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轻道:“美丽只不过是外表,是个臭皮囊罢了。”她又看向窗外淡淡的问:“卓少爷,今天有吃饭吗?”
这是例行公事,每天冷姑娘总要问上这一句话,然后听到她的回答后,也总是不作声,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好似是没有,少爷那个倔强脾气谁都劝不听,连小姐都不知该怎么办?”小苹看她默不作声,更轻的道:“冷姑娘,上次你去劝少爷吃饭,少爷不是把饭菜都吃了,还肯浴身洗澡,你可以再去劝他,他一定会吃的。”
冷凝香看着窗外满地的残花飘絮,幽幽一叹,那叹息声中的凄美令人心弦为之震动,“我不能去,再去就要陷落了,我怎么能够再去……”
她又是幽幽一叹,那叹息中的凄凄,竟让不解话中意的小苹为之动容,小苹趋步至冷凝香面前,“冷姑娘,我是不懂你的话,但是少爷再不吃饭,身子就更难好了,我们猜少爷虽然都不说,但是他很希望你去见他,你为什么不去见他,劝他吃饭?”
冷凝香漾出了微微和苦笑,“我真的不能去,再去我就要心甘情愿的……”她看向远处,声音带着一丝难言的凄凉,“再去我就要心甘情愿的陷落了,你们只知道卓少白的苦,但是你们何尝了解我心里的苦?”
冷凝香看着小苹大惑不解的望着她,她似完全不解她在说什么,她笑得更苦,轻轻的道:“你退下去吧,让我想一想……”
小苹向她敛首为礼,替她合上了房门,冷凝香望着窗外的好风明月,默然无语的看着一片秋日景况,清风徐吹,扑向她的面颊,她怔怔静立,竟不觉秋夜的寒冷。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清风吹得冷凝香纤手冰冷,耳闻更鼓的更替,她抬起了头,心中犹豫更甚,她是不是该去看卓少白?再去看他一次,只怕自己就要陷落了,只怕自己更难以自拔了,这骗得了别人,如何能骗自己?
她叹一口气,自己一心挂念着卓少白,真能对他漠然以待吗?
她莲步轻移,披上了一件外衫,手脚不听她脑中的警讯,就开了房门,往卓少白房间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回廊陡转,而周遭的景色在月光的映照下,美如仙境,只是她遏止不住心中的那股感情,急急切切就要去看卓少白,美景当前却毫无所感,只是一走过卓少白的房间,她不禁迟疑了,连脚步也慢了下来。
她不该去看他的,她应该要倒转回去,没有人会知道她今晚情难自禁的举动,就连卓少白也不会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他动了真情,她可以骗过任何人……
她纤手轻移,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那时传来急剧的心跳声,那她如何骗过自己,她永远都骗不过自己
她看向了卓少白的房门,难以自制的独步至他的房门口,却发现他的房门未关,只是轻轻的拢上,好像在诱惑着她打开它,冷凝香颤着手,打开了这道门。
眼前的光景却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一把闪亮的刀在月光睛闪着冰寒透骨的亮光,仿佛在照显着死亡的讯号,而提刀的人就站在卓少白的床前。那急剧的透体冰凉令冷凝香一动也不动,庭院里的一声寒鸦啼叫,那凄厉的叫声贯人心肠,袅袅余音荡在冷冷的夜色之中,穿过了空寂的庭院,直没夜色。
那持刀的人一心一意只看着床上的卓少白,根本未发现冷凝香站在门口,冷凝香一听到这声凄厉的鸟鸣声,她从不知所措中清醒了过来。
未及细想,她快步的跨进门里,拿起了桌上的纸镇跟矶砚台,就往那人身上砸了,那人反射性的轻轻一闪,咚的一声,纸镇砚台掉了下地,那声音在阗静的夜里更是响明,而那人可能被她吓了一大跳,立刻回转过身。
这个刺客很高大,除了高大之外,还一身的黑衣劲装,脸上也蒙着黑布,看不出他的容貌,只是他的眼睛闪亮无比,在暗黑的黑夜里,非常明亮的闪耀着。
很显然的,冷凝香站在月光之下,一身的绰约风姿在月色银辉中绽放,美得就似月光下的仙子,那人显然一时之间被她的美色给惊呆了。
冷凝香完全失去了冷静,她四处寻找什么东西可以丢那位刺客身上,如此一来至少可以保护卓少白一时半刻,眼睛一亮,看到眼前价值不菲的古董,根本连想都没想,再拿起来就要往那个人身上砸。
那个刺客显然被她攻击性给吓到了,好似没想到一个绝色弱女子,竟然地真把那巨大花瓶砸向他,而他又偏头一闪,那花瓶瞬间而掉落,那古董砸碎在地上的声音有如轰雷巨响,卓少白被这个声音给惊醒,他吼道:“吵死人了!难道在卓家连睡个觉都不安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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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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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