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濯,你别急,再多等些时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韦烈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再多等些时日?已经整整半个月了,她是个单纯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女子,她能上哪里去?你叫我怎么能不急?”
“我知道,可是这种事急也没用。”他安抚道。
想当初在他们丐帮帮主选任大典上,若不是有阙濯出手相助,恐怕又是另一番局面,算来还欠了他一份很大的人情,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帮他到底。
“我真担心她出了意外。”早知道他该日夜守着她,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了。
“不会的,我看她长得一副福寿双全的模样,没事的。”
有人用“福寿双全”来形容外貌吗?阙濯想笑,却笑不出来。
“等等,渝薰,你上哪儿去?”韦烈突然喊住正想外出的娇妻。
渝薰偷偷看了阙濯一眼,才转头对韦烈道:“我……我想出门走走,说不定运气好会遇上怜君喔!”
“傻瓜,你别把自己也弄丢了就好。”
“烈哥哥,你怎么这么说?你如果不气我,我永远不会走丢。”除非她气到离家出走。
“气你?我怎么敢?”
“哼!我不跟你说了。”她还有要紧的事等着办呢?渝薰匆忙地转头离开。
“奇怪!她最近怎么老是往外跑,都不管我了。”韦烈气呼呼地抱怨道。
“最近常往外跑?”原本低着头的阙濯突然将头一抬,深亮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希望神色。
“怜君。”两人异口同声道。
真不愧是共同相处好几年的师兄弟,彼此都有默契。
他们二话不说,立刻跟随着渝薰的背后追去。“怜君!我看阿濯真的很可怜耶!每天找你找得都快疯了,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喔!你难道不想见他吗?”渝薰偏着头问。怪了,她明明看到她也非常想念阙濯啊!又没有人阻止他们见面,何苦如此互相折磨呢?
“渝薰,不是我不想见他,而是不能。”
“不能,为什么?”
“你不懂,我师父的死有多令我伤心。”
“可是总不能一辈子避不见面吧?”
斐怜君摇摇头,她没有想这么多,事实上她现在的日子和死也没什么差别了。
她很想他,可是一想起师父的遗言,她就却步了。
“如果……如果他不是月邪教的教主,如果……他只是平凡的老百姓,那不知道该有多好。”她叹了口气道。
如果真是如此,她姑父姑母也不会反对她出嫁;她师父也不会那么早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问题,可惜……“怜君,你就认命吧!”渝薰红唇轻扬,露出一抹笑容安慰道。“阿濯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就算不是月邪教教主,早晚也会让他闯出一番天地的,这是可以预料的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劝他,将他拐离那是非之地,与我和烈哥哥一样,淡泊名利、四海为家。”她语出惊人地道。
“这……这太荒唐了,不可能、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
斐怜君和渝薰惊骇地转身,看见两个挺拔不凡的男人就站在面前,而刚刚说话的人,正是阙濯。
“怜儿!我终于找到你了。”阙濯惊喜地走上前,没想到她却连连后退。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里?”渝薰也给吓坏了。“怜君,我没透露,是他们……喔!你们跟踪我。”
“渝薰!走走走,跟我回家,我必须好好跟你谈一谈。”韦烈上前拉住娇妻往外走。
“谈什么?”
“谈你为什么看我忙得团团转,却知情不报。”这里地处偏僻,又有渝薰作怪,难怪他们总是找不到人。
“那是怜君不想见他嘛!哎哟,别拉我,我不想回去……”
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而斐怜君也转身要走。
“还要继续躲我吗?”他拉住她的手问。难怪动员了月邪教和丐帮的人都找不到她,原来是有“内贼”——渝薰在通风报信。
感受到他手上的热度和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斐怜君心悸地收回自己的手,别过脸去不敢正视他。
“你为什么要来?难道是想逼死我吗?”
“怜儿,我怎么会舍得那么做呢?”他上前拥住她,感受她确切地在怀里。“你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好苦。”
“放开我,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阙濯将她的脸抬起面向自己。“是吗?你真的……真的对我没有感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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