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任蝶衣记怀着寒天背她的亲呢样,她却故意提这话来气任蝶衣。
她原不爱刺激任蝶衣,可任蝶衣也委实有些霸,就算将来任蝶衣和寒天真有什么发展,她也都还是师姊,哪轮得到任蝶衣到她房里使性子?
笑没多久,她眉又转锁,脚真的挺痛的,她缩腿揉按脚踝。
「你们师姊弟感情好,怕是让不少人羡慕吧?!」任蝶衣的语气呛出股酸,说起话来,总有夹枪带棍的刺意。
绿袖低头勾唇。「是啊!」
「不过,习惯和爱毕竟是不同的。」任蝶衣冷冷丢下这句。
什么?!绿袖抬首,盯着任蝶衣不友善的双眸。
弄了半天,任蝶衣是来下马威的。她没搞错吧?!
绿袖揉鼻,落出朵灿烂的笑。「任姑娘你特地来看绿袖,连杯茶都没倒给你,真是失礼。」
任蝶衣一愣,不知绿袖有何把戏。
只见绿袖跨下左脚,抬起右脚。「啊!真不好意思,本来是该倒茶给你的,可寒天交代,让我别动脚,伤的虽是我的筋骨,不过痛的可是……」
任蝶衣不悦地插口。「我不喝茶!」
「喔——」绿袖一笑。「可我想喝呢!」她晃晃手指轻比着桌上的茶。「那你帮我倒杯茶好了,麻烦你了。」
任蝶衣压抑火气,走下床倒了杯茶给绿袖,想看她装什么鬼。
「谢谢。」绿袖接过茶杯,脸上漾着浅甜的笑。「任姑娘不喝茶吧,可我挺爱喝茶,喝了十多年了……」
绿袖的话似乎越扯越远,任蝶衣不耐地打断她。「绿姑娘,你是聪明的女子,你该看出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方纔的话,你应该听得清楚,也该明白我的意思才是。」
「方纔的话……」绿袖吸口茶。「喔!是那句爱和习惯是不同的吧!」
绿袖笑脸迎着任蝶衣的冷面。「任姑娘你还年轻,有些事是弄不明白的。爱和习惯有时是分不出的。」她举起杯子。「拿这茶说吧!我喝了十多年了,早不知是爱喝茶,还是习惯喝茶。」顿口,她一仰而尽。「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喝了这茶。」
「你……」任蝶衣气结,拂袖。「你但慢喝,我不打扰了,这茶,你是当宝,可我不稀罕!」
她转身便走,甩开大门,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沈寒天。
沈寒天一躲。「小心点!」手上端的是拿给绿袖的餐点,好在他反应快,没让汤汁溅洒出来。
护好汤碗,他这才抬头,和任蝶衣对看。「啊——是任姑娘!」
任蝶衣面上凝霜,刷地转身掠过沈寒天。
「什么嘛!」沈寒天也没叫她,径自走进屋内。「师姊,瞧——我给你带什么?我过来这时,正好遇到他们给你送吃的,我瞧里面有几道你不爱吃的,便陪他们到厨房,捡选几样你喜欢的。」他把东西端放在桌上。
「嗯。」绿袖闷出一声算是口答。
气走任蝶衣她心头痛快的感觉,却一会儿就消失了!
「怎么了?」沈寒天坐在她身边。
她扯出笑。「没有啊!」只是有些后悔方才赶走任蝶衣。
她一手按在额上,心头恼着,许是脚太痛,这才冲昏头,冒出这些气任蝶衣的话,他们三人间本来就够乱了,她说这话,不是乱上添乱吗?
「还说没——」沈寒天贴近她,为她揉散揪紧的眉头。「和任蝶衣有关吧?」
他的气息毫不躲避地扑向她,微扬的嘴角只在几寸处!
她的脸蓦地发热。「也许从头都和她无关吧!」拨开沈寒天的手,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动。
真正理不清的,是她和寒天之间啊!
察觉她指上的微颤,笑容从俊脸上敛去。「师姊……」他们之间,难道永远跨不过那道线吗?
「寒天——」绿袖把一手端的杯子塞在他手上。「帮我把茶杯放好!」
「你下床倒茶?!」沈寒天瞪大眼。
「怎么可能?」绿袖晃晃未着鞋的两只脚。「是任姑娘替我倒的。」
「她不会是特地来替你倒茶的吧?」沈寒天把茶杯放在桌上。
「任姑娘……」绿袖想替她说些好话,不过太虚假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人不坏!」
「我没说她坏。」沈寒天旋回绿袖身边。「来,我帮你抬脚。」他坐到绿袖身边,助她拉抬双脚。「不过任姑娘有些难以亲近就是了。」
「难以亲近?」沈寒天推揉绿袖的脚踝,她脚下隐隐发痛,眉头皱缩。「我看她倒是愿意和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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