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尧臣的嘴角含笑,牵着小跳跟在那名仆人身后。
???
“白玉楼”占地极广,自然房舍也就多,大约可以分成五区:正中那栋八角形巨楼是“赛孟尝”莫海宁一家子的住所;巨楼前方那庄严雄伟的建筑物是莫海宁的“迎宾堂”和“议事厅”。
左区疏落有致地盖有六、七十间的雅致精舍,主要是给来“白玉楼”作客的贵宾居住;右区的房舍较为简朴,供给佣仆使用。
至于最后方的屋舍有一个特色,那就是紧密地建在一块,共有五排,大概可容纳上千人,所以又称为“后厢房”,尧臣和小跳就是被安排住进这里。
现在正值秋天,故后厢房大概只住了五、六百人,等天气一冷,这里马上就会塞满了落魄的江湖人,有时还会两、三个人挤一间房呢!
小跳一进房门就脱下鞋袜,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铺上,打算好好睡一顿。
尧臣见状,将木门的门闩插上,脱去外袍、鞋袜后,躺在小跳那柔软的娇躯旁,温柔地搂着她,道:“你累啦?”
他嘴唇忍不住在她的耳际颊边游移细啄,嗅着她那淡雅的馨香。
“嗯!”小跳被他那暖暖的双唇吻是很舒服,不禁将眼皮眯了起来,她有些纳闷地问:“我以为只有小狗、小猫才会舔人,怎么你也喜欢舔人啊?”虽然半个月前她才初识云雨,但基本上,她仍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对他这亲密的举动根本没往“情欲”那方面联想。
尧臣哭笑不得地翻身叠在她的上方,以不正经的口吻道:“我不但喜欢舔你,更喜欢吻你,怎么办?”
自从那晚在树林里与她缠绵后,尧臣就再也没机会“碰”小跳了。起初是因为尧臣体贴她的不舒服——那天夜里小跳受淫药刺激,而过于急躁粗鲁,把自己给弄伤了。
后来,又为了救“衡山三英”而受伤,那时,他担心得眉头都快打结了,所以,更不可能与小跳亲近。
小跳明亮的瞳眸瞪得圆圆的,这怎么可能?
“你说你是狗狗,可是不像啊!”她急着想知道他的解释。
尧臣被她打败了!
整个结实的躯体瘫软在她娇躯上,挫败地想一掌劈死自己。看他造了什么孽啊?
他一句挑逗的情话竟被这小笨蛋“扭曲”成这种地步,她分明是在“糟蹋”他嘛!
“喂,你很重耶!快下去啦!”
小跳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试图在有限的空间推开他笨重的身躯。这莫明其妙的家伙,明明是他承认自己是狗狗的,怎么现在翻脸的也是他!
尧臣翻个白眼,没啥好气地道:“小跳,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我怎么可能跟狗扯上关系呢?”
如今他终于领悟一个残酷的事实:小跳真的真的不把他当作男人看待,否则,他压在她娇躯上头那么久,为何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恼怒,没有娇羞,有的只是她聒噪的抱怨声——
“大笨牛,你快起来啦!人家的‘黑皮’快被你压死了。”小跳忽然惊慌地想到她的“心肝宝贝”正受苦受难,连忙更用力地挣扎。
“别动!”尧臣粗暴地低吼一声,这笨丫头以为他是铁打的吗?没事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诱得他情欲勃发,下体严重疼痛悸动。
唉!他满是挫折地叹口气,以不自然、僵硬地姿势离开她的娇躯,整个人挫败地躺平在床上,沉思“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莫非他没有男性魅力?
在尧臣的身子离开她后,小跳果然火速地起身坐在床沿边,紧张兮兮地从怀中掏取一根长竹管,倒出了一只头昏昏的小黑蛇,见“黑皮”平安无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黑皮”可是她从“铁牙帮”带出来的好伙伴,一直窝藏在她怀中,直到半个月前她受了伤,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尧臣知道它的存在。哼!要不是她无法下床张罗“黑皮”的三餐,她也不会为了哀求尧臣替她照顾“黑皮”,而没尊严地答应他两个条件:第一,在没有得到他允许前,不能任意下床乱跑;另一个条件是,得替“黑皮”找舒适的窝,免得它吓坏其他人。呜……她可怜的“黑皮”,就这样住进一根小不隆咚的竹管内。
唉!都怪这小喽愈来愈狡猾无礼了,连她这无比崇高的帮主都敢威胁,也不想想看看,当初若不是她凭一念之仁收他入帮,他早就饿死在路边了——忘记从头到尾都是她的小喽在“养”她——他没想到感恩图报,自己也就认了,现在他竟然以“黑皮”来做交换条件,真是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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