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在演哪出大戏?先是莫名其妙的破门而人又怪异地跳了出去,然后就仰着头呆在那儿,到底门顶上方有啥好看的?
阳艳歌虽觉他诡异,却也懒得理他。都已经挑明了明日再战,今夜就不想再与他纠缠,所以她起身上前准备关门……
「慢!」大掌迅速抵住关了一半的门扉。
「做什么?」谨慎抬眼颅他,眸底充满戒备之色。
那是啥眼神?好似他对她心怀不轨,随时会扑上去!拜托!他胃口没好成那样,连浑身是毒的女人都有兴致,好不好!
「我说阳大姑娘,你跑错地方了吧!」
她应该是住在专门迎宾的「醉枫楼」,姊姊应该有交代奴婢带路才是,怎会跑错地方呢?该不会她自己连字都不识得,跑出来乱晃却找不到路回去,只好随便钻进一处院落就认定是她的房间吧?可怜喔!
「你才闯错房间呢!」凶辣回应,阳艳歌取笑。「这儿可是南夫人亲自带我来的,你自己该不会忘了回房的路,跑来我这儿胡闹!」
又是老姊干下的蠢事!她该不会认定这恶毒女人是未来弟媳,直接就把她带到这专给月家人住的「水月阁」来着?月星魂脸色青渗渗,第一次想动手掐死亲姊姊。
「我想这一切都是我老姊搞的花招,其实我的房间就在这里。」不能怪人家跑错地方,只好坦白有人搞鬼。
「不可能!」摇摇头,阳艳歌不相信月芽儿会安排一个黄花闺女与一名男子独住在一栋楼里,这可是有损女子清誉的事,开不得玩笑的。
「偏偏它就发生了!」才不管她相不相信,大掌直接推开人,漫着闲散步伐直接穿过花厅,往回廊里头的第一间房开门进去,将自己抛进暖呼呼的床褥里。
「喂,你起来啊!」一路紧随着他,阳艳歌气急败坏直要将四平八稳躺在床上的男人给拉起来。「孤男寡女同住一处成何体统,我阳艳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
「这『水月阁』里还有好几间客房,你随便挑一间住就是,咱们又不住同房,有啥关系?」懒懒翻身将俊脸埋在枕头里,说好说歹就是不起身。
「你你你……」哪来的番人,懂不懂世俗礼教啊?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乾脆以行动表示不满,拉住被褥用力一扯——
砰!
惊天动地的落地巨响伴随惨叫响彻夜空——
「哇——你谋杀亲夫啊!」趴摔在地,痛得月星魂无暇多想,直接冲口而出。
「你、你不要脸!谁是你娘子了?」直觉自己被占了便宜,阳艳歌羞恼不已,俏脸酡红生晕,恨得抬起小蛮靴对地上的男人狠踹个不停。
被踹的全身上下都是脚印,疼得眼冒金星,他翻身跳了起来,吓出一身冷汗。
「嘿嘿……口误!口误!你别当真……」他一点都不想认命,连忙赶紧解释否认,就怕她认了真,当真巴上他,那他不就真会应了爹亲的卦象?不要啊!那他太可怜了!
「谁当真了!」听他满口戒慎恐惧的否定言词,阳艳歌更是恼。说得像是人家真会缠住他不放似的,以为他是谁啊?
越想越是火大,毫不客气再补出一脚——
好在月星魂眼明手快,「小蛮靴无影脚」被他抓个正着。「喂,还来啊?」
「放手!」他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最重要的是,这种金鸡独立的姿势不太好受耶!
「不、放!」好玩的拉着小脚一前一后晃动,发现她身子摇摇摆摆的很难维持平衡,月星魂觉得好笑不已,这下晃得更加剧烈了。
阳艳歌恼恨,心知自己这模样实在可笑,又拿他无法,不由得咬唇暗忖……
「喂,不是说今夜休战,明日再来的吗?你想违背约定?」眼珠子一转,主意已来。
哟!是她先动脚的耶,现下反怪起他来?算了!不和娘们计较,以免人家笑他没肚量。
「我先说好喔,放了手可不许再动手动脚,还有,这间房我住定了,不许再来捣乱!」
「可是……」
「我不管!看你是要去把我老姊挖起来,要她给你一个交代,还是在『水月阁』随便挑间房住下……」截口打断她,月星魂笑嘻嘻说着,甚至还带点恶意的激将道:「不过,我想你大概不敢吧!」
「我有啥不敢?」果然有人马上气呼呼上当了。
「你不敢与我同住『水月阁』,伯我趁你不备毒死你!」
「谁说我怕了?我就住这儿,看谁先整死谁?」话一冲出口,她马上后悔得恨不得封了自己的嘴,这摆明就是故意激她嘛!不过,既然话已出口,用四匹马也追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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