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奇扬脸上像隔起一道寒霜,声音更是冷得像冰一样,“你没资格问。”
他当面冷漠的划清界限,更证实了姚喜纱的嘲讽是真的,她的心宛若要碎了似的轻颤着,原本她还带着一线的希望,但是现在连最后的希望都消失了。
她轻笑道:“你对妓女,都比对你的妻子好,那一夜,你把我当成醉仙楼的红牌花魁,对我真温柔。”
金叶坚强的伪装起笑容,珍珠般的泪珠却不听话的夺眶而出,一颗颗垂下颊边,滚落她的衣衫。
“不准哭。”
对于他蛮横的命令,金叶别过头去,观奇扬无法忍受她的拒绝,他捉住她的肩头,用力一扯。
也许这一扯在愤怒下使力过大,金叶坐的树干在用力摇晃下,啪的一声断裂。
金叶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就摔了下去,时间快到连观奇扬也来不及捉住她。
观奇扬站在内侧,树干从他脚边开始断裂,他依然稳稳的站在树上,但他的表情惊骇显然没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迅速的飞身下树,树下的金叶正缓缓流出鲜血,衣服染成了血红,他颤声吼叫,连手心都在发抖。
“来人啊,叫大夫,快!”
“公主——公主——”
眼见刚才还好好跟她说话的公主,下一刻就已躺卧在血泊之中,灵儿放声大哭。
哭泣之际难忍悲痛,她奔上前去,痛打着观奇扬的肩膀,“公主爬树爬了那么多年,才不可能摔下来,一定是你把她推下来的,否则公主不会摔成这样。”
观奇扬推开失去理智的灵儿,眼神没离开过金叶,只是不断的哑声怒叫道:“大夫到了没?究竟到了没?”
凌威跟宫内的御医几乎是同时到达,凌威一见树下的惨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他凝视着观奇扬,知道他从不想要这门亲事,但也不至于要害死红蕊公主吧。
“她死了吗?”凌威恢复沉稳的问。
观奇扬像是气他的诅咒,忿忿不平的回应,“当然没有,只是大夫还没到,我不敢随便移动,现在快看看她怎么了,可以搬动吗?”
御医急忙领命,他左右来来回回走动看着病人的伤势,灵儿则在一旁痛哭失声。
“禀主子,伤患可以移动,让我们先行止血,所幸接连几日下了雨,地上土松泥软,没造成致命的伤害,虽然外伤严重,但幸而公主鸿福齐天,并无撞击头部及造成严重内伤,已实届万幸。”
一听可以移动,观奇扬立刻抱起金叶,不顾她身上的血液沾染自己的衣服,立即飞奔往着金叶住着的寝宫而去,急忙将她放在软铺上让御医医治。
灵儿则跟在一边的凌威一同进去。
御医以沾着药水的湿布擦着金叶身上不断流出的鲜血,额上也不断的流出汗珠,观奇扬冷冽的站在一边,每当水桶内的水全都变红时,他的嘴角就抽动了一下,手指也握得更紧更重。
灵儿不断的换着水,每换一桶,她的眼泪就掉得更多,哽咽得更严重。
当伤口已全部清洁完,涂上草药后,御医终于吁了口气,擦去额上所有的汗水,露出了大功告成的表情,“终于将伤口处理好了。”
“现在她的伤势如何?”
“禀主子.公j一是金枝玉叶,自然禁不泥地上的粗砾石块,因而造成外伤血流不止,另有多处摔伤及轻微骨折,所幸没摔断脊椎骨及胸筋才保住了性命,止了血、抹了药,只要好好的休养,过个十天、半月就会好很多的。”
“那她怎么会昏迷不醒?”
“主子,公主昏迷不醒是因为伤口剧痛难忍令人昏厥,这两天我开些止痛顺气的药物,顺便补补公主因失血过多而造成气虚的身子,公主只要按时抹药及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快去开药单,叫人煎药。”
御医领命而去。
观奇扬转身走了出去,凌威紧跟在其后,观奇扬不悦的转头询问:“有事吗?”
“真的是你把她推下来的吗?”
对于凌威兴师问罪的口气,观奇扬脸一七已然铁青,他声音几乎哑得令人听不清楚,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这件事,但是他知道凌威一定会追根究底。
“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纵然你不喜欢她,也要可怜她,她不是自愿与你成亲,却还得忍受你对她的冷漠。”
“这不关你事,我高兴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观奇扬的口气越来越差,他当然知道她不是自愿嫁进来,不需要他再次提醒。
“你夜宿在姚喜纱那里的事,宫里上上下下无人不知,姚喜纱早已四处宣传得沸沸扬扬,你们成亲至今有多久,公主的夫君却从未在她房里待过,你要她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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