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谦与月儿设法烤鱼填饱肚子后,文谦站起来伸个懒腰时,被月儿的惊嚷声给「震」住了。
本来他背后的剑伤在昨晚服过两颗灵药后,已经收口结痂了,可是刚才他在水潭里抓鱼时,因动作过于激烈,使伤口又缓缓流出血来。这根本没什么嘛!女人就是爱大惊小怪的!
文谦无聊地继续把伸懒腰的动作做完。
月儿怕怕地看着文谦背后的伤口,从肩胛骨丑陋地延伸到上腰部位,是一长条形的细长伤口,从破掉的衣衫上可窥见伤口的严重性,慢慢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背部的衣衫,看起来令人心惊肉跳!
「说呀!到底怎么回事?」月儿跳起来奔到文谦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口气虽然非常凶,但俏脸上有掩不住的忧心,从她的动作来看,其实她还是挺关心他的。
「没什么!」他不是很感兴趣地道。不过就是一道小小的剑伤而已,没什么好谈论的。
她满脸担心地扶着文谦走到水潭边,这小心的模样好象是把他当作年老力衰的老公公一样对待,「什么『没什么』?你的嘴比蚌壳还紧哩!现在我该怎么办?」月儿先是唠叨好一阵子,才讲到重点。
「别理它就好了。」文谦突然觉得这事情开始有点好玩了,没想到月儿那么关心他的伤势,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还真是挺有趣的!昨天为这小妮子所受的伤,总算有点价值了。
「伤口这么大一个,怎能不理它!」月儿实在不能忍受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好象这伤口不痛不痒、不是他的一样。怎么会有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呢?月儿非常纳闷!
文谦缓缓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愉悦神情,看起来有一点贼贼的,「没关系!我身强体壮,过几天伤口就会慢慢结痂愈合了。」
月儿没有注意到他贼贼的神情,听到他这么讲反而更加着急,道:「文谦,你身上不是有金创药吗?快拿出来,我替你上药。」
文谦的笑意快速消失,脸色变得有一点凝重与不安,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遣词用字:「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觉得好多了,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他勉强露出笑容藉以说服月儿。
反正文谦打定主意就是不上药就对了,他对所谓金创药的功效感到非常怀疑,洒在伤口上不但痛得要死,而且功效也没有大到使这上药的疼痛有价值,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效果。基于以上的考量,文谦打算对「上药」抵死不从!
月儿趁他陷入沉思时,偷偷从他衣襟内拿出一个肚子大大的瓷瓶。
「别动喔!」月儿没有预警地将上好的金创药均匀地洒在文谦背部的伤口上。果然,伤口迅速收口止血,这金创药还真是不错呢!
月儿满意地点点头,没有注意到文谦在前头「怪怪」的表情。
文谦感到一阵痛彻心肺,嘴角不住地抽动,双拳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嵌入肉里了。天!这比当初他被剑砍伤还要痛!相较之下,他宁愿多挨几剑。
「你怎么了?好象很痛的样子。」月儿绕到文谦前头好奇地「盯」着他看,对他冷汗直流的样子暗感好笑,不信他不怕痛。良药是非常苦「口」的——伤口的口!「你的脸怎么发白呀?」这下就有明知故问的意味在啰!
文谦整张俊脸都痛得发白了,但仍故作无所谓状,「强颜欢笑」地道:「这不算什么!一点都不疼!」
男人真是死爱面子!
月儿欣然得到了这个结论,今天她总算见识到男人有多死爱面子了——明明痛得他差一点叫了出来,他还能为了「小小的」男性尊严,而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令她感到深深的「佩服」!
「不疼就好办了,明天再帮你上一次药。」月儿坏心地想看看所谓男性尊严的极限是到哪里。
天啊!干脆让他死了算了,省得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文谦在心中大声地吶喊着。
「这事我们晚点再讨论。」他绝不会再让月儿的手碰到金创药半次,「把药还给我吧!」文谦决定在今晚将金创药「毁尸灭迹」。
「不用了,我替你保管就行了,免得拿来拿去的增加你的麻烦。」月儿还会不明白他的鬼心眼吗?
这体贴的话听起来应该让人感到万分窝心才对,但文谦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的,他悲惨的表情有如「龙困浅滩」般,此时,这条龙还在做死前的最后一次挣扎。
「不会的!我不会嫌麻烦的!」
「这没什么好争论的。放心!东西放在我身上绝对不会不见的。」月儿俏脸一摆,一副受到污辱的愤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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