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向阳一时发起呆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任由她睡在自己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的心里依稀有某些东西轻轻回荡,他垂下了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看着床上的可人儿,她的脸已洗净,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实在是美极了,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的描绘她脸上柳叶似的青黛娥眉,那引人遐思的菱形小嘴,还有她沉鱼落雁的脸上,是令人一见就不能忘的秾艳绮丽,光是看着她,就让他想起那一天他在浴盆里所看到的景象,还有那销魂之吻。
他低下头,温存的为她盖好了被子,心中不由得发起愣来,这思绪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就在这暗夜中,他细细品味着无眠之夜的思潮起伏,一时间竟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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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真好。”早上一起来,只见燕子满足的低叹,她慵懒的伸起手来伸懒腰,她眼波一转,就看到那个君向阳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双眼睛发直看着她。
“喂,君向阳,你中邪了?干么这样看我,怪吓人的你知不知道。”
君向阳叹了一口气,就是不说话。
燕子这个人本就是不大会记仇,只要是她看得顺眼的就是朋友,这个君向阳虽然以前惹过她,但是她每次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自然而然的,不由得心里也是对他有点钦佩,现在不把他当敌人看待,就是把他当作朋友,所以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干什么这么愁眉苦脸,有什么事说出来,我燕子帮你解决。”她颇有为他两肋插刀的气势。
君向阳苦笑了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妳要怎么帮我解决。”
燕子笑了起来,她银铃般的笑声净是嘻笑,“原来如此,君向阳,你是不是爱上哪家的好姑娘?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不要我教你一些绝招,保证你手到擒来,那个小姑娘马上为你倾倒。”
“妳说什么?”君向阳站了起,不可能吧,他绝不会对眼前这个和他称兄道弟的小乞儿,这个满嘴脏话的宫臙脂……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燕子也没有注意他的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她照样说她的话:“妳瞒不过我的,你在病相思对不对?”她把君向阳拉坐下来,坐没坐相的蹲在椅子上,一副很老成在教育后辈的模样。
“嘿嘿,你爷爷我对这方面看多了,其实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搞不定的,就把她给压倒,掀起她的裙子,她就会大叫饶命了。”她笑得可暧昧了,“然后就叮叮咚咚,得地咙得咚,哎呀呀,手到擒来,她以后看到你,就要娇声嗲气叫你一声好哥哥了。”
君向阳看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个粗鲁不文雅的宫臙脂,竟然在教他……老天爷,他平生第一次张口结舌哑口无言。时间一天天过去,夏仍是卖力的吹送着令人不悦的热流,那属于夏天的热气依然回荡,四处可见夏的气息,夏日树荫的浓绿,夏日气候的奔腾,连天空都是特别属于夏的青蓝,一季的夏在此绽放它的活力万千。
“哎呀,热死你爷爷我了。”一坐到客栈的板凳上,燕子就大叫热。
阿福赶忙替他家公子搧风,以免他家公子文文弱弱的身体堪受不住这夏日的热气而病倒。
燕子心头不舒服的瞪着阿福,“喂,你不搧我,搧君向阳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君向阳根本连一滴汗都没流,反而我快要热晕了,你不搧我,搧他做什么?”她一把抢过扇子,就往自己身上搧。
阿福气得差点呕血,这成什么漾子,明明这扇子是为他家公子精心准备的,这个宫姑娘简直就像个流氓一样,竟然说也不说,就一把抢过。
洪雪萝轻推了燕子一下,她欲言又止道:“燕子,妳还给阿福吧,天气这么热,君公子是个读书人,身子骨可不比我们这些做粗活的人,只怕他禁不起热……”
洪雪萝话还没话完,燕子就大声的叫道:“放心吧,他的身体好得很,对不对,君向阳?”
君向阳只是微微一笑,燕子笑得更得意,一脸嚣张就向阿福说道,“喂,不长眼的狗奴才,看到没,不说话就是承认,君向阳壮得像条牛似的,哪里需要你宝贝他,宝贝得就像是他快要翘辫子似的,真是没见识。”
阿福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开口就没好话,简直存心要咒他家公子嘛,什么话不好说,偏要说他家公子翘辫子,真是有够气死人的。
君向阳向阿福微一摇头,示意他不必跟燕子一般见识。
阿福气嘟嘟的想,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个女的哪里配得上他们家公子,如果是那位洪雪萝姑娘那还说得过去,她又美又温柔,讲话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跟那个宫姑娘真是云泥之差,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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