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得不可开交教让无事可做的茹芯看得皱眉。
“阿郡.我也来帮忙好不好?”
见她走来,正在为马添草的段临郡快快拍净手,推按她至火堆旁坐好.还塞给她一颗水果。
“这事我来做就行了,你乖乖坐着。”他哪敢让她动手,要是不小心受了伤,他可是会怨死自己的。
她曲起双脚,小脸搁在双膝上,表情有点沮丧、无辜,不停自问自己是否是位一无是处的姑娘?
家人还在世时,有爷爷、爹娘无尽地疼爱她,家中的一切她根本不必费心;他们离去后,她躲进山谷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多亏有初月姊他们照顾她;纳入擎天堡羽翼下的三年里,她更是悠哉地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
认真细想,她开始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在她小脑袋胡思乱想时,段临郡已经整理好所有的一切,来到草堆往后仰躺,双手止在脑后,神态轻松地啃着摘来的野果。
“我是不是位好姑娘?”
段,临郡坐起身,盘着腿注视陷入沉思的佳人。
“你是天底下最好心的姑娘,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听听,会畅快些喔。”他露齿笑问,微弯的嘴角柔化他有棱有角的面庞。
怔怔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他总是用这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方由迷惑踏出的她很自然地被他吸引。
他轻抚她的秀发,像在抚弹一把上好的弦乐器,诱哄道:“告诉我,我这个人嘴巴最紧,不会同其他人说的。”
她不自觉吐出心中所想,“我在怀疑这些年来,我究竟在追求怎么样的人生?”
哇,好深奥的问题。
段临郡苦恼地眯起眼,问他如何打架、如何谈判、如何帮人算命,他可有满肚子的经验可供人参考,可她丢给他的问题,教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瞧他困惑地抚头思索,脸上表情变化万千.教她菱唇送出一声轻笑。
“阿郡,你有没有正在追寻或探索的事?”她扯开方才的难题,又丢给他另个问题。
“我在追寻一份心安的感觉及……”顿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她,眉目含情。“追寻我心爱佳人的认同,携手共偕一生,知心
他的话教她的心湖泛起汹涌大浪,情绪复杂交缠难以理清,他目中流转的迷醉柔情令她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头里。
这表白明明白白传递某种讯息,提醒她该注意一些已经改变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始终将阿郡当朋友,甚至几个月前在擎天堡的水榭里,他坦白说出他的真情时,她仍不以为意地一笑置之。
如今她是他的妻,有必要改变过去对他的态度。
“我、我……”此时此刻,茹芯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回应他充满柔情的话语。
段临郡露齿一笑,缓和气氛。“你只要晓得我的心意就行,再说你曾答应我要经营这段婚姻,所以我不怕你跑掉。”
他要她的真情、她的认定,而不是强行逼她接受。
“谢谢你。”除了道谢,她真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
“时候不早了,快躺下来睡觉,咦——等等。”段临郡接近她,认真打量她的面容。“你额头怎么灰灰暗暗的,气色不比早上来得好。”莫非是生病了,但看起来又不像.
茹芯以手绢擦擦额头,“还有吗?”
突然,低头吃草的马儿仰天长鸣,杂乱踏蹄,破庙里的两人不安感顿时涌起。
多年的经验让他察觉安静的夜色下将有事发生,倘若仅有他一人,他可以无所顾忌与敌人相搏,如今多了她,他得分些心力保护的她安全。
段,临郡提高觉,眼眸锐利的看着夜色下的动静。
“怎么回事?”茹芯不安地问,紧张的气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自从住进擎天堡,在众人的保护下她安逸地过生活,如今出了堡、嫁了人,遇上危险她该怎么办?!
韩家人只剩下她,她不能有事的!
温厚的大掌握住她微出汗的手。“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坚决信誓的语气震撼她的心,千回百转的情绪缠绕着她.淡化她的不安。
天下姑娘何其多,阿郡为何独待她这般好?
庙外传来瓦片破裂声,段临郡眼一眯,迅速离开破庙。
只见两名手持大刀的黑衣人跨步向前,招招直取人要害。
段临郡能在江湖混出名堂必然不是盏省油的灯,动作俐落地没两下便取下对方手上两把致命利器。
“在下与两位无仇无恨,为何以性命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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