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後,几个女人拖走了你娘,然後就有好几个女人拼命灌我喝酒,我好热……」他把脸颊埋到她的颈间,双唇磨蹭著她的香肌。
「该死!」沙红罗拿起旁边的酒一闻,随即笑咧了嘴:「她们喂你喝了春酒!」那是专门对付那些不肯就范的男人!嘻。
「春酒?」他迷迷糊糊地说道。「刚才有好多个你……」
敢情他把刚才那些女人全当成她?沙红罗不想得意洋洋,可是却情不自禁地眉飞色舞起来!如果他在这种失去神智的状况下依然只记得她,那她还有什麽好不放心的呢?
「你喝了多少酒?」她的双手温柔地按上他的发鬓之间,轻轻揉压著。
「好几杯。你不生气了?别再丢下我——」他心满意足地把脸颊靠在她的胸口。
「我现在没有空生气。」她低下头偎著他的脸颊,也被他的体温偎得满脸通红:「你要有所觉悟,喝了几杯春酒便要欢爱几回,那可是那群女人的狠毒招术!」
「我喝了五、六杯——」楚朝歌的脸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他低吟了一声,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倒在床榻之上。「红罗,我好难过,你把我打昏好了!我没有力气了。」
「打昏还是一样难受!放心吧,我会摆平的。」沙红罗眼角合著笑,伸手勾下他的唇。
「会……很累……」他的话很犹豫,唇舌之间却火热得让她喘不过气。
「不然怎麽办?难不成要便宜她们吗?」她的纤手卸去两人衣衫,石屋之间除了两人愉快的呻吟声外,再无它响。
夜里,他作了个梦。
梦中有著微笑的他与「一个」窃喜的女人沙红罗。
*********
「谁在门口?」沙红罗勉强直起一身被拆散的骨头,出声喝道。
「哎哟!你利用男人也不用这麽彻底。待会把他用死了,看你到哪找乐子。」沙艳娘戏弄地朝床榻边瞥去一眼。他显然累垮了。
「废话少说,是不是你让那群女人喂他喝春酒的?」她挡在他面前,不许人看见他未著寸缕的样子。
「他是你的人,我哪敢动?我一脱身就赶来找他了,谁知道你们的叫声在三里外都听得到,我哪敢打扰呀。」
「你都敢把我推到旋风里,还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她瞪人可一点都不含糊,尤其在她尚未原谅她之际。
「我不是存心的,那是意外啊!」沙艳娘气急败坏地想解释著。
「是啊!你不是存心时就已是这样对我,那你真的气极时,岂不拿把刀砍个我十块八块的?」她穿上衣裳,仍然没有妥协的好脸色。
「你从小就一点都不讨喜,说你几句,就牙尖嘴俐地回嘴好半天!真不得人疼!」
「我干麽要你疼?你从小到大也没疼过我。有话快说!」单手叉腰,只想赶人。
「范长老告诉我巫咸国的白巫师今天要来。」沙艳娘站到女儿面前,忍耐著她的臭泥浆脸。
「关你什麽事?」老头子没事找她罗嗦做什麽?沙红罗防备心十足地瞪著她:「怎麽,你怕我一回去,把他也带走了?他不会要你的!」
「我不是为他来的!我是来问你,你这样回去的话,你的灵魄怎麽办?」沙艳娘的嗓门也跟著大声了起来。
「反正我还会回来,下回再找也不迟。他多留在这里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沙红罗大声地把话说完,旋即一脸狐疑地看著她:「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心了?」
「我是你娘啊。」沙艳娘昂起下颚的姿态与女儿如出一辙。
「是不是你把我的镯子,还有魂魄藏起来了?不然你为什麽主动问这个?」沙红罗睁大眼瞪著她娘——愈看愈觉得可疑。「把它交出来。」沙红罗指著她的鼻子,泼辣地大骂出声。
[你这是对娘说话的态度吗?」她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她也有身为娘的自尊啊。
沙红罗一个没反应过来,那一巴掌就将她的脸打偏了过去。
「藏了我的魂魄就明讲!不用以打人来掩饰你的心虚!」她捣著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招谁惹谁啊!」沙艳娘的怒气全数被挑了起来,她一句一吼地嚷向沙红罗:「老娘好心帮你保管那个镯子和灵魄,还要落得你一张臭脸相对!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那丝魂魄在女人国飘来飘去,会被多少人践踏它吗?你知道有多少人会把魂藏起来,逼迫你去勾引男人回来供她们享乐吗?」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也打算做这种事?」沙红罗嘴硬的话才说出口,她娘脸上的痛苦却让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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