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显得危急,孟迁遭到连续掌风侍候,他满心不解,一边闪躲着,一边求饶:“爷!收手啊!今日不适合练功呐!”
天寒地冻,冷得孟迁所有动作都变得迟钝,他无法完全避开主子爷的攻击,身中两、三掌是必定的。
北庭缺月不顾一切,朝孟迁猛发掌,提起内力,运气出掌,跃身向前劈断孟迁的筋脉,疼得孟迁哇哇大叫,抱头鼠窜!
“爷,别打了!”
孟迁扭曲着身体,连脸上的表情也一并变得狰狞、骇人——
北庭缺月并未出全力,他掌风所扫之处,扬卷起层层雪花,寒气凛人,一片,所有怒气全部倾泄而出,依然无法化解孟迁承受皮肉之苦的厄运。
嬉嫦呆立一旁,看得冷汗直流,她想阻止北庭缺月带来的狂怒,却不能动弹,双脚仿若被钉在雪地里,又像长了根似地。
“住手,别再打了!”她扯着喉咙喊道。
这场风暴真是来得又急又狂!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全聚在一块儿,手拉着手,屏息着气,胆跳心惊地观视一切!
在沉闷的气氛过后,竟然是如此吓人的狂风暴雨,早知道,他们谁都愿意活在沉闷的气氛下,拒绝风雨来临!
北庭缺月睁着愤怒的眼眸,劈完一掌又是接着一记侧踢,逼得孟迁已达绝境,突然间,理智断裂!孟迁终于耐不住满身椎心刺骨的剧疼,大胆还手抵抗——
“啊!”
狂吼之后,孟迁杀红双眼似地扑向北庭缺月,连带提劲送出攻击性强大的掌气!
“天啊!”
“孟总管发飙了!”
“大事不妙!”
“天要灭北庭府——”
哀声四起,轰然剧响!孟迁双掌和北庭缺月对上,顿时,雪片塌崩而散,两人脚下白雪一扫而空,甚至明显地陷一层,形势扭转,两人变成势钧力敌——
嬉嫦倒吸一口气,听见北庭缺月以冷酷声音道:“没想到,你竟敢还手。”
孟迁头疼欲裂!他无意冒犯主子爷,但是他内心有股怨气和冲动结合作祟!逼他不得不抵抗——
“啊——”孟迁在旋绕的雪花中咆哮着,理智不再、挣扎不再!
北庭缺月提气再逼向孟迁,将他震退数十步!准备伸手再补上一掌,忽然被人紧紧抱住腰际,他低头一看,停止了攻势。
“你疯了吗?”嬉嫦大叫着。“他是你的好朋友吧?你怎么能对他出手?!”
她牢牢圈抱着他,已有承受痛苦的准备,然而他仅是淡然问道:“你护着他?”
嬉嫦一怔,呆若木鸡望着他。
而孟迁早已被北庭缺月的内力震昏在地,众人也都吓得噤若寒蝉。
大地恢复一片宁静,没有半点风,也没有丝毫细雪,只有一阵又一阵不匀的呼吸声……
大家都受了非同小可的惊吓了!
“哈哈……”北庭缺月仰天狂笑起来,推开了练嬉嫦,旋身离去。
孟迁半昏半醒间,只能在心里大叹——
真的太糟糕了!“义爹!义爹!”丁冬慌慌张张跑到樵老面前,又惊又喜的表情复杂地挂在脸上。
随后跑进来的小鬼头,只要懂事的,都和丁冬差不多神色。
发生甚么事?
樵老也懒得掐指神算了,直接问道:“不是叫你们去背书吗?怎么统统跑进来了?”
年纪较小的菲儿,仰着童稚的脸庞,嘻笑着。“不知道,见丁冬进来,就跟着进来。”
丁冬轻点菲儿的俏鼻,笑道:“也只有你是跟着大家走。”
“哼!”菲儿很是不服气。
“算了,不和你争。”丁冬转向樵老,急急说道:“义父,外头有位公子要见您呢!”
“公子?见我?”樵老眉一皱,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在人迹罕见的深谷中,竟然会有人要求见他?就算是外来的访者,也不可能破解他设下的阵仗,直接找到绝尘谷的谷口啊!
樵老愈想愈不对,总觉得全身开始打起寒颤。
“是啊!那位公子还说,他特地带来义父最震惊的消息,我猜——可能是嬉嫦姐的消息!”这便是大家神情又惊又喜的原因。
“我也这么认为!”
每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樵老突然觉得气候冷得令人发抖,他都快受不了!仿若有种遇到鬼的感觉——
“义父!快去瞧瞧吧!”丁冬拉着樵老要往外走,心里迫切地想知道练嬉嫦的消息。
樵老站住脚,搁缓道:“且慢,待义父算上一算。”
说着,便点起五指,只不过樵老的脸色却是愈算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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