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想,未免自寻苦恼。”宝宝不肯被弄拧了好心情。
“‘布种般般有,赖作生涯件件无’,只要肯在‘勤’字上下功夫,日图三餐,夜图一宿,总不是有着落。”
紫玉竹也只是纯粹抬杠,不再多说了。她嫁来数年,对宝宝的过去多有了解,对一个从未饿过、冻过的人而言,社会诗人的诗句也只是诗人的多愁善感罢了!
她再要争辩,倒像是故意扫兴,那是很不智的。
其宝,宝宝并不像紫玉竹以为的那样天真,她觉得真正碰到可怜人时再伸出援手即可,不必四处去问“你需要帮助吗”对不?
席夫人笑着打圆场,移转目标:“等会进了城,看看要买些什么供品,是要一起买还是分开买?”
宝宝老实说:“我第一次去娘娘庙,全赖席夫人费神了”紫玉竹亦赦然。“我也不懂。”
席夫人笑道:“好、好,一切由我打点。”
她们三人各自拿出一份钱,在这事上倒不可推辞。用自己的钱买香烛供品,功德才是自己的,不可赖皮由别人代垫。
进了城,马车停在放生池前,着车夫守候,三位夫人随着人潮在街上拣好的供品,进娘娘庙里烧香祈愿,各自许下若一举得男将如何还愿。
出了娘娘庙,各自怀抱着一团喜悦,感觉希望无穷。可是,谁也不肯说出自己许了什么样的愿,怕说出来就会失灵。
既然进城,女人家少不得东逛逛西走走,买一些零零碎碎、花里乎哨,不一定会用到的东西,通常一两个月后,会在某些丫头身上发现到“原来用在这里”。
好东西当然有,不过,一来要有眼光,二来可遇而不可求。在古董铺,宝宝对一尊镀金药师佛像犹豫不决,据说是唐朝古物;紫玉竹看上一个可装首饰的金花银盒,银盒上的金色花纹十分细腻,一说是辽画公主用过的。店主最擅于察言观色,心知这两位是出得起高价的,便一再鼓吹,但求做成买卖。
正踌躇着,突然听到席夫人催道:“快过来看看。”
三位夫人便挤在门口看热闹,原来是一对男女当街拉拉扯扯,口出恶言的互相叫吧。一时间可看不出他是何种关系,那男的是一副老实庄稼汉模样,口齿都不甚伶俐;反观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点俗气,却颇有几分姿色,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那庄嫁汉给气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你当自己真个成了凤凰吗?他不过在玩弄你……就像玩弄妓女一样……”
“放你娘的屁!”女人的目光好象锥子一样直刺那男人,涂着寇丹的纤纤食指更直接指到男人鼻头上:“吴阿山,你给老娘听清楚,今天你能吃饱睡饱,全是沾老娘的光,要是再乱放狗屁,那是你自己给自己难看!”
“娇娇……”
“不许再跟来!我不想陪着你天天吃冷羹残饭。”
“我……我可以给你吃热麦饭……”
“好啦,你不要再啰唆了,麦饭是给穷人吃的。”
“你以为自己发了、富了?你知不知道村人都在嘲笑……”
叫娇娇的女人完全听不进去,忽闻对面酒楼上有一位风流公子探出头来叫唤,她赶紧换了一张笑脸,娇滴滴的响应一声,拋下男人,摇摇摆摆的去了。
叫吴阿山的男人垂头丧气的消失在街头,一副可怜相。
秦宝宝三人都很同情他,却不方便插手。古董铺的店主还想将她们请进去,她们已扫了兴致,打道回府。
女人往往一时冲动而买下许多不必要的东西,一旦那股冲动消失,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别提掏腰包了。因此,专门做女人生意的聪明店家都明白商场如战场: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良机一失难再回。
出了城,三女皆静默着,均感到人间不平事太多太多。
世事如白云苍狗,无限变迁。看起来与世无争,只图温饱的小老百姓都逃不掉酸人心脾的苦涩命运,令人惆怅。
正自心情沉闷,马车不打招呼便骤然停下,三女均颠了颠,才要责备,那马夫已狂叫:“不得了,有人上吊自杀!”
紫玉竹当先抢出,一照眼,果然有人吊在树上,二话不说,拔下金钗运气一挥,割断绳索,那人滚倒在地上。这时车夫也赶过来救人,总不能教如花似玉的夫人跟这男人口对口的渡气施救吧!
三位夫人在一旁观看,心中打突:“是刚才那个阿山。”
席夫人纳闷:“他干嘛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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