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得有些模糊,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系红丝线?”
因为那是月下老人系的姻缘线,他在心里回答她。“反正就是让他们执手相牵。”他红着脸,转过身,将娃娃摆在柜子上后才回头。
他的话让喜福心中一紧,脸蛋浮起红晕。
“那惟自个儿给他们起了个名字,说这对娃娃又是番又是华,就叫‘那华娃娃’,我笑他用自己的姓,他说,娃娃是他那惟带来的,独一无二,自要让它以自己的名流传下去。”他盯着她,询问道:“你喜欢吗?”
喜福望着他一脸兴奋期待的模样,拒绝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点头。
隋曜琰咧嘴而笑,忽地一把抱起她。“你喜欢就好。”
“少爷……”喜福惊喊一声,涨红脸。他怎么把她抱起来?“快放奴婢下来。”她的手放在隋曜琰的肩头上,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隋曜琰笑着抱她转了一圈,听见她发出惊叫声,他开朗地大笑,故意抱着她直转圈,他还是喜欢她生气勃勃的样子,这些天来,她的异样让他很不放心。
“少爷——”喜福晕红双颊。“快放奴婢下来。”她的头都被转得发晕了。
他大笑着又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放松手臂让她靠着他的身体滑下,直到她与他面对面,两人的脸孔只有一寸之遥。
她急促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让他心跳加速,黑眸专注地凝视着她。
喜福喘着气,仍因方才的转圈而晕眩,她连忙闭上眼睛,因为眼前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还在转。
隋曜琰盯着她粉扑扑的面颊,一时情生意动,不由自主地欺近她,将唇瓣贴向她柔软的红唇……
“三少爷——”
廊道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跟叫喊打断隋曜琰的意图,他生气地转向门口吼道:“滚开——”
奴仆出现在门口,心急的叫道:“老爷昏倒了——”
???
隋稷仑皱眉地睁开眼,就见大儿子与三儿子一脸忧心地站在床头,床边坐了一个大夫,正在替他把脉。
他抽回手,冷声道:“不用了。”
大夫愣了一下,手足无措地望向隋曜权。“这……”
“爹——”
隋稷仑抬起手。“不用说了,我不需要大夫。”他的语气强硬。
隋曜权偏头示意骆管家先带大夫离去。
隋稷仑起身,眉头始终紧拢。“好了,都下去吧!不需要小题大作。”
“爹还是让大夫——”
“我说了不需要。”隋稷仑打断隋曜琰的话。
隋曜琰紧皱眉心,一声不吭地离开父亲的房间,可从他关门的声响,能瞧出他的烦躁与怒气。
隋稷仑看了隋曜权一眼。“你也下去。”
他颔首,冷静地走出房间。
隋稷仑走到桌边坐下,双手支头,疲倦地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妻子的身影。
“我剩下这副空壳,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粗嘎地呢喃,拳头紧握,随即大吼一声,一掌拍上桌面。
“轰——”地一声,桌子立即碎裂。
这震天的声响,让已走出屋外的隋曜琰握紧拳头,他走向站在廊道一头等他的喜福,不发一语地拉着她就走。
“老爷……”喜福开口询问,见他脸色紧绷,不由得拧起眉心。
隋曜琰拉着她往园子走去,脸色铁青。
喜福望着他僵硬的神情,柔声道:“有话别闷在心里。”
他仍是握紧她的手,沉默的在园子里行走。
喜福叹口气,默默地跟着他。冬天已至,园子里的树叶在冷风的吹刮下,缓缓飘落,令喜福想起三年前夫人去世时也是这番景象。
“爹不肯让大夫诊断。”他突然开口。
喜福轻点头,自夫人去世后,老爷整整有一年的时间沉浸在哀伤中,那时,他也曾病倒过,后来是大少爷与三少爷同老爷谈了一番后,老爷才勉强振作起自己,再度插手管理生意上的事。
或许是为了治疗丧妻之痛,老爷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生意上,应该是因为这样才累坏了自己。
他停下脚步,面对她。“已经三年了,可爹还是在为娘的事痛苦伤心,而我什么也帮不了……”他顿下话语。“难怪二哥要离开府邸,再这样下去,真会把人逼疯。”他声音喑哑。
“少爷不用自责。”她温柔地道:“老爷不会不明白你的关心,只是,他对夫人用情至深,所以,一直无法忘怀失去夫人的痛苦,他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他的声音沙哑。“有时我也会想起娘……只是……”他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爹答应过娘不伤害自己,因为娘不许爹抛下咱们,娘说我还小,要爹以此为念,可现在我想,这对爹是否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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