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辆马车驶离后,邵紫芸一脸阴冷地由侧门走出来。
逛了北京城一圈,大多数人都在谈论京城两大传奇缔结的美满婚姻。回来后,又看到这对夫妇恩爱的情景。
她很恨地捏碎买来的白糖糕。
既然这是段京城美满的佳话,她会让它变成口耳相传的笑话。
这是她离开前送给曲夕蓉的“大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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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展凌霄先回到家。他由荣爷那儿拿回一尾肥美的黄鱼,交给厨房烹煮成佳肴,并嘱咐厨娘待妻子回来后端进凌蓉院。
他先到卧龙阁看看有没有事情要他处理后,便回房里沐浴,穿着中衣点灯翻看账册,等待妻子归来。
“叩、叩!”
蓉蓉回自个房间是不会敲门的。
“谁?”他疑惑地问。
“是我。”
咦?紫芸这么晚了来他房里做什么?
他放下账册,打开房门。“这么晚了,有事呜?”
邵紫芸瑞着一碗热食。“不请我进去吗?”
“孤男寡女,该避赚。”况且他又衣衫不整,让人见了有损她的清誉。
“说得也是。”她将碗交至他手里。“过几日,我就要回杭州了,身五分文没什么好送你的!只有做了点八宝粥,以谢谢你这半个多月的照顾。”她笑容可掬地谢道。
展凌霄一脸诧异。“你要走了?!”董承太曾说,苏家大宅还得半个月后才能整理好,但她却要走?
他忍不住再问:“在杭州,你有可以安顿的地方?”一个女人家孤苦伶仃、飘零在外似乎不妥。
“我托了位亲戚帮忙打点好一切,至少以后的日子衣食无缺。”邵紫芸简扼说着。有曲夕蓉给她的银两,她挥霍一辈子都绰绰有余。
“什么时候走?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毕竟还是朋友,他总希望她过得好。
“后天。”她催促着,“趁粥热,尝尝我的手艺吧!”
盛情难却下,展凌霄勉为其难吃了几口。
“好吃吗?”邵紫芸心怀鬼胎地问。
“好吃。”他正想将碗还给她时,眼前的景物开始重叠,他晃了晃,碗滑落他的手,落地应声而碎。“你——放——放了什么东西?”
“迷药。”她话一落,展凌霄便昏倒在地。
关上门后,她扶他到床上,艳丽的美颜露出恶魔般的笑容。随即,脱下他的衣物,而她亦脱得只剩件肚兜,任长发技散在肩上。
她坐在梳妆镜前环视房内一眼,瞧见绣架上未完成的绣品,冷冷一笑,拿起搁置一旁的剪刀将素色绫布剪为碎片,再剪断竹篮内的五彩绣线。
她冷眼笑看散落满地上的布和线,满意极了自己的杰作。
她坐在床边深深看着展凌霄,心受益惑地迷恋他的英俊与刚毅,情不自禁伸指轻抚过他的眉、眼、鼻及他的唇。
“我以为你这辈子心中只有我一人,为什还娶那女人为妻呢?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喜新厌旧!”她眼神妩媚,低声柔语对昏迷的展凌霄说着。
若无人打扰,药效至少能持续到明日清早。
她放下一半的芙蓉账,轻轻吻上他,唤起记忆中的一切。
倘若她没嫁入苏家,他会是她的。
他永远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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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曲夕蓉和媚儿一身疲累地回到展王府。
在她们经过大厅前廊时,几位年纪较长的女仆看到曲夕蓉皆向她行礼问安。
“王妃,怎么忙得这么晚?”
“回娘家一趟,府里没什么事肥!”
“没有。”专门洗衣的大婶眼尖地瞧见她手上的披风,“王妃,这件披风是要洗,还是要我缝补?”
她将披风抱紧。“不,这是我做给夫君的新衣。”
女仆们听了都面带微笑,府里上下早就知道这对夫妇恩爱相依的情形。
展爷对妻子早晚嘘寒问暖的温柔模样,让府内所有女人羡慕不已;而夫人亲手缝制新衣,和美丽娴雅的仪态,亦令她们钦佩。她们很感谢老天爷促成这桩好姻缘,让展爷娶得这名贤淑端庄的美娇娘。
见她们暧昧微笑的模样,曲夕蓉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连忙岔开话题,“大家今年的冬衣够用吗?”初嫁进展府时,她请布坊找出仓库存货,为府里的人各做一两件保暖的冬衣。
“够了,我家那孩子很喜欢王妃送的冬衣。今年的冬天,大家都过得很暖和。”众人眉开眼笑地向她道谢。
他们的王妃不像一般人家小姐来得娇气,对下人们和蔼可亲又不摆架子,极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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