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莱恩沉默片晌,淡淡的冷哼:「你以为易容乔装就能够瞒过我的眼睛?」
展令扬闻言大伤脑筋,一连叠轻叹:「这也就是说,我那位亲爱的二表哥也可能看穿我的易容乔装了!」虽然不可能,但他宁愿赫尔莱恩告诉他的答案是因为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唉唉唉!
「你不必在我面前作戏。」
「谁有那个闲功夫跟你作戏?我可是认真的。你没看到我真的很伤脑筋吗?」问题是他那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大伤脑筋的样子。
「是吗?」
「……」展令扬自行下了结论:「我忘了你的兴趣就是看我伤脑筋。」
赫尔莱恩并未答腔,也未再多言,人亦未稍离展令扬半步。
片刻沉默过后,赫尔莱恩冷不防地又问:「你为什么会以另一张面孔出现在这船上?」
展令扬不答反问:「对世事毫无兴趣的白虎门主今夜又为何会出现在圣罗伦斯号上?」
赫尔莱恩冷淡的下令:「你只有回答我问话的义务,没有质问我的权利。」
「别误会,我并不是在质问门主大人。」
「回答我的问话!」
「玩游戏啰!」展令扬很合作的回答。
「什么游戏?」
「我一定得回答吗?」
「你是我的人质,我不许你对我有秘密,回答!」冷淡的语气中,饱含不容反抗的强硬。
展令扬再度轻叹一气,讨价还价的说:「可以等游戏结束再回答吗?否则游戏会变得不好玩耶!」
「这个游戏的名称不会正好叫逃走吧?」
「你会让我逃走吗?」
「哼!」赫尔莱恩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同时也未再穷追猛打的追问。
「门主!」肯办完正事回到赫尔莱恩身边复命。
「说!」
肯不禁微愣,侧目瞟了展令扬易容的服务生一眼,困难踌躇的支吾着:「可……可是……」
赫尔莱恩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再次下令:「说!」
「是……」这回肯不敢再抗令,只是内心十分意外主子会一反常态地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此贴近,且毫不避讳让这个陌生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蓝说的那幅画确实就是门主想找的那幅,另外……」肯犹豫的又瞟了展令扬一眼,才语带无奈的接着禀报:「展御人确实是为了画而来,这也是他临时取消亲自赴约的原因。」
「他找的画当真会出现在今晚的拍卖会上?」赫尔莱恩始终不着痕迹地端详着展令扬的反应。
「属下向罗蓝确认过,罗蓝亲口说有,且知会展御人而来的也是罗蓝本人。」肯一五一十的报告。
此时,展令扬有离开的动作,赫尔莱恩立即攫住他的肩制止他。
「不许离开!」
他的举动令肯十分惊讶,这个服务生究竟和主子有何瓜葛?
为什么主子的态度如此反常?简直和对待展令扬如出一辙……「可是人家想尿尿。」展令扬一脸无辜的瞅住赫尔莱恩。
周遭的气氛霎时冻结。
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这小鬼居然敢对门主说这般令人尴尬的俗事!
他很替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庆幸这回那瑟西斯没有同行,否则只怕这小鬼已血溅五步。
赫尔莱恩万万没想到展令扬会来这一着,着实愣了一下。
「你──」
「或者门主阁下要护送我去尿尿?」展令扬又抢白道。
赫尔莱恩态度终于软化:「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若没有回到我身边,后果自行负责。」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意乱跑让我找不到人?」展令扬又话出惊人的发出不平之鸣。
赫尔莱恩又愣了一下,「你究竟想怎样?」
「十分钟。」
赫尔莱恩未再出声,攫住展令扬的手倒是收回去了。
展令扬径自当作赫尔莱恩默许了,大摇大摆的溜离赫尔莱恩身边。
「跟上去监视他。」赫尔莱恩对肯下令。
「是。」肯立刻照办。
在展令扬旋身离开之际,他灵光一闪,霎时顿悟了展令扬的身份。
其实展令扬和赫尔莱恩彼此都心知肚明,展令扬绝对不是去如厕,他真正的目的是和分散于船上各个角落的死党们联络。
虽说展令扬颈项上那「易容乔装」过的白金项饰,依然能让赫尔莱恩完全掌握展令扬的行踪,但却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治得了那个贼兮兮的小子,加上又有展御人这个变量存在,因此赫尔莱恩不得不提高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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