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病。”她頓了頓,再道:“而且是没药医的相思病。”
“相思病?”展有容点点头,像是接受这事实。“是的,是相思病。因为我爱上了你大哥,你若不用最好的理由说服我远赖鐓大哥,恐怕我这相思之情只增难减。”银兔儿呆了片刻,跳起来繞着展有容转几圈,像是打量他似的,说道:“你可知我大哥是男的?”她的捉弄之心又起。
“自然是知道,但感情的事又如何能为咱们所左右?当初,你能料到自己会爱上无极那小子吗?”
“我爱无极大叔?”银兔儿惊詫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爱上无极大叔?怎么她会不知道?难不成她对无极大叔的那种比喜欢还喜欢的感情便是爱?喜欢加喜欢等于爱?她皱皱小鼻,认真地想了想,用疑惑的口吻问他:“你怎知自己爱上了我大哥?也许那只是喜欢而已。”
“若只是喜欢,又豈会日日夜夜思念于他?若只是喜欢,又豈会为他茶饭不思,听闻他病了,便心疼不已?我本将未来打算好了,三十五岁那年娶房媳妇,但如今──恐怕当真要独身一世了。”怪就怪在李迎弟太像女人了,有好几次他都把他错看成女人,就连他身上的香味都像女人……
银兔儿睁圆了眼,一时给嚇住了。若照展有容的爱情观来看,那她豈不早就爱上了无极大叔?原来,这就是爱!
这样说来,她早就爱上了展无极,而自个儿却不知情。那无极大叔呢。他又为何娶她?是因为爱吗,倘若答案肯定,是再好也不过了,但若不是……好歹也要套套他的口风才是,说不定无极大叔也同她一般,早爱上了她却不知情──她噗嗤一笑,反正定要从他嘴里听见死鲔她三个字就是。不知他说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究竟会如何变化?她瞧一眼展有容,就当是同情他吧!于是就在纸上挥灑一宇。
“来,来,银兔儿为你解惑。你瞧,这是什么字?”
他莫名其妙地低头一瞧,道:“一个好字。”这跟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拆开来看,又是什么字?”
“女子啊!”
银兔儿再划去那“子”字,道:“这又成了什么字?”
“女──银兔儿,你在玩拆宇吗?”
她实在受不了了,狠狠白他一眼,咕哝道:“想当红娘,偏偏有人是头大笨牛,让我这红娘也当不下去了,真是无趣!”说完,便把那纸塞到他的手里,道:“给你最后一个提示。孔夫子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说,李迎弟是不是小孩?”
“当然不是。”好歹他也有二十五岁了吧!
“那就对啦!我大哥呢,就是这两种人之其一,你说他会是哪个?”说完,她就跑了。现在她发现许多好玩的事,才没空理展有容呢!他若还猜不出大嫂是女儿身,她也懶得帮他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例如,如何从无极大叔的嘴里挖出那“三个字”来;还有金鑰匙之事,定要做个解决。展无极是不在乎那金鑰匙被夺,可她在乎了,非要当嚷蹖去金鑰匙的汉子好好受一番苦才是。
老天,她真忙。
※※※
“又被偷了?”展无极沉着声问道。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偏偏他仍是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找出那僮永础2恢は唷⒉恢康模踔敛恢茄u爆竹的火药带到何方,要他如何找出人来?
那专管爆竹的工人痛得抚着头上腫起的包,囁嚅道:“我醒来后,一瞧见三大箱的火药失了蹤影,就立即通知您──”
“这倒也不能怪你。”那京城名捕尚青云沈思道:“不只展家,京城內陳记、李记、展记专卖爆竹的商行,这个月来都陆续让人偷了火药。若是商场上的競爭也就罢了,怕就怕那儇嗣靼谆鹨┑耐Γ哦滞等ィ绱艘焕矗┏前傩湛删陀心蚜恕!薄吧行挚捎蟹ㄗ幼肪兊侥琴厮?”
“没有线索,如何寻起?不过,这火药被窍是这个月的事,应是外人所为。待会儿,我会吩咐手下到客棧及附近山神廟查查,应该有所发现。”那尚青云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丝无奈,道:“怕就怕他是京城人,若要细查,恐无头网。”
展无极心中总感到隐隐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最好还是早日将那偷火药的僮幼阶。侥馨残摹�
所有京城里的捕头里,他最信任的便是好友尚青云,倘若他真破不了案,世上也別想有人能破此案。
他倆一块走出鋪子──“展兄,月前我有公事在身,没法喝你一杯喜酒,等此案一破,我可要去拜訪拜訪嫂子,瞧瞧究竟是何方绝色能让展兄心甘情愿被她绑住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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