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尧臣甚至得匍匐前进,硬把自己“挤”过夹缝才能继续前进,身上增添了许多刮伤与刺伤。
至于小跳的玉躯虽然娇小,没有尧臣那样的困扰,但是她的伤痕却比尧臣多上一倍。
因为在最前头“黑皮”所衔的夜明珠,其光线被尧臣可恶的身躯挡掉大半,等照到她这里来的时候,真可以用“昏暗”来形容了。
在几乎没啥光线的情况下,小跳就常常莫明其妙地受伤了,例如她可爱的头颅已经撞伤了不下二十次,现在肿得比鹅蛋还大。天杀的!要是她不小心撞笨了怎么办?谁赔得起呀?
又例如她美丽的“波”,常因为她要趴着前进,而被地上的粗砾给擦伤、磨伤,如今已经被折磨得瘀青肿胀了,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丰满”的时刻。
还有像手掌、手肘、膝盖及腹部的地方,因为爬行过久而磨破皮,虽不至于血肉模糊,但隔着衣料的伤口一触及到地面,可就痛得让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天杀的!这蜿蜒的裂缝怎么好像没有终点似的?他们到底还要爬多久啊?
要不是她的小喽杵在前头带路,她肯定会疼得哇哇大哭。唉!帮主难为啊!
突然,前头的尧臣停了下来。
小跳以为找到出口了,赶紧强忍着痛楚爬到尧臣身边,所幸这里比刚刚爬过缝径宽一点,小跳才得以挤到尧臣身边。
“怎么了?”
尧臣微微蹙着眉头,郁闷地道:“有岔路出现,一条朝上;另一条往下。”
“噢!”小跳定睛一看,发现那两条裂好像更窄小,她失望地哀声叹气,整个人疲软地瘫在地上,没啥精神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尧臣盘坐起来,把沾湿的食指轮流放在两条曲折的裂缝前方,发觉底下那条裂缝有气流徐徐吹来,他欣喜地道:“小跳,我们有救了。这条缝有凉风灌进来,肯定可以通往外界。”
“喔!太好了。”小跳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
现在她倒在地面才发觉自己有多累、有多痛,刚才那两个时辰(即四小时)她能熬过来,全靠一股不愿输给小喽的傻劲,如今她气泄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小跳连受伤期间都一副生气勃勃的样子。
“哎哟!”小跳蓦地哎哎叫一声。“小喽,你碰到人家手肘破皮的地方啦!”
她最后一句话除了抱怨外,还有一些软绵绵撒娇的意味存在。
尧臣听了,俊脸一白,心急地将她的娇躯转过来,在夜明珠柔弱的光线下,尧臣心疼地检视她身上每处看得见的伤口,尤其鲜血渗在衣裙上的血迹斑斑,更令他怵目惊心。
“你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呢?”尧臣心慌意乱地替小跳褪去衣袍,正要继续脱去她的中衣时——
一双青葱柔荑按住他那忙碌的大手。
“小喽,你为什么老爱脱我的衣服啊?”小跳迷惑地眨了眨眼,语调中纯粹是就事论事的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因为她发现自从收了小喽后,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替她宽衣解带,啧!他的怪癖还真多!
尧臣焦急的俊容突然臭了起来,没啥好气地叨念着:“谁叫你那么爱受伤,不把你一层又一层的衣裙解掉,我如何替你疗伤?”
瞧她还有精力想东想西,就知道她的皮肉伤只是看起来很吓人,其实,一点都不严重,所以,尧臣现在有一股想掐死“某人”的欲望,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害他老是担心害怕。
“黑皮”看他们在这里抬起杠来,好像不打算继续“爬”下去,只好放下嘴中的夜明珠,懒洋洋地蜷起蛇身,打算好好养精蓄锐一番。
至于,男女主人这种既好笑又甜密的相处方式,它早就看腻了,只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类怎么会如此“乐此不疲”呢?尤其是那看起来不笨的男人主人竟然对“小喽”这称号甘之如饴,这有什么好玩的吗?怪异的人类!
小跳被尧臣这么一念,愧疚得连忙低头忏悔,看来这是她的不对!可是,这种感觉呃……
“喂,小喽,好歹我也是你的帮主,你怎么可以用这种不敬的口气跟我说话?”她气呼呼地大声抗议。
又来了!
尧臣厌恶地翻个白眼,她每次就只会拿“帮主”的称呼来压他,也不想看做人家的帮主至少要有本事一点,免得都是麻烦他这个“小喽”去救她。
“闭嘴!你这些伤口混有泥沙,现在还不能上药。”尧臣仔细地检查她的伤痕。“等到脱困以后,我得用清水帮你洗去泥灰,才能敷上药粉,你先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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