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一边去。」藏玄涛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索性把袭虹情那挣扎不休的娇躯抓进怀里,大手继续按住她雪白的额头,执意要解开困住她的心病。
白篆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退了下去。
他实在不明白他的主人在不满什幺?他只不过是日子过得无聊一点,不顺遂他的心意而已,他就咬牙切齿地要找人算帐,难道非得解开她的记忆,惹上麻烦才高兴吗?唉!此事若是让魔王知道了,肯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他想折磨灵王的女儿,白篆不敢有异议,但是,他为什幺坚持要恢复她的记忆力才肯折磨她呢?他不敢想象当她想起下凡的任务后,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蓦地——
「呜……」袭虹情紧紧环住他的胸膛,泪如决堤地放声大哭。「呜……爹、娘……不要丢下情儿,呜……」
她想起来了!她完全想起来了。
她双亲被逼死的惨状历历在目,清晰得有如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让她不由得痛哭失声。
当年,她还是一个九岁孩子的时候,一群债主找上门来逼迫她父亲还债,她父亲因为经商失败还不出银两,遭到债主们的一顿拳打脚踢,后来他们还扬言要放火烧死他们全家。
为了不拖累他们三兄妹,她的父母决定以死来寻求解脱,所以他们在她面前上吊自杀了。
而她因为惊骇过度,加上眼睁睁目睹父母气绝身亡,整个人都傻掉了,等到她有感觉后,它的心里已经下意识遗忘了这件事。
所以,她今天这幺惊天动地的大哭,等于是把当年所受的苦痛全哭了出来。
「喂!很脏耶!你别哭在我身上。」藏玄涛的身躯僵了一下,把她当作汤手山芋般狠狠的推开。
然后他赶紧低头检视自己的黑衫,清俊阴沉的脸庞闪过了一抹心疼。可恶!这个笨女人竟然把眼泪沾在他的衣服上。
「呜……」像是刚睁开眼睛的小狗一样,袭虹情又跨前一步,一心只想投入「狗妈妈」的怀中寻找安慰。
「站住!」藏玄涛气急败坏地低咆,难以相信这女人居然一点都不怕他。「你不准再过来了!」
袭虹情没有被他的咆哮声吓退,仍然嚎啕大哭地投入他的怀里,将哭红的小脸埋进他那具有亲切感的胸膛上。「呜……爹、娘……你们回来啊……」
「不准哭!」
「快把你的眼泪、鼻涕收回去!」
「你这天杀的爱哭鬼!」
整个大厅内充斥着一连串纯男性的斥吼声,让人听了不禁对他的处境感到既同情又好笑。
「呜……不要骂人家……」袭虹情呜咽地粘在他身上,对于「男女授受不亲」一点概念也没有,只觉得他给人一种很亲切、很温暖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是在他怀中清醍过来的关系吧!
「该死!」藏玄涛狠瞪着一双因愤怒而变色的金眸,正想要抬起手扭断她的脖子时,没想到她的身躯突然软了下来,瘫倒在地上。
「主人,她昏倒了。」白篆冷眼旁观她那晕厥在地上的身子,丝毫没有将她抱离冰冷地板的打算。「现在怎幺处置她?主人。」
藏玄涛铁灰着一张俊美的面孔。「等她醒来,叫她到东楼来服侍我。」他吐出的每一个字句都笼罩着要「某人」付出代价的愤恨。
他要使出所有的手段对付她、折磨她,直到她受不了地求饶,然后夹着尾巴滚回灵界去……
「是,主人。」
★★★
中午时分——
荒凉的「接笋峰」上来了一群大汉,他们在唯一可以歇脚的石亭内摆设了几个软垫,并且在桌上放了四色糕点与水果,然后有秩序地分散在山林里守卫着。
不久,三名仪表非凡的男人出现在峰顶,为首的男子左手抱着一个娃娃,右手牵着一名纤弱的妇人,而妇人手中则抱着一个乖巧的小娃娃。
原来她就是袭虹情的嫂嫂汪紫熏,袭衍威为了报复她改嫁给袭自琮,所以从泉州绑走袭虹情,藉此向袭家勒索了一大笔银两。
至于,其它三位男人分别是虹情的哥哥袭自琮、袭千瓖,及深爱她的杨宸。
「爷,还没见到袭衍威的踪影?」力德抱拳禀告。
「叫所有人下山休息,别吓坏他了。」袭自琮眺望一下山势,发觉这里只有一条山径可以上山,也就是说,从这座亭子可以直接看到上山的人,所以,他把所有的手下全部遣退了。
「是。」力德领命离去。
力德离开后,袭千瓖不经意看见嫂嫂脸上的疲倦。「大哥,这里风大,我们进亭子里等吧!」说完,他率先走进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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