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工头们干下的事,那么,他们俩的嫌疑最大了。
唉,悔、悔、悔!
言瞻只后侮自己没查清楚真相,便把事情传了出去,这会儿要他想起有谁听到他的话,他还真的想不起来了呢!
「要说早知道,就下会有今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向佛尚琦交代?我想十之八、九,话应该是咱们传出去的。」
赵顺、言瞻和佛瞳三人在年轻时同上一个私塾,当时谁也没想到将来会如何,所以把儿女们的婚事随口当儿戏谈妥,而因为言湘优较赵梧桐早出世,所以她便成了佛尚琦的未嫁娘子。
这会儿佛瞳的儿子成了皇上宠信的心腹,言瞻原本认为高攀不上,没想到佛尚琦十分礼遇他:他进到佛家,一句撤销亲事的话都还没提起,佛尚琦已经说出佛瞳在临死前曾经要他允诺这桩婚约,还约好冬至那天前去迎娶。
那日,他兴匆匆的回府,还交代了言湘优准备到京城待嫁,没想到却发生了「两两重」劫财的事件。
看来,这件亲事大概就此泡汤了。
他原以为找到个乘龙快婿,没想到佛家运官银的路线被传了出去,这下子铁定会栽在他们头上。
问题是……那天除了他们这两个外人,其他都是佛家长期聘用的工头,不是他们传出去,谁会传出去?
「我只告诉夫人和梧桐。」
呵,这么巧?
言瞻听赵顺讲完,立刻也招认。
「我也是,回来之后,我跟湘优提了几句,至於夫人嘛……好像连提都没提过呢!」
言瞻和赵顺两人四目相交,心里好像有个底了。
「这事,挺可疑的。」
「也对。你记得呗,大嫂老笑说梧桐和湘优小时候瘦得没几两重,我家夫人立刻回说只有二两重,您说……江湖上盛传的『两两重』,跟咱们两家戏谵女儿的二两重,有没有什么关系?」
言瞻实在不想这么解释,但,若真要解释的话,就只有这个理由了。
「前几天我家夫人去巡房,三番两次遇不到梧桐,呵,偏这么巧,佛家的劫银案,就在那日……你等等,等我回西厢院去问问梧桐,这孩子不曾对我撒谎。」
赵顺才说完,便心急如焚的回言瞻为他们父女俩准备的客房,打算揪出赵梧桐那个小妮子问个明白。
而言瞻也是一样,气呼呼的,一鼓作气的来到言湘优的房门外。
「湘优,是爹,快开门。」
在房内研究江湖中失传多时的武林秘笈——蝶式轻功的言湘优,一听到是言瞻的声音,立刻将秘笈夹在门帘上,然后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有无异样后,才上前开门。
「爹,您找我?」
言瞻二话不说的闯入她的闺房,没头没脑的便问了一句,「你和梧桐,是不是『两两重』?」
言湘优差点被这话给问得破功。
她认为她这个爹是憨直加内向,能当上太西县的县官,已经是祖上庇佑了,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他居然没头没脑的猜中她和梧桐便是「两两重」!
凭什么根据?凭什么理由?
难不成今儿个他老人家,突然开窍了!
「怎么会呢?女儿看起来怎么也不止二两重,离那个重量,至少也有二十年了吧。爹,您今天是怎么了?」
四两拨千金。她一向冷静聪明,跟梧桐可不同。
那妮子心直口快没心眼,要是赵世伯也这么问她……哇,准破功的。
不成,不成,就算她要收山了,也不能让梧桐那个笨蛋坏了她的一世英名。
「爹若不信的话,您直接问梧桐好了,她一向是心直口快,什么事也瞒不住您的。」
言湘优说得好听极了,实际上却是想去制止那个不擅说谎的家伙。
「您等等,女儿去去就来。」
飞快的走离房门,言湘优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然后很快的来到西厢房,这会儿见赵顺果然在赵梧桐门前,而她正揪紧著脸支吾著。
然后,一见到言湘优现身,她那忧苦的脸色,立刻红润了起来,「她来了,有什么事,问她吧!」
呵,幸好她及时赶到。「赵世伯,有什么事吗?」
看见言湘优赶来,赵顺知道自己没辙了。
谁不知道湘优能言善道,死的都能被她讲成活的,从小看她长大,还没见过谁惹她结巴。
跟她说?那不等於白问。
「我跟你爹在大厅等你们,要串供的话,叫梧桐机伶点。」
知女莫若父,赵顺的有意维护,还真称了两个小妮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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