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爱少主(18)

2025-10-08 评论


昨天他想了一整夜,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合,显然是有人故意引他到相思崖去,那里地势险峻,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送了命,那条绣帕又是她所有,除了她以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怎么可能?我跟琰哥哥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她不知道这荒谬的念头,他究竟是打哪儿来的。

「妳当然有足够的理由!因为我的缘故,妳被强迫跟他分开嫁给我,难道这还不足以让妳动了杀机?」

虽然他根本无法想象,善良得连一只蝼蚁也舍不得踩死的她,会是几乎害死他的刽子手,但事实却在眼前。

「嫁给你,我从没有过一丝埋怨,我只怕你──勉强啊!」衣水映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那条绣帕妳又作何解释?」他遽然别开头,烦躁的问道。

「甚么绣帕?」

「或许这能唤起妳一点记忆!」

看着他自怀里掏出那条染血的绣帕,她两眼蓦然大瞠。

「这绣帕怎么会在你这?」

「这是我在琰的练功房发现的,上头还有一张写着相思崖三字的纸签。」他两眼紧盯她脸上的表情。

「这绣帕是那天我不小心在书房外弄丢了,后来想回来寻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怎么会在练功房出现呢?」

「因为妳去过那!」

「我?」衣水映这下更糊涂了。

「没错!就在我出事那天。」

「你出事那天一大清早,我就陪娘到庙里进香去了,怎么可能去练功房?若不信,你可以去问娘。」

她的表情不像说谎,但冷燡为甚么会说,看到她去了练功房?

很明显的,这两个他向来最信任的人,其中有一人说了谎。

只是,衣水映实在太娇弱、表情也太无辜,他无法把她想成那种心若蛇蝎的女人。

「这事情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若真是妳,我绝不会轻饶!」他眼中闪着一抹肃杀的冷光。

衣水映没有开口再解释些甚么,却毫不畏怯的迎视他犀利的眸光。

「妳出去,我要静一静!」

南宫珩望着她好半晌,才遽然转身径自面向窗外不再看她。

衣水映望着他毫无表情的侧脸,终究还是沉默的带上门离开。

待衣水映的脚步声一走远,他立刻让门外的丫鬟把霍令齌给请来。

「怎么?今天好些了吗?」

霍令齌一进门,依然是一副轻松自在的神情,像是无视于他失去双脚的事实。

奇怪的是,这样的态度却让他觉得好过多了。

「齌,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南宫珩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请托道。

「你说,我若帮得上的,一定义不容辞。」霍令齌果然一如预料中的爽快。

「我怀疑我这回受伤,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想请你去帮我查查。」

「我就说,我认识的南宫珩,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把自己摔下山崖的人。」霍令齌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一笑。「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南宫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回,霍令齌望着门外,很快就有了主意。

看来,这件事得从调查这个,来历神秘的冷总管开始。

☆☆☆

「我不需要吃甚么药,给我拿出去!」

「珩,这样是不行的,你的脚──」

「我说拿出去,妳是没听懂是不?」

杯盘遽然碎裂的声音,划破了南宫山庄宁静的清晨。

正在干活儿的下人,闻声只是往侧厢院看了眼,又各自忙起自己的工作,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

从出事之后,南宫珩变得格外暴烈的脾气,让下人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仿佛被诅咒似的,一个月来南宫山庄接连出事,先是南宫琰,后是南宫珩,最后连向来坚毅刚强的南宫夫人,也因过度忧心而病倒了。

如今整个山庄,像是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霾,那股说不出的紧绷气氛,宛如大祸临头的前兆。

衣水映看着满地的碎片跟药汁,忍不住叹了口气。

「珩,你这样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

看着蹲下身去捡拾一地碎片的衣水映,南宫珩强自压抑她被割伤的担心,遽然别过头去。

「我怕这一喝,丢的就不只是一双腿,而是一条命。」他话中有话的暗讽道。

「珩,这是霍公子开的药方子啊!」衣水映不敢置信的倏然抬头望向他。

「怎么?听妳的口气,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南宫珩眯起眼,像是想看穿她。「毕竟他长得俊俏潇洒,身分也非比寻常,妳一定巴不得离开我这个阴阳怪气的瘸子,投向他的怀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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