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再去看她好了。”可人不敢再堆续待在这儿面对他那张不具善意的脸。
这话才刚说完,她一低头,发上的玉簪就这么掉了下来!
“啊!”她心疼的捡了起来,像珍宝般地拍了拍它。大概是她刚才因为心急用跑的缘故,这才让它松开了。
“是新买的?”乔飞扬眯起眸问。
“嗯,就刚刚出去的时候看见的。”可人将它细心的插进乌丝中。
“你不是说你没带银子吗?”
“我!”可人明显一愣。
天,她怎忘了自己刚刚明明告诉他没带银子呀,这下她该如何解释?
抬起头,看着他那对探究般的锐利眼神,她害怕地立刻别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是她偷来的?
“是安哲沁送你的。”他这句话是肯定并非疑问。
可人这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点点头,“是他送我的,不过他的意思是为了上回不小心——”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
乔飞扬闭上眼,心底突然有了决定,“可人,你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们现在不是就在说话?”她疑惑地看着他。
“下人经常会经过这里不方便谈。”
“啊!不方便?”她心底猛打了个突,听表哥这么说仅是要跟她说什么秘密似的。
只是他们之间哪有秘密可说呀?!
“别想偏,是正事。”见她一脸诧异,他就怕她误解了。
她低声碎念着,“我当然不会想偏了。”再怎么联想,她也绝不会以为他要跟她“暗通款曲”,瞧他干嘛那么紧张。
“那就好,我们走吧。”乔飞扬转过身,往东翼的方向走了去。
可人只好立刻跟上,直到一间雅致的小屋内才停下脚步。
乔飞扬转身问道:“想喝点什么?”
“这里没丫鬟,不用麻烦。”他明明说不让人听见,为何还问她喝什么呢。
“不麻烦,这里是我的地方,要做什么都我一个人来。喝乌龙如何?”他淡漠地解释着。
“哦,好。”可人听的懵懂,只好点点头。
接着见他步进后室,一会儿出现时手上已多了两杯茶。他搁在桌上,便坐在她身边,“你喝茶,我们慢慢说。”
可人点点头,赶紧端起茶杯喝了口,“表哥,你有话就说吧。”
“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虽然我额娘已经暂时取消你我的婚事,但是她老人家还是对我很不谅解,经常有意无意说话数落我的不是。”
“表哥,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全解脱,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她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好像很怕我。”发觉她的小脸都惨白了,可他根本还没说什么话呢。
“我!”她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着,“我怕你做什么。”
她的欲盖弥彰让他扯唇一笑,“不承认没关系,但是你不用反应太强烈,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就行。
“好,你说。”可人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我想,既然我额娘嘴上说算实际上并不死心,而你和安哲沁的感情又不错,那不妨你嫁给他。”听到这儿,可人才完完全全领悟他的意思……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这个乔太守也做的太过分了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跟安公子根本没什么,你千万别误会。”她又徐徐站起,“就算我让你为难了,你也不该硬把我塞给别人。”
“是吗?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乔飞扬压根不相信,“据我所知,一个男人送玉簪给你,这种关系非同小可。”
“不是的,我说过那是因为——”
“我不想听你那些搪塞的理由!为什么你就不会为我想想,自从你来了之后让我的生活改变了多少你知道吗?”强忍已久的乔飞扬忍不住对她说了重话。
“我……”她的心头覆上愁丝,眼眶泛酸的说:“为何要将所有的不如意都加诸在我身上?”
“因为你没来之前我一切都非常自由,你来了之后就完全变了样,甚至是训练场我也无法天天去监督,额娘就要我待在家陪你,你需要我这么费心费力地陪吗?”他向来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如今额娘却要他假借“威凛将军”的身份留在府中休假。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你就自由了?”可人跌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问道:“说穿了你就是要我走了?”
“走?!”乔飞扬眼睛一眯,“我可没要你走,别忘了你若是走了,谁才是最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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