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要抱著」些希望,在附近找找你吧?你不知道你消失後,我有多担心吗?」他的大掌抚摸著她的脸,馀悸未定的眼神紧盯著她,连眨眼都眨得十分快速,生怕少看了她一眼。
「离我这一点,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在那种混乱的时刻里,你居然只顾著别人,而不管我的死活!你再摇尾乞怜,我也不会理你的。」
这个不理人的女子被愈抱愈紧,嘟得半天高的嘴巴,被亲吻抚了平;咄咄瞪人的眼眸,也被深情款款的凝视化成了两湖春柔。
「在我面前说我好,在别人面前就会欺负我。」她啃住他的手臂,以示薄惩。
「我是为你好,怕你招惹上更多人,遭致更多危险啊。」他哪敢反抗?只要她不把牙咬掉,他就谢天谢地了。
「那你那时候为什麽不说?」她冷哼一声,松开口中的肌肉。
「忙著帮你逃离那些人都来不及了,我哪有空说?」
模样长得好的人,一脸无辜的表情总是格外让人容易原谅。
「下回不准你多事帮那些人说话!听到了吗?」她想装出恶婆娘的嘴睑,小手却悄悄地抱住他。「你肚子上那个东西是什麽,顶得我痛死了。」
「啊!」楚朝歌双眼发亮地掏出画卷:「是你的画卷。」炫耀极了。
「我要把杜云鹏撕成碎片!说!你花了多少银子去买这个王八蛋画的东西?这东西一文钱都不值!」她啐了一声,伸手就要撕了画卷。
「画轴上是你就值得了。」他摇头,连忙把画藏在身後。
「看画做什麽?看著我不就得了。」
「我能够这样看著你一辈子吗?」他唇角的笑意是硬扯出来的。
「只要你的这里——」她按住他的胸口,低语地说道:「永远记住我,那就是一辈子。」
「为什麽拼命躲我?你明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为什麽不来找我?」他拢住她的双手压在他的胸前。
「我早说过了,你理我,我才理你,这样才公平。况且,我还有正事要办,如果鼎没找著,我距离魂飞魄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那找到鼎了吗?」他关心地问道。
「怪就怪在这。这几天冥想时总感应到鼎的方位,就在你新铺子附近。可是如果鼎就在你铺子附近,你先前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啊!」她纳闷地说道。
「我前些时候得到了一座鼎,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给我的,他说鼎与我有缘……」看她兴趣缺缺,他也就愈说愈小声。
「与你有缘就是与我无缘,这点道理都不懂,傻子。我想我死定了啦。」她悲怆地仰天长叹著。
「回家看看也无妨啊。」他搂起她的腰,只想赶快把她带回家。
「回家?」
「那难道不是你的家吗?」他凝望著她。
「我不知道。」她摇头,轻蹙的眉眼有几分可怜兮兮:「我就是因为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所以才在外头绕了这麽久。我又凶又恶,又不爱讲理,待在你家也是多惹麻烦;跟在你身边,也只是把自己该做的事全都推卸到你身上罢了。」
她踢著一颗小石子,不愿意看他。
「人怎麽有办法去决定别人的情感呢?你的脾性或许和其他人不同,但这也是你吸引我的原因。你不坏,别急著把自己压入邪恶的框框中。」
大掌轻裹住颤抖的手,两双手相携地步上归程。
有些时刻,无须多语。
「鼎在这一家!我的手心在发热哪!」她走到一堵壁舍边,即刻打住了脚步,紧捉著他大叫出声。
「这是我家——」楚朝歌与她对看了一眼,两人开始拼命地向前狂奔。
他领著她冲入店铺、冲过庭院、冲过内室……
*********
「是这座鼎吗?」他急忙从橱柜中掏出那个被破布包里著的鼎。
「没错!这鼎的气息和我相符。」她讶异地捉住他的手臂,好半天嘴都闭不上。
「我跑了那麽多地方,原来鼎就在你这儿。你有这座鼎为什麽不早说?」她的指尖陷入他的肌肉里,双眼怀疑地瞪著他。
「你走後我才拿到这座鼎的。」
他静静地陈述著拿到许愿鼎的经过,她扬眸看了他一眼,也就坦然地接受了。
再度相见,两人之间仍然激情,却多加了几缕悠长的情丝;牵著他的心,也系著她的。
「我也算吉人天相了,那些女人为了得到这个鼎,差一点连小命都丢了。」她已由过往经验得知鼎只属於其主人所拥有,所以她没有伸手碰触。「我要如何才能取得这座鼎?」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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