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三,一——二——三——”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灵猛然回过身,此刻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的小脸看来是这般的楚楚可怜。
耶律秋人凝视着她好半晌,忽而咧开嘴笑道:“你还真是个泪人儿啊!瞧你那副样子摆明了做贼的喊捉贼,好像是我强迫你,错都在我喽?”
他阳刚的脸庞散发着强烈的不屑,炽热的目光含着沸腾的欲望,双手残虐地玩弄着身下的女体。
耶律秋人注视着段灵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根本不给她有任何逃开的机会。
久久……段灵宛若一块木头,傻了似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她眼不避、耳不掩,强迫自己承受这一切,当痛楚与失望冲破了某个极限时,她居然不再有任何感觉了!
她呆若木鸡地站着,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未经人事的她面前翻云覆雨,淌血的心几乎要干涸了。那种心瓣一片片被剥落成灰的感觉竟是这么的苍凉……
看着她既不尖叫,又不掩面痛哭,耶律秋人顿时兴致大减,狠狠地推开怀中女子。
“滚!”
尚未自激情中回神的鸦亚愕了下,半晌才又笑说:“别这样嘛……”
不死心的她正要上前卖弄撒娇功夫,怎奈耶律秋人一脸的冷冽与酷寒,吓止了她的脚步。
“我只说一次。”他利眼一瞪。
“好,我退下就是了。”鸽亚狼狈地拾起衣物穿上,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顿时!房里就只剩下耶律秋人和段灵,但四周的空气中仍弥漫着方才他与鸽亚放浪做爱的味道!
这气味直让段灵做呕,她忍不住捂住嘴,用力推开他冲到门外,蹲在那儿大呕特呕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嫌恶心吗?”耶律秋人站在门内,眯着眼看她那副痛苦的表情。
“我……我真的是看错人了……”段灵拭了拭唇,嗓音仍是无法平复的激动与抖瑟。
“这么说,你真的爱上我了?”他眉宇一挑,漾开恣意笑容,勾魅着满脸无措的段灵。
“你……”她身子战栗不休,嘴硬地否认:“我从没爱过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完,她站起身抱着肚子直往前走,打算从今以后彻彻底底将这个男人扔在心门外,即便很难,她也要做到。
“你给我站住。”对于她这种消极的反抗,耶律秋人居然觉得心头烦郁!
这个女人为何没在他面前哭天喊地?她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这完完全全不在他的计划内啊!
“一场火辣辣的表演我已经看完了,你还要我留下干嘛?”她双手捧着腹部,驼着背转首看他,“难道……你又要以堂姐来要胁我了?”
耶律秋人嘴角一阵抽搐,投射出炯利漠冷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没错呢?”
段灵凄楚一笑,虚弱地摇摇头,“不会了……”
“不会了?”他目光沉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再受你摆布,也绝不可能再让你得逞,希望你把你那些美梦暂时收起,因为咱们还没一决胜负。”段灵表现出相当的漠冷,这副神情看在耶律秋人眼底,心中竟出现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慌。“你是卯上我了?”他沉着声,想以冷硬的语调掩饰内心的激动,嗓音却流露出一丝紧崩。
“是你不肯放过我们。”她的话语好轻,轻得似乎悬荡在空气中,在他们俩之间诡异地飘浮。
耶律秋人扬起浓密的眉毛,晶亮的黑眸眯起,细细审视着段灵,“好,我接招,看你是要怎么整垮我!”
冷冽地勾唇一笑后,他便返身回房,砰地关上大门,而这声巨响也震碎了段灵心里的梦与浓烈的爱……
段芫心急如焚地在寝宫内踱步,当她将父王已把她许配给耶律秋人的消息告诉段灵后,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宫外,打算找耶律秋人理论,可过了这么久,却还不见她回来,她真是为段灵担心啊!
耶律秋人这个男人,阴邪、狡狯、无情、冷酷,段灵找他理论分明是自投罗网嘛!
都怪她,把这事告诉段灵做什么?她不能违背父王的旨意,更不能拂逆天意。既然横竖都得嫁他,何不安安静静、干干脆脆的嫁了,至少以后不用再烦恼自己的未来,父王也得到了他想拥有的益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是她心里依然隐隐失落,控制不住的思念着易凡……
他的形影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里盘旋,可是她却必须狠心伤害他,这种遗憾将会成为她这辈子最深最浓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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