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斐少帆在猛烈的叫声中解放了他忍耐多时的欲望。
在抽出她的身体后,斐少帆无情地推倒她,气愤的话不觉就说出口:“你不要当我的侍妾,那我就去找愿意的人回来,到时你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
偷偷擦掉泪水,柳文君哀凄地大笑。
“你笑什么?”她的笑声让他心底直发毛。
“我笑我自己无故惹来一身腥,我笑……笑你的愚昧无知,我笑天下愚蠢之人太多。”
她自己也是愚蠢之人,而且还是超级愚蠢。
“滚!”斐少帆不想再听她的笑声,那声音就像利剑一般割着他的心。
“不用你赶我也会滚,闪得远远的让你再也见不到我。”柳文君惨白着一张脸说。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挺直身子,就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平静地踩着步伐离开。
可她藏在衣袖内的手却紧握成拳头,让指甲刺进手心的肉,硬逼自己不能掉眼泪,企图以手心的痛忘却心头上的伤。
伤害她他就高兴了吗?斐少帆扪心自问,却得不到肯定的答案。
柳文君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将斐少帆骂个狗血淋头。可是,愈骂出心中的气愤,眼泪愈止不住'她长这么大那受过这种侮辱,哪个人不是将她棒在手心上疼,就只有他,不但不在意她所付出的真情,还尽其所能地羞辱她。
对这种薄情的男人已没什么好留念,拿得起,放得下,才是身为现代女性的作风,她不能像古代的女人般认命,懦弱。
举起的手停在空中,没有勇气推开房门。她就这么走了,那少仪怎么办?
以为自己的心理建设已做得很完全了,却在想到少仪、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是自己在唐朝的责任。
她必须等到选夫大会过后才能离开,届时如果阎鹰没回来,她至少还可以将少仪带回二十一世纪,那么少仪就不用再受到世人评论的眼光。
她不能在少仪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时就离开。
没想到,她连逃避也办不到。
她抱着行李痛哭,自己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结果还是逃不离爱情与友情的囚牢。
自书房那一夜后,斐少帆的性情大变,以前从不涉入花街柳巷的人现在可是夜夜醉卧美人窝。
以前托媒人上门提亲的人不是被拒就是被赶了出来,众人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现在知道他对女人有兴趣,家有适婚闺女的人无不竭尽所能地说亲,盼能让女儿当上斐泉山庄的少夫人,那么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就触手可及,说不定还能让娘家因她一人得道也一起鸡犬升天。
想当然,在短短几日内,斐泉山庄的门槛几乎快被众媒婆踩烂了。
泉冰心原本还有耐心地一一婉拒,到后来不胜其扰,就一律不见。
众人只好将目标转至斐少帆本人身上。
而斐少帆是来一个赶一个,甚至放出风声,只要再有人来提亲,他马上让对方的产业倒闭。
不管家中的千金条件有多好,每个人都不敢拿自己的财产去赌一个遥不可及的富贵,纷纷为女儿另择良婿,再也不敢妄想斐泉山庄少夫人的名分。
这些事全一字不漏、甚至还被人加油添醋地进了柳文君的耳朵。
每个人都尽量不在她面前提起斐少帆的风流韵事,可是,偏偏都恰好让柳文君听得一清二楚。
像她现在故意躲在月湖池畔的大石后替斐少仪设计新娘礼服,还是听到丫寰们在背后偷偷嚼舌根。
“听说大少爷在杏花楼捧了一个原本快乏人问津的如花姑娘成了当家红牌。”一个细细的声音说着。
“你的消息太旧了。昨天我看见吴嫂在打扫西厢的客房,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是大少爷要她整理的,听说是有个叫如花的姑娘要住进来。我想,一定是大少爷要纳如花姑娘为妾才会让她住进山庄。”
“小玉,那你知道如花姑娘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青楼的妓女吗?”小玉不暇思索地说。
“没错,但是她和大少爷还是旧识,我听当年跟在大少爷身旁的小王提起过,如花姑娘是大少爷的旧情人,大少爷就是因为她的离开才会对女人没兴趣,现在再次相逢后才知她沦落青楼,二话不说地就替如花姑娘赎了身。看来这旧情复燃的火可是很难平息的。”小仙很得意地说着她的情报。
“那柳姑娘怎么办!她不是未来的少夫人人选吗?我们又该巴结哪一个?”田儿用她细细的声音烦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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