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嫁你的,不管你用什么恶劣手法。”
他再挑挑眉,“姑娘此言差矣,旭某从头至尾可没耍小人手段。”
“明明就有,你故意引我上勾,害我着了你的道,现在众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他勾起嘴角一笑,从床上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地,觉得这气煞了粉脸的女红妆可是愈看愈好玩。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眼前,恶作剧的道:你信不信我可以帮你再制造一个笑话?”
她蹙眉,“什么意思?’
“让你那家赌坊关门大吉,然后就依你们那四大材女的赌局结果,输的人去嫁个尖嘴猴腮、疤痢歪嘴的丑男当良人。”
她怔怔的瞪着他,良久,才从嘴巴吐出话来,“哼,要季家赌坊关门,除非是日出西山,铁树开花!”
语毕,她气冲冲的离开了,可她很清楚那个风流倜傥的旭烈汗太危险,他看来不是说说而已……但季家赌坊在余杭县已开业二三十载了,应该不会那么脆弱的栽在他手里吧?
虽然这么想,为何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余杭县里几家妓院点亮了门前的红灯笼,示意生意开张了,没一会儿工夫,各家妓院里喧闹不断、觥筹交错,伴随着莺莺燕燕打情骂俏的声音,这个夜可一点都不寂寞。
见着前厅、厢房全是客人,老鸨风艳是笑得阖不拢嘴,就怕姑娘太少,厢房不够。也因为这样的客满景象,近几个月来,她找了人口贩子,到各地去挑几个貌美如花、未开苞的姑娘好进些“新鲜货”,让客人有鲜味,不会腻。
“风娘,后头来货了。”怡红院的管事林志凑近风艳的耳畔说着。
外表风骚、一身红绸的风艳明白的点点头,边跟客人们寒暄,边往后面院子走去。
“风娘,好久不见,你愈来愈美丽了。年约四旬,一身武夫装束的谢一诚虎背熊腰,其貌不扬。
年近四旬的风艳是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倚门卖笑,看男人只看他有无利益可图,对外表可下在乎。她唉声一笑,主动的亲了他一下,“死相,就会贫嘴,这次给的货好不好啊?”
言归正传,谢一诚可不依,他将她接进怀中,亲得过瘾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风艳,再转头叫来两个手下,“将货打开。”
“是!”两个手下点头后走到风艳身旁的四个麻袋边,—一将束起来的麻绳打开,再拉下麻袋,四个看来年纪部才十四五岁的女娃儿都沉沉的睡着,不省人事,看来都被下了迷药。
风艳弯下腰,—一检查货色,愈看是愈不满意,“怎么回到全是中等之姿。”
“最近外头风声紧,能逮到这些娃儿就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了。你知道的,这都是到外地逮来的最好的可全在你这儿了。”
她抿抿唇,“一袋十两。”
他皱眉,“风娘,我还有手下呢,你这价不会太低了?”
“找个好货,一袋百两、千两我也给得起,但这些货色我可是勉强收下的。”
谢一诚无奈,只得点头,“好吧。你这儿有要清掉的货色吧,外头的买家不介意收二手货。
风艳想了想,有几个姑娘是该退休了,“明儿会清四个给你,别说你没赚头,那四个就送你,外头买方的钱让你赚了。”
他笑了起来,“好,爽快!”
她微微一笑,“报答我的方法就是找个上等的好姑娘,若能有像这儿江南四大材女的美貌更好,只要一个就够了!”
谢一诚也曾动过她们的脑筋,但谈何容易?只要四大材女少了一个,绝对成为江南大事,除非他不打算回这儿,只捞那么一笔。
“将货送到厢房去。”
风艳朝林志点点头,林志便招呼那两名黑瘦的手下,将四个麻袋全抬往专门训练被押来的丫头的隐秘牢房。肯接客的就有得吃、有得穿,不听话的自然就继续关在地牢里了。
“风娘,今晚可以陪我吧?”谢一诚邪淫一笑、搂着她就要往上等厢房走去。
但两人只走到二楼阶梯一名院里的姑娘便走到风艳旁咬耳朵,只见她点点头“我去招呼。”
闻言,谢一诚即表现不悦。
但风艳能当老鸨,自有其手腕,她嗲声一笑,“来了个新客人,我总得去照个面,你先到房里去,我叫丫头先备酒菜伺候你,待会就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去吧。”她推了他一把,再唤了一声,“春梅、夏桃,招呼谢大爷去,这伺候不好,我可要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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