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南宫珩怀疑的眯起眼。「他多年前就过世了,又怎会和你结下仇怨──」
「他是个卑鄙的伪君子!」冷燡愤恨的遽然打断他。
「他身为我爹的结拜兄弟,却贪心觊觎他的财产,不惜串谋山贼狠心害死了我爹,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让你们南宫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我爹绝不是这样的人!」南宫珩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爹个性温文宽厚,怎么可能会害死人?!
「尽管为你那不仁不义的爹辩解吧,反正我已经让你们南宫山庄天翻地覆,也算是替我爹报了一半的仇!」
冷燡叹息看着手里的药瓶。「可惜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彻底击垮你们南宫家了!」
「你想在药材里动手脚,好彻底坏了南宫山庄的信誉?」南宫珩总算弄清他半夜潜进药库的意图。
「你很聪明!若你不是南宫骅的儿子,我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
「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不过你若把羽儿交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
「别傻了,你一个瘸子能做甚么?」
冷燡一纵身,转眼间人已经跃上了屋顶。
「羽儿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南宫珩朝屋顶沉声说道。
「只要她是南宫骅的女儿,就不配『无辜』这两个字!」冷燡冷冷的说道。
「你把羽儿带走,到底想做甚么?」
「你会知道的!」
黑暗中传来邪魅一笑,而后俐落的身影便从容扬长而去。
他从来不知道,看似温文寡言的冷燡,竟有着身好功夫。
凭着他俐落的身手,南宫珩知道庄里的家丁肯定追不上他,也就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他定会设法追踪到冷燡的行踪,把羽儿带回来,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去找一个人!
☆☆☆
青梅镇上,清晨的大街人来人往。
买卖的商家跟客人讨价还价的声音,将大街点缀得格外热闹。
而街尾一栋毫不起眼的简朴木屋前,几名大婶就围在屋前,为了一幅绣品抢得面红耳赤。
「我说刘夫人,昨儿个您已经买了一幅,今天就别再跟我们抢了!」
「谁说昨天买了,今儿个就不能再买?我可以多出几两银子,妳们能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妳也晓得映儿姑娘卖绣品全靠心情,可不是在这比谁财大气粗啊!」
「是啊!刘夫人,我看妳就把这绣品留给我们吧!」
「是啊、是啊!」此话一出,几名向隅的妇人猛点头附和道。
「反正妳们说啥都没用,这幅牡丹我要定了!」
一身穿金戴银的妇人,示意身旁的丫鬟掏出银子,趾高气昂的拿着绣品正要离开,冷不防却被一个好听得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给唤住了。
「刘夫人,请留步。」
「啊?」妇人一楞,转过头只见衣水映从窗前起身,绕出大门走了出来。
「对不住,这幅绣品我不想卖。」
衣水映柔柔的说道,将几两银子递还给她,始终是笑意盈盈的笑脸,任谁也对她生不起气来。
「为甚么?难道妳是嫌我给的银子太少?」刘夫人的手豪气一挥。「银儿,再拿十两银子给映儿姑娘!」
「不,刘夫人您误会了。」
面对一副财大气粗的刘夫人,衣水映依旧是柔得像能滴出水来的温柔语气。
「这绣品我想自个儿留着,不是银子的问题。」
「这……」妇人悻悻然看了手上的绣品一眼,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还给了衣水映。「罢了、罢了,这牡丹我不买了!」
一看刘夫人悻悻领着丫鬟走了,其他妇人心知今天肯定是买不到这幅绣品,也失望的各自散去,只剩下一名妇人,还依依不舍的看着衣水映手上的牡丹。
一待众人走远了,衣水映转身就将绣品塞进妇人手里。
「福婶,这幅绣品给妳。」
「可是……妳不是说这牡丹不卖?」福婶手足无措的捧着绣品。
「我是不卖,只想送人。」衣水映嫣然一笑。
「妳要把这牡丹送给我?」福婶两眼一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实在的,她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要养,日子实在不好过,根本不敢去想买绣品这些奢侈品。
但自从有次经过这儿,看过她的绣品后,她细腻、灵巧的手艺、让她几乎爱不释手,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攒了点银子,却总是被镇上刘员外夫人给抢先买走。
「映儿姑娘,这绣品怕是妳花了好几天的功夫绣的吧?!怎能平白无故的就送给我?」福婶不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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