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烈汗好整以暇的走到她跟前,体贴的问:“累了吧?”
闻言,季云婧的柳眉揪得更紧,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你说什么?”
他微微一笑再看看一片混乱的赌坊,“季姑娘,你知道自已是个很容易被看穿的人吗?套句中原的话,好像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
她不知道,而且这句话在她听来,好你指她没脑子!
他再接近她一步,她忍不住倒退一步;“你要干吗?”
“我是为你好,如果我是你,一定不希望我要说的这席话进到别人的耳朵里。”
“是吗?”她一脸质疑。
他再欺身,而她再退一步,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抵到墙面了,她咽了一口口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旭烈汗先是皱一下眉,然后一笑。“你喝酒了?这酒人愁肠可是愁更愁哦。”
“走开!”
“我说完话就走。”他靠近季云婧的耳畔,近身可闻的男人体香莫名其妙的让她心儿狂跳,也引起了一股燥热感。
“我就等着你来砸我的赌坊,我天天数着日子,算了算,你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应该会来找碴才是。”眉飞色舞的旭烈汗笑得可恶。
她却不解,回答他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一退开身子,外头刚好进来几名衙役,旭烈汗指着她对着衙役们道:“就是她喝醉闹事砸毁了我的赌坊。”
她脸色一白,倒抽了口气,瞪着神情已转成凝重的旭照汗,再看看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赌坊,脑袋轰地一响,老天爷,她做了什么?
*
季云婧被衙役扭进了县衙,这夜半升堂,县大爷莫古道和师书柯四宇都还呵欠连连困得紧,一见罪犯是四大材女之一,好言要她答应赔偿旭烈汗一切损失就算了,但她倔强,不赔就是不赔,还扬称是他先惹她的。
“……他还算好我会被他激到去他赌坊闹事,可以想见,他是城府多深之人,如此卑鄙小人哪能继续待在这儿,他一定会危害乡里……”她气愤的话语被打断。
“此言差矣!”旭烈汗拱手向莫古道略一颔首,再将目光移到跪在堂前的她,“姑娘将我说成洪水猛兽,实在太过夸张,是姑娘不分青红皂白毁了我苦心经营的赌坊,这过不在我身上,多名乡亲曾亲眼目睹,而今你又危言耸听……”
“我才没有,你是煞星,是鬼见愁,被你沾到肯定倒霉!”她怒不可遏的发出咆哮。
“砰砰砰!”肥胖的莫古道拿起惊堂木连连在桌上敲了三下,“安静安静,不得在公堂上咆哮。”
她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现在她可真像个孤苦伶仃的可怜儿!
“季姑娘,你呢赔钱了事,这件案子就此了结,如何?”
“不就是不!”她就是硬脾气。
旭烈汗瞥了季云婧一眼,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舍不得了,这些日子跟她斗,好像巳斗出点憎愫来,但美人儿见到他,眼一瞪,头一甩,理都不理他,逼用他只好一再下重药,推出一些活动吸引赌坊人们,看看她愿不愿意再陪他斗。
那逮捕她的衙役其实是夜半巡视碰巧经过赌坊前,哪是他那么神通广大算准她何时会去砸他赌访,因而叫去逮捕她。
但他不知道她的脾气这么倔!
“若是不赔,先打五十大板,再拘禁大牢中三天,方能抵过。”
见莫古道这么判,旭烈汗连忙拱手,“大人判得太重……”
“打就打,关就关,没啥大不了的!”她才不要让那个烂人说情,她也不要欠他人情,是他逼她到此田地,现在要当好人,免了!
他皱眉,俯身看她,“牢狱之灾尚可,这杖刑可会伤皮伤肉。”
废话嘛!她瞪他一眼,“这不是顺了你的意?称了你的心……”
他有那么恶劣吗?没有,顶多觉得捉弄她好玩,觉得她生气的模样甚美,才会一激再激,但可不想美人儿皮开肉绽呢!
“大人,要打就打吧,我甘愿受刑。’李云婧阖上眼,咬着牙,趴了下去。
旭烈汗头一口感到没辙,一向头脑灵活的他居然呆愣了。而挤在衙门外的乡亲父老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多是不舍,一个水当当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哪承受得起五十大板?
莫古道见季云婧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改变心意了,只好跟分站两旁的衙役们点点头。身为地方的父母官,他可不能循私枉法,万万心软不得。
这一时之间,手执半截黑半截红的水火木杖的衙役们,走到季云婧的两旁,啪啪啪的打了一下又一下。她眼中泪水不住地打转,但就是直忍着不让它淌下来,咬着下唇,她忍受杖打的痛楚,咬着咬着,樱唇都破了,还渗出了些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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