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用力点点头,他不想被点穴道,错过这次好机会。
不久时,从窗口可以看到一条人影由远而近的「飘」向茅舍而来,为何说用飘的呢?只因窗户开得太高,瞧不见鬼的脚,感觉上,鬼都是用飘的。
三人屏住气息,运足神功凝目望去,可以看清「鬼」是一个身着青袍,头戴文士巾,胸前长髯飘拂的修躯中年人,的确很有饱学之士的风范。这样一个人根本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脸,他的脸是死灰色的,他向前伸直的手也是死白色,在黑暗中更分明,惨绿芒芒的眼球直视着屋内的人不动。
卫紫衣在等待他有所行动,没想到「鬼」突然转身飘走,卫紫衣一抖手将丝线抛向他,小钢钩正巧钩住他的腰带。同时,宝宝也发出一枚金针刺中他肩井穴,「鬼」中钉浑身一颤,加快速度飘走了,不,这回他们移到窗前看得很清楚,那鬼只是轻功不错,没那份能耐可以脚不着地的飘来飘去。卫紫衣放松手中丝线,任他走了。
如果他想知道那鬼是由何人假扮,略略活动身手就可明了,只是宝宝好意拿出丝线给他用,他就不忍使宝宝失望。
程胖子拍拍胸口,吁了口大气。「太好了,那鬼不战而逃,一定是怕了,相信以後不敢再来作怪。」
「你老兄眼力真差,没见我射了他一针。」宝宝噗哧笑道:「那是先父亲传的暗器『麻痒针』,含有剧烈的麻痒药,被针刺中的人全身上下有如万蚁爬行,痒得巴不得脱下一层皮,如此一来,他也不会注意到自己身上被人弄了手脚。」
程胖子不以为然的哼一声。「看你年纪小,人也长得讨人喜欢,想不到却如此歹毒,使用这种害人不偿命的暗器,长大後岂不为害人间?」
宝宝瞪眼道:「对付恶人用这种折磨人的暗器最好,给他一次教训!而且,我们也就可以因此证明他是人而不是鬼,你也不必再心惊胆战了。」
程胖子不信。「你怎麽知道他是人不是鬼?」
宝宝听了,大摇其头,大有「阁下真是不可救药」之意。
卫紫衣见状,轻笑道:「人死就不再有感觉,适才宝宝送他一针,老兄没见他浑身一震?这就表示他有知觉,当然是人而非鬼了。」
「没道理,他干嘛要装鬼吓人?」
「这须请教『鬼』阁下。」
宝宝笑得好古怪:「我知道为什麽?」人家好奇的望着他,他却吊人胃口道:「丝线快没了,我们边走边说。」
卫紫衣窜出窗外,宝宝随後而出,被卫紫衣抱个正着,习惯性的将左手放在宝宝腰际,扶他一把,担心他用力过多,对心脏负荷构成威胁。
一行人施展提纵身法,卫紫衣在前领路,程胖子跟随在後,见宝宝居然要人扶,一时忘了鬼的事,忍不住讥道:「原来小鬼只会要耍嘴皮子和一点小玩意,一点真本事也没有,『走路』也要人扶,哈!也好,免得本领太强世人遭殃。」
「啪」的一声脆响,程胖子已被人刮了一个耳光,胖脸上出现五条小小的指痕,一望即知打人的是个小孩。
「谁?谁?哪个王八蛋打我?」程胖子抚着脸,怒叫道:「前面的大个子是你吗?」他没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谁,只见人影一闪,他就中了奖,只道是卫紫衣不满他出言侮辱秦宝宝才赏他一个耳光,想也没去想那小鬼会有此能耐,故而出言兴师问罪,可笑他只要拿起镜子一照,可能会吓得往後昏倒。
卫紫衣摇头笑道:「见鬼了!」
宝宝机灵的接口道:「说的对,老兄一定是见鬼了!否则放眼江湖谁有这麽大本事打老兄一个耳光,你却连他是谁都没看清楚,一定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鬼,说不定鬼兄弟如今正跟在老兄後头,准备踢老兄一个屁股呢!」
程胖子忙用双手护住屁股,也不敢向後看,加快脚步到卫紫衣身边来个三人行,宝宝见状,忍不住呵呵直笑。
卫紫衣笑问:「他为何要装鬼吓人?宝宝说来听听。」
「我猜他的目标是针对程老兄,我们只是适逢其会。」
程胖子愈听愈迷糊。「鬼跟我有什麽关系,干嘛找上我?」
宝宝也不卖关子,有话直说:「可能是你的朋友想开你玩笑,因为只有他们知道你今晚会来到此处,原本想吓唬你取乐一番,可是当他发现屋里多了两个人,又改变原意溜走,为的是怕被你发觉,以後见面不好说话。」
「胡说!」程胖子不信。「我的朋友不多,却都是知交,能够生死与共、福祸同享,怎可能恶意戏弄於我?我不信。我虽不才,这双招子可雪亮得很,不会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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