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驯霸汉(8)

2025-10-08 评论


「小蔡子与那人曾是儿时邻居,前些时日在官道上偶遇时,那画师带著妻女说要到京城走走看看。」

莫腾捉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黧黑的脸色并未和缓多少。

「那个画师在京城哪里?」硕挺的鼻翼恼火地掀伏著,气得是自己的孬种。

「小蔡子只说人在京城。」江滥滥陪著笑脸说道。

「混帐!你以为京城就几只蚂蚁大小吗?」

杯子往地上一砸,碎片正好飞刺上柳丝丝的手背。

柳丝丝急忙把手收到身後,委屈的泪花在眼眶打著转。她知道爷脾气不好,可她还是怕他狮吼般时的凶恶模样。

江滟滟撞了下柳丝丝的腰侧,暗示她说些话来安抚爷——丝丝好歹读了几年书,劝人是比她懂一些。

「爷,您和那位姑娘若是有缘,我们到京城时,自然会遇到那画师,让他画出那姑娘的模样。」柳丝丝小声说道。

「若遇不到那画师,不就代表了我和她无缘!」又是一阵大吼。

「一定会遇到的。」江滟滟敲著边鼓说道。

「是啊!满嘴的好话,为的不正是想我去京城从姓王的那里拿回铁块,做出更多利器,赚入更大把的银两,好让你们捧回家奉养家人嘛!」莫腾怒火腾腾地大拍桌子粗喝一声:「你们转的那点心思,我会不清楚!」

为什么她们不怨,不怨她们的爹娘将她们的一生卖给了凶恶的他?

「奴婢们只是不忍爷的才能被浪费。」江滥滥被他一瞪之下,心虚地退了几步。

「做这种杀人的玩意儿也叫才华吗?」他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心里呜呼而出。

他伸手拨弄著石桌上那几片薄如柳叶,却足够让一个昂藏男人致命的锐刀。

一个连爹娘都害怕到要丢弃的恶孩儿,活在人世是为了把心中的怨恨发挥到极限吗?

他不信宿命!也想一刀砍死那些说他命格太阴沉的江湖术士!但,从他有记忆以来,梦中的鬼怪总是夜夜复夜夜地将他咬得奄奄一息。

不得不信——他是个恶孽。

相信自己是恶孽,更容易让他在世上生存!

否则,谁能解释力大无穷的他,为何又偏生了一双制造兵器、巧夺天工的手?谁能解释他在锻链兵器时,旁人往往会看到妖魔附身於刀剑之上?谁能解释他为何不能在夜晚入眠,否则便有失去性命之虞?

去年迁居於此座湖边的石宅时,心神总是不宁,睡中妖魔的变本加厉让他早已不能也不敢在夜里入眠。

但,他不愿离开,因为这是遇见「她」的地方!

莫腾掏出腰带间一柄柳叶形的薄刀。蛋壳般的薄度却闪著让人心寒的蓝黑之光,而一块莹白的冰玉端正地镶嵌在刀首。

他的指间滑过匕首上的冰玉,面无表情地沉吟著。去年夏末在柳树间发现这块玉石後,他便爱不释手。

第一次在梦中见了她之後,他便连夜制了这柄短刀,为的只是让这只冰玉日夜贴近他的身躯——因为「她」的手腕上也挂著一只相同的冰玉镯子。

他会再见到「她」,他有预感。所以,梦中二度相会了,不是吗?

他与她之间,必然有著第三回的见面!

「爷,我们出发去京城吗?」江滟滟小心翼翼地问道。

「收拾行李,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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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世间事无奇不有哪……

秋枫儿望著窗外落下的黄叶,猜测一个答案——

一个让她在人间经历了冬、春、夏三季,却始终得不到解答的问题。

什么样的爱怨情仇,会从另一个空间延伸到人间?

人间之上、仙界之下的域界里——东之姑射山的范青青、南之女人国的沙红罗、西之华胥国的秋枫儿、北之幽都的楚冰,全被黑啸天的一场移形变法挪形到了人间。

黑啸天确实无愧於巫咸国「巫魔」此一封号,竟能在一瞬之间颠覆异界的四方之国灵场。

然则,对巫魔而言,此种悖反天道运行之举,只是一场赌注——

一场为了让心仪佳人白芙蓉,在这场斗法中俯首称臣,成为他妻子的一场赌注。

赌注由黑啸天出题——

他施法将东西南北四国度之人同时移形至人间,而白芙蓉则必须找出法子,再度将这四名女子同时移形返回原先国度。

白芙蓉若无法办到,则得心甘情愿嫁与黑啸天为妻。

其实,不消任何人说明,谁都知道白芙蓉被逼入了陷阱。

同时移形四人这等高深之术,全巫咸国有本领可使之人,名叫——黑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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