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起也不示弱,抱着柱子她就是要去见那凉夏,「不用跟我客气,我们俩谁跟谁啊!」
「不行啊!就是因为我们俩之间的那种关系所以我才不能太过麻烦你啊!」她是故意的吗?她这个书呆子是故意借这个机会在整他吗?
两个有着特殊关系的人玩起了拔河游戏,偏有外人不识趣要凑上一脚。一阵温柔的掌风飘过,非常巧妙地切断了他们粘在一处的手,顺势飘来的还有惊乍乍的叫喊:「你们在玩什么?我能参与吗?」
此人非外人,正是他们讨论的中心人物--那凉夏。
楼起抢先一步冲到她跟前,「凉夏,我正有事要跟你说呢!」
「凉夏,我正有事要跟你说呢!」诸葛少不甘落后地跟了上去。
「你们都有事找我?」凉夏的眼神瞟了瞟这两个奇怪的人,终于她的手搭在了楼起的肩上,「我决定先听你说,诸葛少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牵起楼起的手,她向后苑走去,那里景色很好,非常适宜女儿家谈谈女孩子的心思。
在回廊外的凉亭里,凉夏猛地捉住了楼起的手。紧紧地盯着她,她笑得诡异,「其实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楼起茫茫然瞪大了往日的小眯眼,她还没说,她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莫非她也正在为那个失踪多年的徒儿找他的师父?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诸葛少。」
「呃?」楼起平时就够呆的了,这会儿更是呆若木鸡。
凉夏揣起了丝绢,乎却在空中挥舞,「你骗不了我的,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对诸葛少有男女之情。你来找我,是不是想请我帮你猜测诸葛少的心意?」她认为别人都跟她一样,为情所困呢!
「不!不是这件事。」楼起急切地想辩解,「其实我是想问你……」
「你想问我诸葛少喜不喜欢你嘛!」凉夏认真地分析起来,「诸葛少表面看起来像个浪荡子,可是他认真的表情却挺有意思,你就是喜欢他那种眼神,是不是?」
怎么可能?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那种关系,所以他们不可能再有凉夏讲的那种关系啦!楼起急得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她只能挥着手否定,「其实我想说的是……」
「不用担心,我看得出来,诸葛少其实很喜欢你。」
楼起怔怔地望着凉夏,小眯眼划出直直一道线,「你说……你说诸葛少他对我有男女之情?」书呆子直接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凉夏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看你的眼神非常柔和,就像……就像……我没有赋秋那么高的学问,我形容不好啦!反正很不一般就对了,要是狂澜英雄也能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好了。」说到伤心处,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刚刚你要跟我说什么,你快说啊!」
说?说什么?这一刻楼起把刚刚所坚持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她连自己是谁,身在何处都忘了,心里反复出现的只有一句话:诸葛少喜欢我……诸葛少喜欢我……
「可是……可是他不能喜欢我,我也不能喜欢他。我们是那种……那种关系啊!他怎么可以喜欢我?怎么可以?」她眉宇间的困惑垒起了一座山,即便翻遍天下所有的书卷,也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不可以?」凉夏一手叉腰了望远处的湖光山色,「爱就是爱,有什么可以不可以。我爱宛狂澜,我也希望他能爱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
楼起可不这么认为,「可是,他的手上握有『天下第一剑』那些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说不定还会再来挑衅,你难道都不担心吗?」
她一笑而过,「他们要是再敢来,我就再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直到他们不敢来为止。我要保护莫邪山庄,我要保护狂澜英雄,我要保护我的爱。」
「你要保护?」楼起再度眯起了眼「古语有云:女倚男而生,居家为乐谓之『嫁』也。再怎么说这世间也是男子保护女子可谓『天经地义』,你保护他,他能接受吗?」
「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世间观念很奇怪,为什么只能是男子保护女子,女子倚靠男子而生,为什么不能换一种观念?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无论哪一方遭遇危险或者经历磨难,大家都能互相扶持一同走过。身为男子,他有脆弱的一面,他有需要向他所爱的人寻求帮助,得到心灵的慰藉,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
偏过头她喃喃念道:「楼起,你知道吗?每次我想保护谁,那个人一定会像看到巫女一样离我而去,从那时起我在人前总是尽量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装成一个多病西施,成天那方丝绢挥啊挥啊。我一直在等,等待有个人,等待有一天,这世间有个真正的英雄,他可以接受如此独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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