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薄衫的女子,站立在门外,踌躇了许久才举起纤纤玉手敲门。
“滚!”里头的男子发出咆哮声。
“大爷,让梅香伺候你……”为了求得进入服侍的机会,梅香忍住恐惧,对着里头的人轻声软语。
这位大爷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人,前些日子来到云雨楼,就要求老鸨给他一间僻静的房间,每次一来就关在房内,不许闲杂人等入内。
来到青楼要的却不是美人儿的软玉温香,这种人实在很难不引起众人的好奇。
何况他出手阔绰,又长得俊美无比,楼内每个花娘都盼望能攀上他,好一夕之间飞上枝头当凤凰。
梅香也是打着同样的主意,才会大著胆子前来敲门,结果却落得和众人一样的下场。
“不必!”他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冷然。
“大爷……”她仍是不死心。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次。”他忍无可忍地威胁。
梅香可是打着誓死不回的决心,她才不会这样就退缩。
凭她的身段、面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男人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她相信他不会是个例外。
“爷,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壮着胆子动手推门。
门没有锁!
这个大爷还真是奇怪,他若不希望有人打扰,就该将门锁上才是,没有锁门分明就是他心中也有意。
现在的男人就是喜欢欲擒故纵这一招。
正当她兴匆匆地踏过门槛之时,一枝沾了朱砂的笔朝着她飞来。
她一时没有躲过,一张精心点画的脸就这样多了个颜色。
“爷,你……”她恐惧地说不出话来。
幸好他手下留情只扔来一枝笔,要是他心狠了点,丢来一本厚书或是砚台,她的头就不保了。
“滚!”彭崭岩转过头怒瞪着她。
梅香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施展她妩媚的绝技。
她拉下身上薄纱外衫,香肩微露,对着他猛抛媚眼。
纵使他是个柳下惠,铁定也逃不过她的攻势。
冷眼地看着她不知羞的勾引,他冷哼在心底。
他放着家中的美人都不碰了,又怎么可能会碰眼前这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青楼花娘。
一想起洞房花烛夜的缠绵,彭崭岩不禁全身一震。
他想念安彩衣的身体及她的美丽。
梅香以为他被她引诱住了,立即上前想要抱住他。
发觉她的行动,彭崭岩一个闪身,躲过了她的身子,害她跌倒在地。
“爷?”她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你若再不滚,我就叫嬷嬷来,看她怎么跟我交代。”
谁不知他现在是老鸨眼中的大金主,他若是唤她来,轻者免不了一顿责骂,重者可是一顿毒打。
“我走就是了。”
梅香不情愿地自地上爬起,再度睨了他一眼,随即拉上外衫,扭着腰、摆着臀离去。
见她走了,他这才甩上门,拾回落在地上的笔,重新坐回位子上,继续他先前看帐的工作。
会躲在青楼看帐册就是为了躲安彩衣,生怕帐册放在家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翻出来,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才会来到青楼。
白天他处理的是安府的生意,而夜晚,他则处理他彭家的家业。
躲在这儿则是想图个清静,猜想她一个女人家不会上青楼寻夫,没想到才不过几天,每天就都有花娘来烦他。
他并不是对女人无动于衷的大木头,被梅香那么一引诱,属于男人的欲望便立即觉醒。
该死!他恨不得能将方才那个不长眼的花娘给千刀万剐。
无端将他的欲望挑起,这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彭崭岩平心静气地让脑中净空,什么也不想,为的就是要让这股欲望退去。
但不管怎么不去想,他的欲望仍是持续高张,他索性合上帐册,收拾妥当后便由云雨楼的后门悄悄离去。不期然的一场大雷雨,让从布庄赶到钱庄的安彩衣淋了一身湿。
湿透的衣衫紧贴在她玲珑的曲线上,使她所经之处皆惹来众人的注目。
她匆匆忙忙进了钱庄的书房,见四下无人,便兴起了脱衣服的念头。
湿湿的衣物贴在身上真是令人受不了,不时还会传来一阵寒意,反正这书房除了她和彭崭岩之外没人能随意进入,而彭崭岩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她索性大著胆子褪下湿渌渌的衣衫。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下起大雨。”她边抱怨这场倾盆大雨,边将自己的衣衫摊开披晾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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