗转反侧,了无睡意。
小喜子郁闷的掀开被子,下床趿着鞋跑到窗前头,探头一瞧——
哇!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这么好的天气,躲在屋子里睡大头觉,简直是浪费生命嘛!
都怪卑鄙的赵英标,打不过人就下毒,实在是小人行径,不但害得她痛苦难受,还害她失去宝贵的自由。
她只不过是中了点小毒,大哥就紧张成一只唠叨的老母鸡,成天除了逼她不停地喝苦药,就是要她睡觉,三令五申不准她下床,就连上个茅房也要报告,真是个跋扈的大暴君!“哎呀,小喜子,你怎么可以下床跑到窗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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