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水残心的叫唤,她兀自在自己的假设中打转——那三个破铜烂铁殁刀的,一定是冉烟派来的,寒焰故意答应让他治伤,实则要牵制住他,所以他才放心地跟她说回程已经安全了。
舞沐裳想得一双秀眉简直快打结了。但奇怪就在这里,她跟冉烟又没仇,他为什么要阻止她去越寒岭?如果他是跟寒焰有仇,又何必帮他疗伤?啊!她快发疯了!
“裳儿?”她再不理会他的叫喊,再这么捶胸顿足斜眉瞪眼下去,先发疯的会是他呀!
“残心!”她停下脚步,猛地一回头,反吓了他一跳。
对了!寒焰认识他们父子,问他不就得了,何必自己想破头!
“你是不是认识寒焰?不颠伯伯也是,你们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冉烟你知道吗?还有个神龙不见首尾的忘尘公子,他们跟寒焰又是什么交情?寒焰……”
她一回头抓住他的手,劈头就是寒焰长寒焰短,听得水残心心都寒了。他打断了她的话:
“裳儿!”
舞沐裳看着他,眼中满是心急。水残心忍不住蹙眉:
“你心神不宁,只是为了寒焰吗?”
舞沐裳一愣,随即小脸通红,那抹少女独特的娇涩纯真,却深深刺伤了水残心的心。
“找……我才不会为了他,我只是有些事弄不清楚,想知道确实的状况而且。”她口是心非地回答。
弄不清楚的不是这些事吧!是她的感情吧!对她而言,寒焰才是最重要的,他和谁有关系,只是因为她想更了解他罢了。水残心一颗心沉到谷底,她那美丽娇羞的神情是掩不住的,那样的表情,他曾在姐姐的脸上看过,他看着姐姐为情变得美丽,为爱变得憔悴,到最后,连宝贵的生命都失去了。
他不愿意见到舞沐装这样的表情,她的美丽不是为他……
“残心?”舞沐裳追着忽然生着闷气掉头就走的水残心。“你怎么啦?残心。”
水残心还是不理她。舞沐裳一把火也升上来了,她最讨厌人家不理会她,就像寒焰一样,他就是老是这么不理她,才让她这么伤心,都是他,都是他啦!
“统统不理人,不说话好啦!跟你们相处,真真要气死我了!”她停下脚步怒喊,眼眶又红了。
“我跟他不一样,不要拿他跟我比较!”没想到水残心回头吼了她一句,她震愕地睁大眼,看见他胀红了脸、紧握着双拳低喊:
“是你要气死我,不准再跟我提寒焰这两个字!”
舞沐裳瞪着他,浑身发颤。他看不出她都快烦死了吗?还无端对她发脾气,舞沐袋一咬唇,挥着泪推开他就狂奔而去。
“裳……”其实他话一出口就后侮了。她那么单纯,什么都不懂,他……又怎能心急地要她明白些什么。他只是,很不能平衡而已。客栈内,冉烟轻柔地为他的手上药包扎。寒焰始终冷肃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张变得和水月如出一辙的容颜。
“你太大意了,用刀者的手可不能轻易受伤,这么一伤,不知要让你陷入多危险的险境……”冉烟的语气和他的动作一样温柔,甚至满溢心疼,连他的口气,也像水月那么体贴。
寒焰依然无语。
“这样……值得吗?”冉烟语若叹息,轻轻地在他手上打上结。
值不值得,那是别人的定论,他从不问自己做的事值不值得,如同他对水月的痴一般。
见他包扎好,寒焰立即起身就要走。冉烟立刻抓住他的手,美目一凛。
“就这样?”
寒焰低下头看他,又还能怎样?他不想看见这张熟悉的容颜,每见一回就痛一次。
“你我之间真的毫无情分了吗?”冉烟眼眸一愁。
若无情分,他会直接杀了他;就是念及情分,所以他可以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他终于启口:
“停止你所有的举动,一切都可以一如过往。”
冉烟冷笑了声。
“一如过往?你在自欺欺人。”他起身走了两步,背对着他,抚着胸前垂散的发丝续道:“你告诉我如何回到过往吧?如果能够和以前一样,那么我对这俗世再也没有留恋了。”
他明知不可能了,水月一死,四人之中就出现个缺,永远弥补不了的缺。
冉烟回过头,神色愁怅地望着他。“一直以来,最自私的人就是你。”
寒焰一愣,冉烟悲道:
“月儿一死,你不但封闭了寒月轩,也封闭了你自己,打算用一辈子来哀悼这份感情,好像月儿的死只有你最难过,与我们都无关。”他深深望着地震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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