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花跟着她一起笑起来,不过她毒计上心头的建议,“娘娘,要不要私下跟皇太后说这蓝雨荷不清不白的来历?”
巧贵妃想得比她长,设想得也比她远,她眼光发亮的道:“不必了,这事若宣扬得满朝文武皆知,皇太后自然也会得到消息,我们若是先行告状,只怕落人口实,说我们眼里容不得那个贱人,就先让那贱人过几日快活的日子,等到她失宠后,再来好好的整治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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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曲廉满脸怒色,他一回转王爷府,就摔下帽子,一脸气愤不已的神色,脸上更是挂了彩的红一块紫一块,静儿看了大惊失色,怎知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会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带着伤回府。
丁曲廉没好气的瞪着她,以前的时候,静儿若看到他这样可怕的眼神,只怕早已咚一声昏倒在地,但是他最近却发现静儿胆子大了些,纵然现在看到他瞪她,也能稳稳的站住身子,急忙的拿着药膏为他扶药。
只不过她脸上又焦又急的模样,怯生生的拾起药盒为他擦药时,还能镇定的问:“王爷,你是怎么了,怎么会伤在脸上?”
“关你什么事?给我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胡乱的发脾气,拍起桌子就大声吼叫,静儿忽然也叉起腰来大叫,“你凶什么凶?什么叫关我什么事?你好好的一张俊脸,竟弄成这个德行,你自己不心疼,我看了还为你心疼!”
丁曲廉怒吼,“你心疼什么劲?我自己的脸,我自己挨打,自己高兴!”
他无理取闹,静儿含着眼泪,忽然把药盒用力地放至桌上,“是,我不该心疼,我是什么卑微的身份,怎能为王爷心疼,你、你……”她的眼泪已经涌出眼眶,“你自己疼死算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丁曲廉一脚踢开桌子,“莫名其妙哭什么哭,女人全都是这么莫名其妙吗?幸亏我娘早死,要不然我小时与人打架打得全身都是伤,她不就用眼泪淹死我了?”
骂虽这么骂,但是丁曲廉就是全身不对劲,他骂完了静儿,骂自己,“你这没用的家伙,女人掉个几滴眼泪,你就心慌意乱个什么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静儿有意思,那个静儿那么胆小、爱昏倒,不长眼的人才会喜欢她。”
骂完了自己,心情反而更乱,他干脆什么也不管的躺在床上,闷着头睡大头觉,睡到中午,心情更加的不好,下了床就去找静儿。
一见静儿,静儿两眼哭得像个胡桃一样的肿起,不知道已经哭了多久,看到他来,眼泪掉得更凶,丁曲廉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情窜到脑海。
这个静儿不像蓝雨荷,对他可说是万事服侍到家,就连他半夜睡着踢了被,她都像未卜先知一样的进到他房里帮他再盖好,她这么照顾他,早已超出做婢女的本份,自己心情不好,还对她那么凶,真是过分。
“静儿……”
静儿忍住眼泪,毕竟对方仍是她的主子,她回应道:“王爷。”
丁曲廉解释自己的反常,“我实在不该对你发脾气,但是我是气疯了,你知道吗?外面在传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听了气不过,竟还有人当面嘲讽我,说我跟皇上不只是血缘的表兄弟,连我穿过的破鞋,皇上也高兴的抢去穿,我气得跟人打起架来。”
静儿不懂他在说什么,喃声道:“你哪有什么鞋子被皇上抢去穿的?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根本不需要捡你的破鞋穿。”
他苦笑一声,“这你还听不懂?他们是说蓝雨荷当初做我贴身婢女时,已经与我睡过,皇上现在跟她在一起,岂不是皇上穿我的破鞋,甚至……”说出这段话简直是要了丁曲廉的命,“还有人传言皇后肚子的孩子是我的。”
静儿终于懂他说的是什么丑事,她满脸通红,羞耻不已的惊讶道:“怎有人传这种不实的谣言?小姐的个性心高气傲,若是听到,不知会怎样的生气。”
丁曲廉摇头,“你小姐生气事小,皇上若是听信了,只怕我跟你小姐都要大大的糟糕。”
她掩住嘴,“皇上应该不会那么昏庸的,更何况小姐也只跟皇上在一起,皇上不会不知道的。”
“就算皇上不听信,但是难绝众人悠悠之口,我看蓝雨荷这个皇后的位置难坐,皇上要处理这件事也棘手得很,不知是谁乱传出来的,真是令人火大,偏偏这事又难以公证,我更是债死了。”
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静儿才知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回家就吼,她拉着丁曲廉的手坐在桌边,不知该怎么安慰的轻声说,“别烦恼了,王爷,小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皇上也不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人,我们应该要相信他们能处理这件事,不如你今日私下进宫,把这一件事告诉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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