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瞪着眼睛道:“笑得这么难听,老哥,你该不会是算不出来吧?”
“乱说,你老哥我可是神算,怎么会算不准。”接着,他看向洪雪萝,大叫了一声,也不顾大庭广众下,就拉起她的手摸骨,“哎呀呀,真是不得了,小姑娘,今年几岁了?”
燕子代她回答,“十七了吧!”
李铁嘴屈起手指算了一下,“你前世十五岁就夭折了,不过你前世善事做多了,今世是不会短命的,但是你前世跟那个人的缘分未了,妳得快去找他,再晚一些,他可要自杀了,人家可是痴痴的等妳三十二年了,这三十二年中,他从没有忘过妳。”
洪雪萝心中一动,在梦中总是有人看着她,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却知道他一身的凄怆让她不忍,但不知为了什么,在梦里她总是别过头,不愿理他,一步一垂泪的离开他,让自己饱尝那心碎的滋味。
“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放心,跟着我这燕子小老弟,他一身邪气,只要跟着他,保证妳一生要什么有什么,就是要黄金,只要在家里闲坐喝茶,自然有黄金砸到妳头上来。”他转向阿福,“妳的耳根子软,这一生大概就是做人奴才对人惟命是从的命,多做些善事吧!”
他拍拍屁股就要走了,燕子一把捉住他,笑得有些贼的道:“老哥,我的呢?喝了我的酒就要跑,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李铁嘴笑得有些尴尬,“小老弟,妳的命我在你小时候就算过了,总之你是邪星一个,惹到你的人非死即伤。”
“妳以为我不知道,你只算了我十几岁的命,其余的你就故意不说,该不会是我的命你算不出来吧?”
李铁嘴摸摸脸上的胎记,“小老弟,我老实说了,你的命是够邪够硬,这一生什么都不缺,但是就是因为太邪太硬,所以你自幼就是无父无母,就连你的婚事……如果不是命硬的人,可能也是没办法跟你在一起太久,不过……”他望了一眼君向阳。“不过这倒是奇怪了,你们两个同时红銮星动…………哎呀……我不讲了,等一会儿犯到我小老弟,我就吃不完兜着走喽。”
李铁嘴一个翻身立刻就跑得无影无踪,燕子站了起来,“臭算命的,你竟敢讲到一半就滚蛋,你给我回来,听到了没……”
“不用叫了,他走远了。”君向阳淡淡的道。
燕子泄气的坐了下来,眼睛一偏,就看到君向阳,她手一顶,就顶到君向阳的手肘,满脸顽皮的神色,“喂,你红銮星动,嘿嘿,是不是那个让你病相思的姑娘?君向阳,别忘了成亲要请我喝喜酒。”
君向阳反而沉思起来,半句话都不讲,只是盯着她看,盯得她满身不自在,反正大家要看就来看,她也不认输的回盯君向阳,君向阳莫可奈何的眉间一扬,好似是要笑出来,最后只是要笑不笑的道:“吃饭吧!”
反倒是燕子不知为何,眼前的饭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忽然间她变得一点也不饿,只是纳闷君向阳刚才那一笑的意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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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节,热风徐吹,赶路的一行人来到了郊外。
在平铺的沙地上,狂风卷起一路的黄沙,在沙雾弥漫中,是一袭的白衣立在路中央,云影在他头上晃漾。
白衣白得那漾奇特,那样寒冽,红日如轮,他那身的白衣跟背后的红轮形成一副奇特景象。
君向阳停了步,只是无奈的叹口气,“今天又是七月二日。”
“没错,又是婉儿的祭日。”那低沉的声音煞是好听,轻柔得宛若透明的谷岚在残阳中飘荡。
“皓月,我们一定要拚个你死我活吗?我们是多年朋友了,而且我也介绍了名医给你,让你能医治唐姑娘的病,论情,你是欠我太多太多。”
“我知道。”百里皓月那平平缓缓的音调,没有任何起伏,“只要我杀了你,拿你的头去祭婉儿,完成这件心事后,我会自刎在你灵前,以谢你对我的真情厚意。”
君向阳还想再说,却也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反正事已至此,多言也是无用,又何必再多说呢!
百里皓月提起亮晃晃的剑,他的音调有如冷冷的寒冰,“不必多说了,今年若仍是杀不了你,明年我还是会再来,明年不行,还有后年。”
百里皓月剑一挥,立刻飞身而上,眼见就是一剑刺向君向阳的心窝,阿福马上向百里皓月大叫:“百里公子,你就放过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快要成亲了,连新娘都要带回家了,你要是杀了他,我们君家就断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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