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室准备吧!胜过在这儿浪费时间。”北庭缺月不给商量地说。
“我……唉!惨、惨、惨!”连三惨叹后,孟迁认命地离开。
或许一阵呕心绞脑后,孟迁会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北庭缺月看向嬉嫦,想再和她多聊几句,无奈她却摆出冷硬的态度。
看来,她是非常在意他有未婚妻一事,这算好的反应吧!表示她心里有他,才会吃味啊!
北庭缺月思及此,释怀一笑。“你先回拥福苑歇息,有事,就到吉祥苑找我。”
嬉嫦点头道:“我不会久留,这几天,就先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说完,她随即退下。
北庭缺月在心中重叹一口气,他该想个法子,好解除婚约来迎娶佳人不可!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对雪!真是贴切。”东方皇宇手执玉扇,玉树临风地立于窗前,好整以暇地欣赏窗外一片雪景。
北庭缺月则坐在圆桌旁,和南宫焱对饮醇酒。
“该说出你的来意了!”南宫焱不喜欢猜测和捉摸,太费事。
怕麻烦如他,并不是真的薄情寡欲,只因为不爱好管闲事,总被他这几个朋友大骂无情。他认为自己的问题就要自己解决,依赖他人不是绝对的方法。
“难得你主动关心我。”北庭缺月笑道。
南宫焱给他一记白眼。“我可能真的活得太闲了,才有精神去理你。”
他还是不适合当个擅管闲事的人,反正天底下只要有东方星宇和北庭缺月存在,就不会有他出马号召正义的一天。
当然,他从来不认为东方皇宇会是好人,而北庭缺月就真有些正直了,常常听见外头流传着对缺用爱戴之语,恐怕无人可与他匹敌了。
“我心里是真的有些事。”北庭缺月闷闷不乐道:“想找你们商量。”
南宫焱又斟满一杯酒,挑高眉道:“难不成是婚姻大事?”
闻言,东方皇字连忙赶至,隔开南宫炎和北庭缺月,以防有人翻脸!
其实南宫焱不是不知道北庭缺月的忌讳,只是他从来不担心缺月动手,因为从小到大,他们文武比试都不分轩轾,如果有难得的机会可以一别高下,他倒是十分乐意接受。
但是南宫焱不担心,可不表示东方皇宇也安心,这里是东方府,他家!若两位绝世高手当真在此地力拼起来,呵!最倒霉的人一定是他!恐伯到时候,整座府宅都不保了,而他无家可归又该怪谁?
在争执的火苗还没燃烧之前,他得先赶快扑灭要紧。
“你知道疑——”
“的确是婚姻大事。”
北庭缺月截断了东方皇宇的解释,淡淡地表示。
突然—东方皇宇愣在当场,好像被下了咒一般,而南宫焱也呆在原地,仿若被点穴似地无法动弹。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
最气愤别人拿婚约一事作为调侃的人,竟然主动提及,不再为忌讳。
难道,现在外头下的是六月雪?
霎时间,谁也不能反应。
“你们得帮我想个法子。”北庭缺月替东方星宇斟了杯酒,自动让了座位给他。
对于北庭缺月忽然的好意,说真的,不只东方星宇不习惯,就连坐在一旁观看的南宫焱都觉得恐怖。
缺月究竟在打算甚么?
东方星宇和南宫焱互觑一眼,谁也不知道答案。
“想甚么法子?”东方皇宇坐了下来,那杯酒却始终都不敢动。
北庭缺月是他们四人之中,脾气最温和的一个,除了忌讳不准提之外,他们可以无话不谈,当然,好个性的人并不代表永远不具威胁,或许北庭缺月骨子里真正隐藏的,是蛮横无常、暴戾乖张的脾性,只是他们都没发现罢了!
“帮我想退婚的计谋。”北庭缺月说出真正的来意。
南宫焱还没动脑筋,就直摇头道:“你是斗不过老头子的。”
北庭缺月沉下脸色,冷声地说,“我是要你们一起和我并肩作战。”
共同对付他们的师父——樵老。
东方皇宇率先笑出声来。“这是逆师的罪行啊,你如此尊师重道的人,也会想违逆师父?”
由此可见,老头儿的掌上明珠带给缺月多大的冲击了,
“事情非解决不可。”北庭缺月的态度和语气十分坚决。
“老实说吧。”东方星宇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问道:“你发生甚么事?怎么突然像开窍似地,终于想摆脱这桩婚事。”
北庭缺月叹息地说:“我从不曾想要被束缚,只是师恩浩荡,师命难违,即使不愿意,也只有照天意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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