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不怪罪,不过,我还是要向姐姐陪不是。因为,我先姐姐有喜,可能会因此而害姐姐受委屈。”
“你怀有身孕是件喜事,不必向我道歉。我这辈子是徒有正室之名,不可能和相公圆房,更不可能怀有他的子嗣的,所以,就有劳你替康家开枝散叶。”她这辈子已不敢奢望康峻崴的眷顾。
原来传言是真的,她和相公并未圆房。
这么说来……相公根本不喜欢她。
一想到这儿,赵菀茹的心中暗暗自喜。
虽然她只是个侧室,但是,相公对她的宠爱并不亚于正室,这让她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要是傅钰敏能怀有康峻崴的子嗣,她肚里的小孩仅是可有可无的庶出,在康府根本就无地位可言。她和相公既然没有圆房,那她肚里的孩子将是康家惟一的传人,没有人能取代得了孩子的地位。
不想绕着伤心事打转,傅钰敏和她谈了些无关痛痒的芝麻小事。
表面上相谈甚欢的两人,其实是各怀心事,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
傅钰敏见了她的面貌,几乎是不战而败,试想,有谁会舍美丽的女子来就她这样丑陋的人。
赵菀茹原本以为她最大的敌人是强占正室地位的她,今日一见她才明白,她最大的敌人是康峻崴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要是让别的女人也怀了他的孩子,那她的孩子就不是康府惟一的传人。
忽然之间,一阵狂风吹过,让人睁不开眼睛,也吹落了傅钰敏脸上的丝绢。
待狂风停歇,赵菀茹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人儿给吓得放声尖叫。
“啊——”
她几乎快坐不稳地趺下椅,幸好是傅钰敏眼明手快地伸手拉住她,否则她这一摔,可能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啊——啊——”赵菀茹挥开傅钰敏的手,吓得不敢让她靠近。
傅钰敏当然知道她为何会吓到,不外乎是见到她右脸上令人嗳心的伤疤。
她的叫声像是利刃,一刀刀地划上了她尚未痊愈的心头。
听见赵菀茹的惨叫声,她的贴身丫环立即抛下手上的东西快速赶来。
“二夫人,你怎么了?”她们赶紧扶住身子不稳的她。
“我……”赵菀茹指着傅钰敏,却因肚子传来的痛楚而说不出话来。“我的肚子好痛!”
“二夫人,你到底怎么了?”她们可急了。
“二夫人可能是动了胎气,快送她回房,顺便去请大夫。”傅钰敏帮她打点一切,不求她的感激,只求她肚里的小生命能平平安安。
“啊——”在见到傅钰敏的脸时,她们也害怕得大叫。
“叫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傅钰敏怒吼,止住了她们的尖叫声。
被她这么一吼,她们才立即一人一边、扶着赵菀茹回房。
见她们逃命也似的背影,傅钰敏仅能哀戚地轻笑回房。
丧气地跌坐回椅子上,她虚软地趴在石桌上,溢出眼眶的泪水一滴滴地被石桌迅速吸收殆尽。
苹儿发觉今晚的傅钰敏异常沉默,连和她说话也没有精神。
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什么也不敢问,在替傅钰敏拉好被子后,就悄悄地拉上房门离去。
苹儿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二话不说地推开门板。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傅钰敏以为是苹儿去而复返,故头也不抬地问:“苹儿,你忘记什么了吗?”
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会有除了苹儿之外的人踏入屋内。
“我不是苹儿!”低沉的男声含着怒气在房里响起。
一听到男子的声音,傅钰敏立即翻身起床,看向来者。
“是你?”他三更半夜地忽然出现在她房里,令傅钰敏满心讶异。“你来做什么?”
傅钰敏不会蠢到以为他是因为好事而来,他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想必和下午他的小妾来找她却动了胎气脱不了干系。
“你为什么故意吓茹儿?”开口就是质问,他早已认定她是故意的,根本没想过这其中隐含了天大的误会。
果然!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他的行为模式。
“是谁说我故意以我这残破的脸孔去吓你的宠妾的?”傅钰敏不回答他的问话,反而问他是谁说的。她倒想听听看对方是如何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在背后诋毁她。
“是茹儿身边的丫环说的!她们可是亲眼看见你想对茹儿不利,害得她尖叫连连,还差点摔倒在地;要不是她们及时赶到,恐怕肚子里的孩子早已不保。”两个丫环指证历历,他就不相信她还能狡辩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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