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楚楚可怜的粉脸,他着实不明白,寨里那些还挺好相处的贼子们,为何一定要她做那么多粗事?
她咬着苍白的下唇,呢咽班称,“没……没事的,因为这两天的菜色不好,他们吃得不高兴,所以——”
“你到底要做多少事?这山寨里这么多人——”他真的替她抱不平。
“没关系的,因为我是一个孤女,欺压也是应该的。”她说得好悲哀。
“这怎么会是应该的?他们对你实在太刻薄了——”他的批评未歇,没想到身后就传来勾铁山冷冷的声音。
“馨儿,还不快给我沏壶热茶来!”
又来了,专门搞破坏的!勾馨脸色微微一变,她快被这个老爹气死了,每一次她跟皇甫灏藇谈得正好时,他就叫她做东做西的!
“勾寨主,我可不可以跟你谈谈馨儿的事?”皇甫用同身,正视着勾铁山道。
“不可以!”对这个勾走女儿心的男人,勾铁汉对他是越看越不顺眼。
“寨主,请你不要对公子凶.我现在马上就去帮你彻壶热茶。”勾馨慌忙恳求,可是一经过他身边时,她可是毫不客气的重踩了他一脚。
勾铁汉倒抽了口凉气,但不敢唉叫出声,只能瞪了皇甫须围一眼,气呼呼的跟上女儿,再咬牙切齿的低声道:“那个男人太会说道理了,不适合你,你别再扮出一副身陷水深火热的苦旦样子!””我有我的用意,爹,拜托你别老是破坏阻止,成不成?”她也是说得咬牙切齿的,但多了一个拭泪的小动作,因为她可以感觉到皇甫灏藇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
“我破坏阻止?”勾铁汉气得牙痒痒的,“你知道有多少人来找我抱怨?他们因为你而活得水深火热啊,还拜托我这个寨主可怜可怜他们!”
“进屋子再说吧。”她对他使了个眼色。
但两人进了屋子,关起门来谈,还是互不相让。
勾铁汉明白宝贝女儿是下定决心要勾皇甫跟围的心后,实在难掩失落。虽然老喊着要将她出清存货,但说归说,心里仍感到会不得。
唉,女大不中留了。
而皇甫灏藇在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索馨儿的情形后,决定了明天要授课的主题。
所以,第二天的课,山寨里的学生们在听那些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等饶舌的词句时,个个又是头昏眼花,叹声连连。
然后,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祈祷的祈祷,希望他这个书呆子的脑子别那么钝,眼睛利一点,耳朵也打开一点。
看清楚,听清楚,到底是谁没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啊?
月明星稀的夜晚,留着山羊胡子的林师爷风尘仆仆的从春霖县来到了京城的严王爷府。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年届六十,两折飞白的严世伟抚着白须,看着在喝了一口水后,连珠炮的将皇甫殒团在春霖县发生的事,—一道来的林师爷,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大皇子被掳,确定是狂霸山贼寇所为?”
他用力的点点头,“不会错的,大皇子的随侍公公向咱家老爷求援时是这么说的。”
他抿唇,“那你家老爷又怎么说?”
“他请求严王爷务必念在两人的师徒之情及合作之谊,派几个懂得五行八卦的人前去破解阵法,加派一些武功高手与我同行回春霖县准备攻山救回大皇子,不然,大皇子在他的县里出了事,再有不测,他不仅乌纱帽没了,连脑袋也一起被摘。”林师爷边说边看着眸光变得更为犀利的严世伟。
哼,也好,狂霸山的山贼们挡了他的财路,还抢走那些劣质药材,这下子,他是师出有名,既能公报私仇.还能救出大皇子,岂不一箭双雕,且皇上还会有所赏赐,如此一来,他丢掉的银子不就回来了。
何况将山寨铲平,还可以赢得一个为民除害的美名呢!
思绪填密的严世伟在思忖再三后,已有了决定。
第二天,他立即派出三名精于五行八卦的高手与多名府中传卫与林师爷同行,策马奔向春霖县。
大雨过后,佯装小可怜的勾馨刻意到山上湍急的溪流去挑水。
在离开山寨前,她故意拿着两个木桶经过皇甫灏藇房间的窗前,让他知道自己又要“上工”了。
而他也没让她失望,这会儿就跟在她身后,只是离了一段不短的距离。这大概是和老爹近日老是盯着他,还要他好好教书别老跟她凑在一块儿有关吧!
对老爹的行为她是没辙,所以干脆走远一点,别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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