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好吗?太弱的对手玩起来多乏味?」展令扬一句话正中大家的心声。
「说得好,干杯!」曲希瑞带头把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几个年轻人又开始闲话家常,一点也没有即将面临生死搏斗的紧张气氛。
凯和他们连日相处下来,早把他们当成好朋友看待,他不是没眼睛不会看,更不是无知无感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五个奇怪的伙伴是真的把他和白天的另一个他平等看待,是真心和他交朋友,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不在乎他究竟是以哪一个人格出现。
他终于知道展令扬所说过的:「你就是你,不管如何改变,你还是你!」那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他还是想知道,对他们五个人而言,他究竟是……
「怎么了,凯?」展令扬已经注意他好些时候了。
「没事。」他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很晚了,该睡了,今晚得充分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应战,是不是?」
大伙儿互看一眼,便很有默契的散会。
只有展令扬留下来。
「为什么还不走?」他并未回头,背对着他,由船舱的窗户远眺被浓雾笼罩的夜海。
答非所问是展令扬拿手的把戏之一。「我喜欢你的背,想再多欣赏一下这性感的背影。」
凯已习惯他的难以捉摸,只是轻笑两声,才用一种带点孤独和悲哀的口吻说:「放心吧!在战斗中,我会尽量不让这家伙的身体受伤,你不必再多废话。」
展令扬悄悄挨近他身后,「附着」在他背上。「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你,还故意这么说,是不是存心要让我伤心,好报复我刚才偷吃了你那条鲜美可口的清蒸鱼?」
「好啊!原来那个偷吃贼真的是你!该死的家伙,方才还一直抵赖,硬指着雷君凡当替死鬼哩!真是够朋友哪!」凯呱呱叫了半天,才想到——不!不对!在这么感伤的时刻,怎能净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偏偏想要再重回方才的悲情气氛,却早没了那个调调。「我——你——」
回眸触及展令扬那小子胜券在握的笑脸,他知道他又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心情大挪移」招数。
他不禁轻笑两声。
也罢!只要这几个怪家伙承认他的存在,他便可心满意足,别再强求了。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展令扬以温暖的手拍拍他的肩。「别胡思乱想,我说过对我们而言,你就是你,不论情况如何改变,你永远是你,是我们这一群不可或缺的伙伴,知道吗?」
「令扬——」就是这些话!他想听的就是这个——证明他存在、被在乎、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平常话,却令他深受震撼。
「好啦!早点休息!」展令扬达成目的便潇洒的挥挥衣袖离开了。
当舱门被「砰——!」的一声带上,凯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就这样吧!这场战斗他一定得好好努力,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这五个唯一知道他存在、在乎他的好伙伴葬生在安仲岳那罪该万死的黑心老狐狸手中,绝不!就算是赔上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儿,他又被一直盘旋在心中的心结抓住——
如果他命在旦夕,那么令扬他们会怎样?!
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安和揣测,但他就是对自己的存在没有足够的信心!
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存在着一种恐惧,害怕令扬他们会有「假如他从此消失,不知道有多好」的想法,明知道他们不是那种人,但他就是无法释怀……
※※※
次日,海上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而且是一个「海线无战事」的好日子。
接近黄昏时分,安仲岳开始有所动作,西装笔挺,笑容可掬,全然是一派慈祥长者的模样出现在他们六人眼前。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招待不周,贤侄们可别见怪,照这个航速推算,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再没多久就能抵达我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岛,正好赶上晚上在岛上举办的宴会。」事实上,那个宴会是安仲岳为了庆祝长年来的心腹大患葬生在海底所举办的「庆功宴」。
「二伯太客气了!」安凯臣按兵不动的敷衍他,好降低他的防心,毕竟安仲岳是个谨慎又多疑的家伙。
安仲岳则按照自己预定的计画说道:「凯臣,别客气,你这么说太见外了。对了,为了给你们更意外的惊喜,我现在要先搭直升机到岛上去打点各项事宜,所以接下来的航程恐怕没法子陪你们同乐,不过你们大可尽情的使用船上各项娱乐设施,举凡游泳池、舞池、吧台、撞球、钓鱼……或者其它活动都随你们,如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向船长打声招呼就成了。再一个多小时,你们抵达岸边时,二伯会在那儿给你们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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